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離間
天已大亮,江沐瑤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扒開窗簾往外看去,最近幾天晚上淩蕭然都很準時的回來拉著她做“雙人運動”。早上又很準時的在她睡醒之前就離開。不過還算淩蕭然有人性,現在隻需要她做這一幢別墅的清掃。清閑了許多,她可以肆無忌憚的賴床。
其實她現在不應該和淩蕭然有過多的接觸,雖然每次都是在被迫的和他接觸。但是江沐瑤心裏依然充斥著罪惡感,他現在已經是別的女人的了,不屬於她了。江沐瑤想到這有些傷感,她不否認她喜歡他的接觸,每次都接觸碰撞都如同溫柔鄉一樣,讓她沉迷無法自拔。
該起床了!江沐瑤伸了伸懶腰換好衣服準備開始今天的工作。淩蕭然的動作一如既往的粗暴,江沐瑤照了照鏡子,看著滿是吻痕的頸部歎了口氣。聽著外麵有女人的嬉笑聲,江沐瑤快速的在頸部紮了一條小絲巾,便出了臥室。
來人是陸爾荷和孫耀琦。孫耀琦一早約陸爾荷來淩蕭然的別墅,自然是為了來示威。孫耀琦坐在了客廳沙發的正中央對江沐瑤發號命令道:“沒看見有客人來嗎?還不去倒水。”
江沐瑤自然知道孫耀琦來的目的,也不在意。給兩個人倒了水,江沐瑤開始打量陸爾荷。長得確實與淩蕭然的母親有幾分相像。舉手投足雖然不像孫耀琦得體大方,但是氣質清新淡雅。
陸爾荷也好奇的看著江沐瑤,老早就聽說江沐瑤的傳聞,她也想看看能得到淩蕭然的愛的女人到底是什麽樣子。眼前的女人有著淡雅書卷氣,以及眼神中散發出的獨特的嫵媚。果然是個天生的尤物,難怪會讓淩蕭然愛不釋手。陸爾荷上下打量著江沐瑤,江沐瑤雖然身穿著與別墅內的傭人相同製服,但是散發的氣息是她在人堆裏依然與眾不同。原本被江沐瑤作為遮羞布圍在脖子上的紗巾,像個小裝飾一樣將江沐瑤趁的更加獨特好看。陸爾荷思忖道:“若傳聞是真,那麽眼前這個女人跟淩蕭然就是仇人了,若真如此,與她交好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結為同盟。”
孫耀琦有些不滿,這個女人還真是紅顏禍水。明明就是個女傭,還打扮的花枝招展。還勾引淩蕭然不成?孫耀琦越想越氣,起身一把扯掉了江沐瑤身上的絲巾,訓斥道:“當女傭就有點當女傭的覺悟,統一穿著的要求不知道嗎?”
江沐瑤下意識的去捂頸部,但是滿是吻痕的頸部根本擋不住。孫耀琦看見江沐瑤身上的痕跡氣的渾身發抖,一把扯開江沐瑤的衣扣,胸前的美好被眾人一覽無餘。江沐瑤羞愧難當,低著頭裹緊了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孫耀琦一耳光打在江沐瑤的臉上:“淩蕭然現在是我的未婚夫,這個女人居然還恬不知恥的勾引他,真不要臉。”
陸爾荷見事態有些嚴重,便起身勸到:“孫姐姐先不要生氣,哥哥那麽恨她,他們不會再有什麽關係了。也許那些痕跡不是哥哥留下的呢!”
孫耀琦“哼”了一聲,狠狠的瞪了江沐瑤一眼回了客房。陸爾荷幫江沐瑤整理了一下衣服,望著江沐瑤紅腫的臉,笑著將江沐瑤拉進來自己的客房:“你臉腫的厲害,我幫你消腫。”
陸爾荷拿起一個雞蛋,認認真真的剝起了殼。她的手指白皙修長,動作溫柔入水。江沐瑤顯然還沉浸在剛剛被孫耀琦羞辱的恐懼裏,因此一言不發。直到陸爾荷剝好雞蛋,在她紅腫的臉頰上揉圈按摩時才回過神來。
“這是我從小就會的土方法,小時候如果挨了別人欺負。就偷鄰居家的雞蛋,消了腫之後,就一口把雞蛋吃掉。”陸爾荷笑嗬嗬的講著她的“童年趣事”。
“為什麽要幫我?”江沐瑤不解,按理說陸爾荷知道她要害淩蕭然,應該恨她討厭她才對。為何還要對她這麽好?
