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攀附
事畢。孫耀琦偷偷躲在衛生間痛哭，直到聽見外麵的琳姐送走了胖男人。琳姐進了洗手間甩給孫耀琦一小疊鈔票，嫌棄道:“有什麽好哭的？我告訴你，看你年輕沒經驗才安排了個這麽好說話的客戶給你，就你這哭喪著臉一動不動的死樣子，換個客人早就把你玩死了。”
“我求你了，你放我走吧！我家有錢，有很多錢，我可以給你很多錢！”孫耀琦哭著道。
琳姐意味深長的笑笑:“我知道你，章北孫家的千金嘛！可是據我所知，孫家好像已經把你逐出家門了。孫氏的董事長孫海親自登報將你的名字從族譜劃掉，並且還注銷了你的身份證。你家有情，會給你一份嗎？”
孫耀琦聽了猶如萬箭穿心，坐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他們身上留著相同的血脈，怎麽他們就如此冷血無情。
見孫耀琦不說話，琳姐接著說道:“你都為了生計把肉體出賣給虎哥了，這會又裝什麽貞潔烈女？”
“是他下藥給我，不是我自願的。”孫耀琦哭著拚命搖頭。
“所以呢？”琳姐問。
“我求求您了，放了我吧！我可以去工作，我學曆很高的，肯定能找到好工作還你錢的！我一定會報答您的。”孫耀琦狼狽的抱住琳姐的腿，鼻涕眼淚一大把的蹭到了琳姐的身上，被琳姐嫌棄的推開，琳姐冷笑道，“小姑娘，我是做生意的，不是開福利院的。眼前的利益我不要，還放你走！我告訴你，進了這個門兒你就別癡心妄想著出去！”
雙方沉默了一陣，琳姐點燃了一根煙道:“我看你也不是個乖巧聽話的，但是這幅好模樣好身子得好好利用。既然你現在不願意老老實實的陪客人，那就去上課吧！教教你怎麽賺錢。”
“上什麽課？”孫耀琦驚慌失措的問道。
琳姐笑了笑:“你馬上就會知道了。”說完，叫來五六個身強力壯的男子帶著孫耀琦進了一間充斥著各種用品的房間。
“琳姐，教育多久？”領頭的男子問。
“先收拾她三天三夜吧！這丫頭出身豪門，這會還癡心妄想的以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磨了她的癡心妄想再說。身材和臉蛋都是一等一的好，好好開發。咱們能靠她專不少呢！”琳姐得意洋洋的聽著房間裏傳來的尖叫聲。
……
“琳姐，暈過去了！”琳姐正坐在搖椅上閉目養神，便聽到領頭男子來報。
“多長時間了？”琳姐眼鏡也沒有睜，慢悠悠的道。
“剛剛一天整。”男子回答。
“還不錯，比我想象的堅持的要久。去叫大夫治療一下繼續吧！”琳姐說完，接著閉目養神。
三天後，孫耀琦被人抬出了房間。身上隻有一件男人的外套避體，全身青紫，原本白皙的皮膚變得猙獰不堪。
“這第一課呢！便是聽話。”琳姐笑著捏著孫耀琦的小臉，“你學會了？”
孫耀琦機械的點了點頭，猶如任人擺布的破布娃娃。
“那就好，放你幾天假好好治傷心。以後隻要你乖乖聽話，好好工作。我不會虧待了你。”琳姐魅笑著起身離開。
孫耀琦每日按時去大夫那裏敷藥，其他時間便在四處溜達。
這天晚上，孫耀琦正在後花園乘涼，便看見前幾日那幾個“教育”他的男子拖著幾個麻袋急匆匆的進了後園。孫耀琦躡手躡腳的跟了過去，不一會便聽見女人的慘叫聲和男子的辱罵聲。
“你在這幹什麽？”一個好聽的聲音著實嚇了孫耀琦一跳。
孫耀琦連忙捂住女孩兒的嘴，將她拉到一旁，“你喊這麽大聲幹嘛？萬一他們聽見了怎麽辦？”
“聽見就聽見唄！這又不是什麽秘密。”女孩兒滿不在乎的坐了下來，嬌豔嫵媚的妝容下，藏著一章青澀稚嫩的臉。
“他們剛剛麻袋裏裝的什麽？那幾個男人是誰？”孫耀琦問道。
“裝的當然是人咯！這裏的女孩要被是被抓來，要麽是被賣來的。那幾個男人都是琳姐雇來的打手，他們抓人就像拖牲口一樣。”女孩兒道。
“那你是怎麽來的？”
“我繼父，他把我賣到這來的。家裏窮的揭不開鍋了，他原本想把我嫁出去拿點彩禮錢，結果村裏的都嫌我小，說娶回家還要多吃兩年飯才能圓房劃不來。”
“嫌你小？你多大了？”
“17，我來這已經兩年了。你可以我叫小鹿，是琳姐起的名字。琳姐說當時見我的時候，人瘦瘦的，眼睛大大的，特別像一隻小麋鹿。”小鹿像是遇到了知音，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你想過逃跑嗎？”孫耀琦接著問。
“跑？為什麽要跑？在這有好多好吃的菜，有好看的衣服穿。為什麽要跑。我不想再回家了，繼父他總是打我，總也不給我飯吃。自打來這，頓頓都有肉吃。”
“可是要陪男人做那種事情，太恥辱了。”孫耀琦說。
