第720章 恢複記憶
厲紅袖培養了秦雨柔這一顆棋子，還沒來得及使用，就被明家搬倒了。
不死心呢。
權玖笙冷沉的眼眸微眯，漠然開口：“黑市懸賞，傷了她給一千萬，殺了她給一個億。”
“是。”
他冰銳的眼眸充斥著殺機，既然想找死，那麽他就成全她。
到現在，權玖笙才隱約發現，當年也許他被秦雨柔騙了。
如果不是秦雨柔那麽肯定說柳柳沒有逃出來，他怎麽會相信，以至於不去找人。
如果找了，也許不會是現在的樣子。
他會保護她一輩子，從小的時候就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委屈。
很快，醫生推著白小萌走出來。
他眸光裏帶著擔憂：“怎麽樣？”
“先生，太太隻是輕微腦震蕩，沒有其他的損傷。”
權玖笙垂眸看著昏迷的白小萌，那一顆冷寂的心髒才漸漸變得溫暖。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了她，還有什麽意義？
“不過，有一件事需要找皮膚科的醫生確定一下。”
權玖笙抬眸看過去：“說。”
醫生推了推眼鏡：“我曾經修的是雙學位，其中一門就是整容，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太太的臉可能動過刀。”
動過刀？
權玖笙眼眸須臾間變得深沉，心底的一直沒有解開的疑惑，驟然變得明朗。
原來是這樣。
他抿著唇：“不用。”
“但是太太的傷不像是單純整容，還有損傷，不過我不確定是什麽。”
權玖笙的手緩緩收攏，視線落在昏迷的白小萌身上。
半響後，他才開口：“讓醫生過來。”
“是。”
白小萌被送進病房，他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眸光落在她受傷的臉頰上。
皮外傷雖然不嚴重，可是傷口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還有剛才醫生說的話，他也很介意。
到底是什麽損傷？
很快外科醫生過來，做了一係列的檢查。
權玖笙薄唇輕啟：“怎麽樣？”
“太太的臉還有脖子以前遭遇過燒傷，不過後續處理及時，並且用的藥非常高端，不但整容成功，還沒有留下疤痕。”
刷的下一，權玖笙深沉的眼眸冷厲明顯，麵無表情許久。
他視線沉鑄在她臉上：“她的傷怎麽辦？”
“沒什麽太大關係，隻不過後續可能要留下疤痕，當然有上好消除疤痕的藥也可以用。”
權玖笙明滅深沉的眼眸看著她，薄唇輕啟：“嗯。”
病房內，很快隻剩下他一個人。
權玖笙艱難的轉移開視線，眸底的疼痛無以複加。
燒傷、整容。
一切都可以聯係起來。
轉了一圈，他要找的人一直都在身邊。
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的意外，也許回去以後，她養母會告訴這一切。
可偏偏是以這樣決絕的方式。
他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握在手心：老婆，對不起。
白小萌沉睡在病床上，五官蒼白睡得並不好。
她做了一個非常漫長的夢，好像在看一部電影一樣。
所有的畫麵都出現在她的麵前，依稀能辨別出來是以前的北橋鎮。
又是那一棟小竹樓。
她站在無形的屏障外麵，看著裏麵的人來來往往。
有多久她沒有再夢到北橋鎮了？
“你準備好了嗎？”
忽然奇怪的聲音傳來，白小萌轉過頭看到身邊站著一個女孩兒。
看著那個女孩兒的側臉，她覺得有些熟悉。
這張臉，不是柳柳嗎？
原來一直在她夢境裏麵的人是柳柳？
怎可能？
那個女孩兒轉過頭看著她，笑得很燦爛：“不記得我了嗎？”
“你是柳柳？”
白小萌當然知道她是誰，大叔以前喜歡的女孩子。
那個女孩兒笑得有些異樣，那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她：“想要報仇嗎？”
空曠的聲音有些讓人害怕，白小萌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想要殺了秦雨柔為養母報仇嗎？”
白小萌的眼眸驟然收縮，腦子裏出現養母躺在她懷裏的樣子。
一瞬間，心疼得無法呼吸。
她抬眸看過去：“你的意思，那個人是秦雨柔？”
不可能，她不是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嗎？
“嗬嗬，秦雨柔啊，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認識她。”
柳柳微微歎著氣，不過空洞的眼神無端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你想做什麽？你為什麽會在我的夢裏？”
白小萌看著麵前的那個女孩兒。
柳柳看著她一直笑，似乎聽到什麽很好笑的事情。
她忽然朝著自己飄過來，雙手抱著她的胳膊。
空曠又虛妄的聲音傳來：“因為，我就是你啊。”
她就是她？
白小萌還沒來得及想，麵前無形的屏障砰的一下碎裂。
如同潮水一般的聲音不斷湧入她的大腦。
這些到底是什麽？
是她的記憶嗎？
“柳柳，我們出去玩兒好不好？”
“喂，木頭哥哥，你為什麽不笑呢？”
···
陌生又熟悉的片段出現在她的大腦，最後一場大火將人席卷。
“快走，不要管我。”
“媽媽，媽媽。”
大火的溫度似乎要將人吞噬，絕望又傷心。
那一刻，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的壞人都殺掉。
白小萌一直在睡夢中囈語，額頭上出現細密的汗水。
權玖笙拉著她的手，暗沉的眼眸一直看著她，擔憂跟牽掛似乎要溢出來。
那些記憶將人席卷，空白的地方重新被填滿。
原來，她早已經忘了自己是誰。
忘了仇恨，忘了一切。
這個笑話，真的不好笑。
白小萌緩緩睜開眼，澄澈的眼神變得幽深，嘴角僵硬的上揚。
嗬嗬，可是為什麽？
她寧願沒有想起來。
半響後，她垂眸看到趴在身邊睡著的男人，深邃立體的五官褪去冷漠，儼然一位好丈夫。
她的另外一隻手伸過去，可是即將碰到他的那一刻，又把手收回。
白小萌眸底的猶豫，無以複加。
兜兜轉轉，她嫉妒的那個女人，居然就是自己。
可是，想起了又怎麽樣？
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出現在他們之間。
那一場大火，燒毀了一切。
這一夜，她睜著眼睛到了天亮。
在清晨的時候，終於熬不住睡著了。
權玖笙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看過去，發現她還沒有醒過來。
他心底有些忐忑。
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白小萌恢複了記憶，不過卻義無反顧的離開。
他怎麽追都追不上。
不過幸好，他看著身邊依舊在的人，好像吃了一顆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