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你們有血緣關係
權老爺子掃了一眼權玖笙,淡淡開口:“你跟我出來一趟,我有話要跟你說。”
權玖笙幽深的眸子掃了一眼白小萌那邊,最後對著武俊說:“你在這裏守著。”
說完話後,權玖笙扶著權老爺子走出了病房,兩人來到了一個走廊盡頭。
權老爺子重重歎了口氣:“小九,你之前答應過,如果跟那丫頭在一起,放棄你布置了10年的東西。你確定不會後悔嗎?”
權玖笙英俊的五官麵無表情,玫瑰色的薄唇抿成一條線,當初他是答應過。
可他現在將小兔子傷成了這樣。
權老爺子渾濁的雙眸依舊看著權玖笙,逼著他做出一個選擇。
半響後,權玖笙緩緩閉上眼睛,艱難的開口:“不後悔。”
三個字擲地有聲,劃破了十年的夜空,讓光明照射到他的世界。
他挺直了後背,湛黑的眼眸堅定不移。
他要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好,然後用一輩子去守護著她。
“小九啊,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關於白小萌的身世。”
白小萌的身世?
權玖笙幽深的眼眸變得莫測,詫異的看著麵前的老人,權老爺子為什麽會突然提到白小萌的身世?
白小萌不是白家親生的這件事,貌似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老爺子什麽時候知道的?
權老爺子歎了口氣回答:“你應該還記得,你二叔除了現在的妻子,之前還有一位妻子吧?”
聽到二叔這個名號,權玖笙垂在身側瞬間緊握成拳,他英俊的五官淬著冰,玫瑰色的薄唇抿成一條線,涼薄到了極致。
權老爺子看到權玖笙突然變化,渾身上下危險又冷漠,看來小九真的對十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
“小九,當初你二叔跟第一任妻子有個女兒,我們找了這麽多年。直到今天早上我才確定她到底是誰。”
空氣僵持了一會兒,溫度似乎越來越低。
權玖笙整個人陷入陰影的地方,他無所謂的勾了勾唇:“您不會是要告訴我,那個人就是白小萌吧?”
“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瞞著你。早上我去過私人醫院那邊,白小萌的養母陳月女士,曾經被你二叔的第一任妻子救過命。
後來那個女人跟你二叔離婚後就消失了,後來才查到她一直住在北橋鎮,不過北橋鎮發生過一場大火,就此失去了消息。”
權玖笙諱莫如深的眸光看著權老爺子,緩緩吐出幾個字:“親子鑒定您做了嗎?”
權老爺子佝僂著腰,淡淡開口:“早上才剛剛確定過,我過來就是為了取白小萌的頭發做親子鑒定。不過,這件事八九不離十。”
“等您做了親子鑒定再說吧。”
“小九,如果她真的是你二叔的女兒,你準備怎麽做?”
權玖笙眸光冷硬如刀,如果白小萌真的是他那位所謂二叔的女兒,他跟白小萌就是表兄妹關係。
他臉色麵沉如碳,眸光漸漸望向窗外,目光深邃得讓人猜不透。
他聲音極淡:“您想讓我怎麽做?”
“你們是有血緣關係的,雖然古代表兄妹結婚很正常,外公保持中立不會反對。關鍵是你要怎麽給白小萌做思想工作?”
權玖笙平視著外麵的一切,臉上的神情恢複了平靜,那雙湛黑的瞳孔黑得沒有一絲光澤。
他喉頭艱難的滾動一下,很低很慢的開口:“等結果出來再說。”
“好。”
權老爺子也沒有過多的逼問權玖笙,談完話以後,兩人一起離開了走廊的盡頭。
他們剛剛離開原地,走廊的安全通道快速的閃過一道黑影,很快消失不見了。
病房內。
莫晴坐在病床前,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跟白小萌說話,像一個瘋子一樣談論著兩人以前的事情。
注意到病房多了兩個人後,莫晴才歇了一口氣,喝了一大口溫水潤潤嗓子。
莫晴看著權玖笙說:“剛才醫生來檢查的時候說了,我這樣有助於小萌醒過來,所以麻煩您高抬貴手,讓我早點讓小萌醒過來。”
權玖笙幽深冷漠的視線掃了一眼莫晴,銳利的眸光太過滲人,莫晴嚇得頓時噤聲不敢說話。
“小九,我先走了。你記得讓人把東西送回來。”
權老爺子口中的東西,自然是白小萌的頭發。
“嗯。”
權玖笙應了一聲,起身要送老人家出去。
“不用了,你守著她吧。”
權老爺子擺了擺手,在老管家的攙扶下走出了病房。
主仆兩人走進電梯後,老爺子這才緩緩開口:“給京城那邊聯係一下,晚上我有事要交代老二。”
這件事,絕對不能出現一點的差錯。
“老爺放心。”
兩人走出電梯後,就停止了交流。
不過一直有一雙眼睛盯著權老爺子的一舉一動,很快消息就傳到了明木手中。
明木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白皙修長的手指捏著紅酒杯,筆直挺拔的雙腿搭在強健的豹子身上。
他玫瑰色的薄唇冷抿成一條線,聲音明顯不悅:“按照權老頭子的意思,白小萌是權家排行老二的那個雜碎的女兒?”
“是,當時我們的人在安全通道偷聽到的消息。”
啪,明木手裏的紅酒杯被捏碎,眼眸冷硬如刀,半響他才緩緩開口:“北橋鎮那邊查得怎麽樣了?”
“北橋鎮發生了一場的大火,所有的消息都毀掉了。遇難者的名單很模糊,根本就確定不到外來人口。”
明木狹長漂亮的雙眸陰沉得厲害,冷冷吐出幾個字:“查,順著白家往下查。”
他就不信了,明明一切都鏈接上了,為什麽突然會說白小萌是那個雜碎的女兒,這絕對不可能。
“少爺,權老爺子那邊也取了白小萌的頭發做DNA檢測,咱們要不要動手腳?”
“不,先靜觀其變,看看權老頭子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明木伸手摸了摸豹子的腦袋,狹長的眸微眯,他能查到的就隻有她曾經嫁給了權家的那個雜碎,後來的蹤跡全部都不知道。
眼看著一切都要明朗,可好像永遠都有一層迷霧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