“哥哥很喜歡你。”陸爾荷依然專注的按摩著。
江沐瑤苦笑了一下,淩蕭然是很喜歡她,隻可惜她辜負了。
“哥哥很喜歡你,不然你做出這樣的事,以他的性格,他恐怕會殺你一百次。”陸爾荷察覺到了江沐瑤的表情,接著說道。這是她之前的判斷,而剛剛看到江沐瑤身上的痕跡後,她更加確定江沐瑤對於淩蕭然來說,有著舉足輕重位置。淩蕭然依然還會沉浸在她的魅力下,就足以說明問題。
孫耀琦和陸爾荷在這裏小住。江沐瑤被孫耀琦處處為難,卻也無可奈何。好在時常有陸爾荷的解圍,以至於她的日子還不算太糟糕。
這天午後,陸爾荷和孫耀琦各自在自己的客房休息。江沐瑤開始打掃各個房間和走廊的衛生。孫耀琦偷偷將門打開一條縫,看見江沐瑤正在專心致誌的擦走廊的地板。便開始籌謀起來。
她前幾日從陸爾荷的房間偷出了,之前慕仁天送給陸爾荷的鑽石項鏈。那是陸爾荷收到的第一份禮物,陸爾荷異常珍惜,平日裏都放在盒子裏,輕易不舍的拿出來戴。孫耀琦早就盤算好了,如今陸爾荷是慕家和淩家的團寵,若是江沐瑤得罪了陸爾荷,恐怕有十條命也難逃一劫。如此一來,就能借著淩蕭然的手除掉江沐瑤,不費吹灰之力。
孫耀琦冷笑著看著項鏈上的鑽石:“江沐瑤,你到了陰間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該出現在淩蕭然的世界裏。都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還在勾引淩蕭然。難怪他不肯碰我,原來日日與你笙歌,不除掉你,難解我心頭之恨。”
孫耀琦將項鏈鬆鬆垮垮的掛在手腕上,悄悄的走到江沐瑤身後,此時江沐瑤正在專心致誌的擦著樓梯間的扶手。孫耀琦奮力一推,江沐瑤下意識的伸手去抓支撐物,孫耀琦一把推開江沐瑤,順勢將項鏈丟了出去。江沐瑤猝不及防的抓著半截項鏈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孫耀琦得意的一笑,飛速回到房間。巨大的響聲驚動了客房內的陸爾荷,看見江沐瑤滿臉是血的趴在地上,陸爾荷顯然被嚇了一跳,呆呆的站在樓梯口。正在此時,淩蕭然回了家。看見這一幕顯然也嚇了一跳。
“怎麽回事?”淩蕭然問道。當然,問的是陸爾荷。無視了額頭一直在出血的江沐瑤。
江沐瑤心裏襲來一絲酸澀,受傷的人明明是她,他卻毫不理會。
陸爾荷怔怔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
江沐瑤有些憤怒的道:“表麵對我好,實則背地裏推我下樓。我與你有什麽仇什麽怨?”
“我什麽時候推你下樓了?莫名其妙,我是聽見外麵有聲音才出來的。你不要含血噴人。”陸爾荷也被江沐瑤突如其來的指責氣到了。
江沐瑤揚了揚她剛剛被推下樓時順勢拽掉的項鏈,質問道:“這是我剛剛不小心拽下來的,難道不是你的東西?你還狡辯?”
“江沐瑤你給我閉嘴!”淩蕭然冷著臉從江沐瑤手中奪回項鏈。幾日前陸爾荷就告訴淩蕭然她房間內的項鏈不見了。淩蕭然自然而然的認為是江沐瑤偷了陸爾荷項鏈。
“偷了小荷的項鏈,怕被人發現就以用這種方法誣陷別人洗脫自己的罪名嗎?”淩蕭然的聲音冰冷到了極點。
“蕭然你說什麽?”江沐瑤簡直難以置信。淩蕭然不信她也就罷了,竟然輕賤她到如此地步?
“我為什麽要偷她的項鏈,又為什麽要嫁禍給她?”江沐瑤苦笑著質問淩蕭然。
“問你自己。”淩蕭然快步上樓,站在了陸爾荷身邊。
江沐瑤仰頭看了看陸爾荷,又看向淩蕭然:“這個女人不簡單,我勸你小心一點。”
這話讓陸爾荷心裏一驚,難不成江沐瑤察覺了什麽?陸爾荷不安的看了看淩蕭然,好在淩蕭然並沒有在意江沐瑤說的這句話。
淩蕭然冷笑:“這個世間誰有你絕情?別人是有心的,你有嗎?”
“我沒有心,我什麽都沒有。”江沐瑤淒涼的笑了笑。
淩蕭然從樓上緩緩的走下來,每一步聽起來都異常沉重。淩蕭然捏著江沐瑤的下巴:“看來愛上你不是我最不該做的事,明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還要對你心軟才是我最不該做的一件事。”
江沐瑤望著淩蕭然,低聲道:“蕭然,你真的不會再信任我了嗎?”
淩蕭然冷笑:“你還有臉在我麵前提信任?我看你也不喜歡待在這,來人,把她關到鼠洞裏去。”
身邊的施衛有些為難道:“淩少,雖然鼠洞的鼠不會輕易咬人,但是江小姐最害怕老鼠,恐怕……”
淩蕭然笑了笑,看向江沐瑤:“怕老鼠嗎?”他自然知道江沐瑤是怕老鼠的,明知故問而已。
江沐瑤瞳孔放大,驚恐的點頭。
“收起你那副麵孔。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對你心軟了。敢背叛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淩蕭然邪魅一笑。大手一揮,示意手下將江沐瑤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