小鹿聽到這，原本明媚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恥辱？我不知道恥不恥辱。我隻知道，我要活著。姐姐，我知道你是前幾天新來的。你這幾天老在這兜兜轉轉的，你是不是想逃跑？”
“不不不，我沒有。你不要胡說八道。”孫耀琦擔心小鹿去告密，驚慌失措的搖頭。
“我隻是想勸你，別想了。根本跑不掉的，從前有好多人都想跑，也有跑出去的。可無一例外都被抓了回來。”
“那些人最後怎麽了？”孫耀琦的喉嚨動了動。
“能怎麽樣呢？要麽被打死，要麽被男人活活玩死。”小鹿說的很平靜，可孫耀琦的頭仿佛炸裂的一般的痛。
小鹿看孫耀琦臉色不好，便安慰道:“姐姐你長得這麽好看，肯定會有很多客人喜歡你的。隻要你聽琳姐的話，是不會吃苦頭的。你看我，我比兩年前胖多了呢！人也好看了好多。琳姐說了，隻要等到我30歲，就放我離開。我現在已經攢了一些錢了，等到30歲，一定能攢好大一筆錢。這樣我後半生就可以過衣食無憂的日子了。”
孫耀琦搖了搖頭，歎氣道:“30歲！待在這種地方，還有命活到三十歲嗎？”
兩人正說著，兩個男子抬著一具女屍從地牢出來，屍體全身的鞭痕，下體血肉模糊。兩人把屍體往後備箱一扔，開著車外出拋屍。
孫耀琦看的目瞪口呆，小鹿倒是毫無反應，她在這待了兩年，這種場景早就習以為常，看孫耀琦一臉驚恐，便解釋道:“這就是要逃跑的下場。這個女人來的比你早兩天，據說是個女大學生，還是班花呢！被人販子賣到來的。先是咬傷了打手，後來又趁夜裏逃跑，被抓回來。”
“為什麽沒有一個人逃跑成功，我感覺這裏的看守也不是很嚴密。”孫耀琦問道。
“當然不會太嚴密，畢竟每天有這麽多客人。我聽說，琳姐跟黑社會的人關係很好。隻要她這裏丟了人，她黑社會的人就會立刻幫她找。他們勢力很大的，找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簡直是易如反掌。”小鹿說。
……
深夜，孫耀琦輾轉反側。這些天她留了太多的眼淚，仿佛有些流幹了，想哭竟然有些哭不出來了。那天看見的那具慘不忍睹的屍體讓她整晚整晚的做噩夢。
……
“琳姐，我感覺，我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什麽時候可以開始工作？”孫耀琦找到琳姐，站在她麵前低著頭道。
“不錯啊！懂的變通了！那就從明天開始吧！”琳姐似笑非笑的道。
……
“小蝶，小鹿，莎莎，琦琦。2203來了幾個大老板，趕緊準備準備過去陪老板們喝兩杯。”男人站在化妝間外催促道。
“琦琦姐，我聽說這次咱們東宜市的黑幫老大勞哥也來了，你看莎莎，憋足了勁兒想讓勞哥多看她一眼呢！你也好好打扮打扮，勞哥向來出手大方，要是有機會陪他一晚，他給的小費能花一輩子呢！”
孫耀琦跟著一眾姐妹進了包間，老老實實的站成一排供客人選擇。孫耀琦憑借的絕妙的容顏和身姿有幸留下。孫耀琦偷偷的打量了一下，被眾人擁坐在正中央的“勞哥”。年紀中等，體型健碩，有著健美般完美的身材，長相不似淩蕭然的英俊帥氣，刀槍火海裏打拚出來的皮膚粗糙，額頭的一條疤痕略顯凶狠。
“勞哥，今兒這麽多漂亮姑娘，您先選一個吧！”旁邊的巴結討好道。
勞哥挨個掃視了一遍，道:“這麽幹巴巴的挑也沒什麽意思，讓她們唱首歌吧！”
孫耀琦在美國留學時鋼琴和小提琴都十分拿手，聲樂自然也不在話下。果然，孫耀琦一開口便引起了勞哥的注意。
“你，坐我身邊來。”勞哥指著孫耀琦，然後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子。
“會抽煙嗎？”勞哥遞給孫耀琦一隻香煙。雖然這些天，她已經適應了房間內濃烈的煙味和酒味，但是她還從未嚐試過。
“會。”孫耀琦害怕惹得勞哥不高興，便硬著頭皮點燃吸了一口。被嗆得直咳嗽的她，強行惹著嗆人的味道將煙送到了勞哥的口中。
勞哥玩味的笑著，看著懷中的小女人。他是喜歡看女人抽煙的，不過這個雖然不會抽，但是可以幫他點個煙的女人貌似也不錯。
勞哥站起身，將孫耀琦攔腰抱起在男人的起哄和女人的羨慕下離開了包間。
“勞哥您放我下來吧！”孫耀琦有些害羞的道。
“怎麽？不喜歡我抱著？”勞哥蹙眉道。
“怎麽會呢？我是怕累著您。”孫耀琦慌忙解釋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抱著你跑三公裏，我也不會累。”勞哥笑著，將孫耀琦扔到床上，強健的身體往上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