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袁顯歆要來淮南
東萊災情已經穩住,被俘的青州軍也都征募完畢。
袁旭離開的時候,仍然是隻帶了一兩百名衛士。
不過這一次,陪在他身邊的,除了袁譚,還有臧霸和孫觀。
“顯歆。”往淮南方向行進,袁譚總覺得不太安心:“曹操麾下能人眾多,隻帶一百多名衛士,是不是過於冒險?”
“活著的將士隻是固守。”袁旭說道:“討伐,還得靠死去的。”
他輕而易舉擊破臧霸和孫觀,已令袁譚折服。
然而曹操並非倆人可比,袁旭隻帶百餘名衛士征討,難免讓袁譚有種他過於自大的感覺。
臧霸和孫觀反倒對此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倆人曾與袁旭作戰,都知道他的本事。
曹操麾下雖然能人眾多,隻要沒有仙人助陣,阻攔袁旭,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袁旭出兵淮南,直逼壽春。
得到消息,曹操大驚,把荀攸等人召集到堂前商議。
“我本以為臧霸能夠阻攔袁顯歆至少三五個月,哪想到一觸即潰,如今他正往淮南趕來,如何應對?”曹操問眾人。
“城外壕溝已挖成多半。”荀攸回道:“如今也沒別的辦法,隻能暫且用著。”
“僅憑壕溝,哪裏能擋得住袁顯歆?”曹操說道:“他可是能夠驅使凶屍。”
程昱起身建議:“主公可令人前往別處求援,一旦有後援,還怕滅不了袁顯歆?”
“去何處求援?”曹操問道。
“西涼馬騰、韓遂過於遙遠。”程昱回道:“最合適的,隻有遼東公孫度。”
“公孫度年老體衰,如今垂垂將死。”曹操皺眉:“他又怎麽會……”
“公孫度掌控遼東,不受朝廷製約,可見他是打算獨立於朝廷之外。”程昱說道:“隻要主公曉以厲害,我認為他必定會起兵襲擾河北。一旦河北受製,袁顯歆豈有不回的道理?”
“誰去合適?”曹操問道。
“我去。”程昱毛遂自薦:“事出緊急,別人去,倒是讓人放不下心。”
“有勞仲德。”曹操說道:“能不能守住淮南,全在你可否說服公孫度。”
“主公放心,我必不辱使命。”程昱應下。
廷議結束,程昱就離開淮南趕往遼東。
曹操則與眾人登上壽春城牆,眺望袁旭可能出現的方向。
“官渡一戰,曹家本已占盡先機。”曹操歎道:“哪想到橫空殺出個袁顯歆。袁本初生子數人,其中不乏才俊,我也從沒放在眼裏。隻是袁顯歆精通妖法,讓我如何應對?”
“袁顯歆雖然精通妖法,主公也不是全然沒有獲勝的可能。”荀攸還在開解:“等他來了,一戰才知。”
“斥候回報,他隻帶了百餘衛士。”曹操說道:“如此托大,豈不是認為淮南已在掌握?”
荀攸回道:“他越是托大,主公越有機會。”
“怎麽說?”曹操問道。
“程仲德去了遼東,可我們也不能隻盼著他說服公孫度。”荀攸說道:“袁顯歆正往淮南趕來,趁他還沒到,主公仍可做出部署。”
“如何部署?”曹操追問。
“事先派出一支人馬在城外蟄伏。”荀攸說道:“等他來了,那支兵馬趁其不備突然殺出。憑袁顯歆身邊那點衛士,難道還能保得住他?”
曹操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內外兼備,出其不意。”荀攸回道。
“誰去合適?”曹操發問。
“夏侯淵勇猛非常,可令他去。”荀攸說道:“袁顯歆身邊有臧霸、孫觀、袁譚,合三人之力,也不一定是夏侯妙才將軍的敵手。”
“他一個人去不行。”曹操當即否決:“我覺得應該多派幾個人。曹仁、曹洪也一並過去。”
“如此一來,還愁袁顯歆不死?”荀攸回道:“主公英明!”
沒過多久,得到命令的夏侯淵、曹仁、曹洪,率領一萬兵馬,出城蟄伏。
一萬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算少。
好在壽春靠近淝陵,山川連綿,藏匿萬餘人,也不是難事。
這支人馬出城後,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數日後,袁旭來到壽春城外。
還沒到城門附近,他指著周邊群山對袁譚等人說道:“這裏山巒連綿,山勢卻不陡峭,恰好是藏匿伏兵的好去處。”
“公子的意思是,曹操會在這裏藏匿伏兵?”臧霸問道。
“死守城池,在我的凶屍麵前,破城隻是早晚。”袁旭回道:“曹操可不是庸才,他身邊還有許多才賢,要是連這樣的地勢也不懂得利用,我倒有點懷疑,袁家以往怎麽會在他手上吃虧。”
“真有伏兵,必定出其不意。”臧霸皺眉:“公子怎麽打算?”
“除了奪城,還能有什麽打算?”袁旭微微一笑,對他說道:“埋伏再多伏兵,也不過是給我送些凶屍罷了。”
他這句話,把臧霸等人說的後脊梁冷汗直冒。
明知有伏兵卻毫不在意仍然向前,而且還說伏兵不過是多給他送些凶屍。
袁旭的氣魄,確實不是一般人可比。
離壽春越來越近,袁旭示意眾人停下。
他取下鬼琴,撫起最長撫的那支曲子。
悠揚的曲調盤旋在空曠的原野上。
臧霸等人聽到這支曲子,明知召喚出的凶屍不會把他們怎樣,心裏還是一陣陣發冷。
片刻後,附近的地皮有些鬆動,一隻隻露出骨頭的手伸出地麵。
沒夠多久,袁旭已經他身邊的眾人,已被黑壓壓的凶屍團團圍住。
臧霸和孫觀下意識的按住劍柄。
袁旭寬慰:“兩位將軍不用在意,凶屍隻會對敵方出手,不會動自己人。”
有他這句話,倆人鬆了口氣,可按著劍柄的手卻還是沒有放開。
越來越多的凶屍聚集過來,袁旭招呼眾人:“可以走了。”
他驅使無數凶屍來到壽春城外。
望著城牆,袁旭嘴角浮起一抹笑容。
“要不要派個人叫戰?”袁譚問了一句。
“不用。”袁旭回道:“這裏與城牆已經隔絕,派去的人根本到不了城牆下。”
城牆上,望著城外黑壓壓的凶屍,曹操也覺得心裏一陣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