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斷根的法子
袁旭驅使凶屍，早已舉世皆知。
匈奴人這些年忙著從東胡手裏得到好處，並沒有太多留意混亂的中原。
去卑到過鄴城，也道聽途了一些有關袁旭的事情。
其中確實有人提起袁旭會驅使死屍。
他覺得那些法過於縹緲，所以並沒在意。
匈奴人吃虧，就吃在對袁旭完全不了解，才被他打個措手不及。
袁旭聽見一陣腳步聲，扭頭看去，隻見郭嘉正往他這邊走來。
“公子怎麽還不睡？”郭嘉問道。
“你不是也一樣？”袁旭反問：“還是早些睡，明將要趕到居庸關。”
“公子親自出征，應該不隻是為了解雁門關和居庸關之圍。”郭嘉問道：“是不是還要向匈奴王庭挺進？”
“我早就過，要讓匈奴人再沒有覬覦中原的能力。”袁旭問道：“你認為解除關口之圍，能否讓匈奴人永世不得翻身？”
“不能。”郭嘉回道：“匈奴養精蓄銳多年，論實力，中原豪雄全都聚在一處，或許可以滅了他們。”
“連年征戰，中原人口銳減。”袁旭歎道：“當年桓靈二帝無道，導致各地災禍連連民不聊生。我可以理解黃巾之亂，活不下去，就讓朝廷和各地官員也不能好活。可他們亂起之後做了什麽？強抓民夫，搶掠同樣受盡苦難的平民，殘殺無辜……黃巾賊的荼毒，遠超朝廷。最終被剿滅，也是咎由自取！可是鬧了這麽一場，中原人口十去七八，戰亂連年，每都在死人。終有一，我們中原不再是異族的敵手，隻能任由異族宰割。”
郭嘉點頭：“公子在河北壯大農耕、鼓勵生養，應該也是考慮到了這些。”
“既然考慮到了，就要付諸實施，不僅為了袁家，也是為了中原黎民。”袁旭站起來，望著居庸關方向：“討伐異族，就從最強悍的匈奴開始！”
倆人一同望著居庸關方向，魏延從身後走了過來：“公子，剛得到消息，去卑撤兵了。”
“匈奴人撤兵？”袁旭詫異：“怎麽回事？”
“匈奴左右大當戶逃到去卑營中，應該把公子擊破雁門關的消息帶了過去。”魏延回道。
袁旭看向郭嘉：“奉孝怎麽看？”
“去卑是怕了公子。”郭嘉回道：“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雙方不曾交戰，他選擇撤兵，或許會在追擊的路上設下埋伏。”
袁旭點頭：“我從不認為匈奴人蠢。去卑我也見過，當初中計，是因為他對我完全沒有了解，而且又輕視了袁家。左右大當戶把消息帶去，他必定不會再掉以輕心。”
隨後他又問郭嘉：“追還是不追？”
“我認為不用追趕。”郭嘉道：“去卑所以離開，無非擔心公子驅使死屍。不如把死屍藏在附近，隻帶數百將士進入關內。他等幾，見沒有動靜，必定會折返回來。到時關內將士一湧而出。留在關外的凶屍自背後截殺。有多少去卑，也交代在這裏。”
“奉孝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袁旭笑道：“其實我也是這麽樣打算。”
他對魏延道：“傳令下去，要衛士們今晚好生休息，明一早，我們去居庸關。”
魏延傳令去了，袁旭又招呼郭嘉：“奉孝跟我走一趟。”
取了鬼琴，他奏起那支連郭嘉都已滾瓜爛熟的曲子。
死屍一個個站起，等待進一步指令。
止住撫琴，袁旭對郭嘉道：“白行軍，去卑一定會派斥候打探。見到這麽多死屍，他絕不敢再來。今晚我倆一道，把死屍都給藏起來。”
“公子要不要帶幾名衛士？”郭嘉問道。
“不用。”袁旭回道：“其實我一個人去也可以，隻是路上無聊，有你在，可以話。”
郭嘉答應了，跟著袁旭上馬，往居庸關方向走。
匈奴人自幼生長在馬背，每家都養著駿馬，出征時全是騎兵。
袁旭在關外召喚的死靈，很多也都騎著馬屍。
浩浩蕩蕩的凶屍大軍，簇擁著他和郭嘉，往居庸關方向行進。
凶屍雖然不會傷害他們，渾身卻散發著難聞的惡臭。
郭嘉掩著鼻子，對袁旭道：“要是能沒了這股臭味，就更好了。”
袁旭道：“我也嫌味兒難聞，卻沒有任何辦法。死都死了，也不能要求它們去洗澡。”
“公子的是。”郭嘉回道：“要是不用和凶屍走一道還好。走在一起，確實味兒讓人難以承受。”
“習慣就好。”袁旭哈哈一笑：“當初為了對付你，我在太行道不就和凶屍走在一道？”
提起太行道，郭嘉有些尷尬。
自從投效曹操，他還沒吃過那麽大的虧。
不僅兵敗，還被袁旭擒了……
雖不存在後悔，終究是他人生的低穀。
袁旭拍了拍郭嘉的手臂：“奉孝不要想太多，你當初能與我戰到那個份上，已經足以令世人側目。試問下，還有誰能像你一樣，滅了我驅使的那麽多凶屍？”
“南華。”郭嘉直言不諱：“驚雷陣陣，公子驅使的凶屍化為齏粉，想到那場麵都覺著觸目驚心。”
“南華是仙人，我們隻是肉身凡胎。”袁旭道：“奉孝和他比個什麽意思？他的仙術再如何厲害，還不是被我擊破？”
“我一直沒明白，公子擊破南華，好像用的不是術法。”郭嘉問道：“怎麽做到的？”
“一物降一物。”袁旭道：“地萬物，總有它的屬性。隻要摸清它們怕什麽，在什麽環境下又可以威力倍增，用來擊破南華那樣的仙人，也不是難事。”
他隨後衝著郭嘉嘿嘿一笑：“除了法術，還有一樣東西更好用，那就是科學！”
郭嘉聽的滿頭霧水。
他很清楚，袁旭和南華鬥法，絕對不會占到上風。
能夠兩次擊破南華，一定是利用了所謂的科學。
而科學究竟是什麽，郭嘉並不知道。
生活在東漢末年，他當然不可能明白什麽叫做科學。
可是這個時代，科學確實已經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