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幸福日子
她看到了什麽!
她的車子後麵跟著的那輛黑色慕尚駕駛座上已經沒有人了,人站在了外麵。
男人不是剛剛她從後視鏡裏麵看到的一身西裝了,西服外套沒穿在身上,襯衫西褲的,露出修長的大腿,長身玉立,墨發濃眉,五官立體帥氣尊貴的。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很是麵熟呀。
這不是上次在中南大廈救了她的那名男子嗎?她前幾天剛立了flag說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的人,這就又見到了!
而且,他怎麽在那裏捂著胳膊?
等一下,他旁邊的那根棍子有些眼熟啊,這純黑的棒球棍,跟剛剛紅毛要打她的那根棍子顏色一樣呀。
眼睛瞄了一圈,沒看到第二根棍子。
他這是被那根棒球棍給打到了?
天亦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有些顫抖的伸手指了指那根棒球棍,“您是被這根棍子打到的嗎?”
“你覺得呢。”淡淡的聲音,帶著些許的無奈,聽到天亦耳裏卻是仿佛驚雷炸起。一時間她都不知道是該哀嚎自己倒黴還是對方倒黴了。
果然是被紅毛的那根棍子給誤傷了。
怪不得她覺得剛剛踢紅毛胳膊的時候聲音不對,清脆中有悶響呢。
都打到人家的胳膊上了,能不悶響嗎!
天亦覺得很愧疚。這個人就跟她見過兩次,結果都沒好事。一次差點摔倒,一次直接被誤傷的。
上次是幫助她,這次下車應該也是為了幫助她吧?畢竟那條路上除了樹也沒有其他的了。算上他四個人,那兩個是一夥的,他看起來也不像是和他們有交集的樣子。
天亦隻覺得這心裏的愧疚感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說什麽都沒用。
“那個,棒球棍很堅硬的,我帶您去醫院檢查治療一下吧。”鼓起勇氣,低著頭說完這句話。
等了幾秒鍾也沒聽到男人的回答,天亦有些小心翼翼的抬起了腦袋。
下一秒就覺得男人向她扔了個東西,天亦下意識的伸手接過。
一把車鑰匙。
“開車,去紀康。”在心裏歎了口氣,奉運誠扔給天亦車鑰匙,示意她開車去紀康醫院。
他發小在那個醫院,更穩妥放心些。畢竟他這胳膊現在動動都不太容易,萬一需要打麻藥什麽的,自己人更放心。
看了看手裏的車鑰匙,天亦想也沒想,拿了手機,就直接走到慕尚旁,開了車門,坐了上去,係好了安全帶。
她的車子,反正上鎖了,停的位置也靠邊,可以等會找人開進去。
眼下這情況,開他的車會更快一點。
等到奉運誠在後座坐定,係好安全帶,天亦就直接開了油門,拐了個彎,直接奔向奉運誠說的那個醫院了。
是她害的人家受傷的,雖然從法律上講,責任不在她。但從道義上講,她總不能把人棄之不顧,當做沒發生吧。尤其是人家上次還幫過她。
罷了,他說去紀康就去紀康吧。不就是私立醫院嗎!她又不是沒錢,醫藥費還是付得起的,事後她再找那兩個人要。
還是看病要緊!
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天亦給家裏的老管家掛了個電話,讓他找人把她的車子開走,並且查一下那兩個人是誰派來的。
將臨上車時拍的照片發給苗叔,指示燈已經變綠了,天亦一腳油門,車子飛速的向醫院駛去。
後座上,奉運誠捂著胳膊,一言未發。
奉運誠表示,這是他過得最悲劇的一天。
在今天之前,他過得還是很舒暢的。
公司裏,自從前段時間簽了協議,處理了他二叔的安插的幾個人之後,他二叔就老實了不少,在公司裏安安靜靜的,乖的跟個兔子一樣。
雖然知道這乖巧也就是明麵上的,一時的,那也夠了。至少能清淨一段時間。
看在重病老人的份上,在他沒犯下不可饒恕的事情之前,他不好動他。
家那邊,上次說開了,他媽也就沒再使勁催婚,回去了兩次,也沒有閑雜人等在,回去也就是和家人吃個飯的,那叫一個母慈子孝。
誰知道這幸福日子就這麽幾天。
今天一大早,他在辦公室處理文件呢,特助厲寒就來敲門匯報。
“總裁,趙小姐來了,說是要見您。”
奉運誠頭都沒抬,繼續看文件,“不是說了不見,怎麽還來匯報。”
清楚的感受到了奉運誠的不耐煩,厲寒在心裏為趙清韻點了個蠟,“趙小姐說您要是不見她,她就在前台一直等著。”
“不見。她要是願意等著就等吧。”都已經清清楚楚的說明白了,他不可能和她處對象,還來騷擾他。
願意等就等著吧,等到地老天荒都沒用。
忙了一天,終於在六點之前處理完了今天的工作。難得的奉運誠不想加班,想要回去休息一下。
結果厲寒來報告,“趙小姐還在前台那邊,總裁您看?”
奉運誠劍眉微蹙,“是我上一遍沒說清嗎?不見,還需要再重複幾次!”
厲寒表示他也很無奈,他也是被逼的好嗎,有人在等著,前台怎麽下班啊。
“那總裁,前台那邊?”
“你去告訴她,不想走就等著保安帶出去吧。”奉運誠一邊起身拿大衣,一邊說道。
“另外,今天沒事情了,通知到了以後你就可以下班了。”
“好,我這就去辦。”厲寒微微頷首,步伐得體的退出了總裁辦。
關上門,厲寒的臉色就變了,雖然還是那張臉,但是那眉眼之間的笑意是怎麽也掩蓋不住的。
天知道他有期望自己能正常時間下一次班!一直以為這隻是奢望!誰想到夢想居然有實現的一天!
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嘛!
厲寒內心在狂喜,連腳下的步伐都輕快了幾分。
快速下了電梯到前台。
奉氏是六點鍾下班,前台這邊晚十分鍾下班。眼下這都過了六點了,公司的人陸陸續續都走了,公司的人就剩下兩個前台接待和幾個保安了。
側麵半開放的會客室那邊,隔著窗戶,裏麵女子靠坐著椅背,手指不耐煩的敲打著茶幾的身影很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