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錯過了活下去的機會
袁旭出坐擁數萬大軍。
去卑腹誹，匈奴休養生息多年，十萬勇士也可以隨時召集。
幾萬大軍……
麵對匈奴，好像不算什麽。
要不是路上了解到蝗災被輕描淡寫的化解，他絕對會認為袁旭為人浮誇，不知高地厚。
沒有摸清袁旭的底細，去卑也不敢造次，了一句：“公子的沒錯。”
“既然修好，從今往後匈奴就不要來中原了。”袁旭接下來的話，讓去卑有些難以接受：“以前從中原擄去的人或物，我們可以慢慢談。以後匈奴得記得，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去卑臉色變的很難看：“公子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轉告給大單於就行。”袁旭並不解釋：“送右賢王去休息。”
衛士引領去卑和蔡琰離開，袁旭又問蔣幹：“這次去匈奴，路線有沒有記清？”
“已經記下。”蔣幹回道：等到公子出兵匈奴，我可以帶路。”
袁旭令蔣幹去匈奴接回蔡琰。
田豐等人都以為他隻是為了接回大漢才女。
沒人想到，蔣幹去關外，居然還有其他任務。
“公子早就有出兵匈奴的打算？”田豐問道。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袁旭回道：“曹操等人不過是肌膚之癢，匈奴才是心腹大患。”
“去卑送蔡昭姬與高幹來鄴城，就怕出師無名。”田豐回道。
“所以我在找名目？”袁旭回道：“激怒匈奴，要他們先做些出格的事情，有了借口，揍他們不就揍了。”
“公子打算什麽時候出兵？”郭嘉問了一句。
袁旭認定匈奴會挑事，蔣幹對此有些不解。
他問袁旭：“呼廚泉既會挑事，又為什麽送來高幹，討好公子？”
“他討好我，無非摸不清底細。”袁旭回道：“所以我才隻有數萬大軍。”
蔣幹瞬間明白。
麵對匈奴，擺出強勢的態度，會讓匈奴人摸不清頭腦。
曲意逢迎的同時，匈奴一定會調查袁家實力。
一旦發現並沒有想象的那麽強，還能不把最近受的屈辱都給討回去？
從蔣幹出關的那起，袁旭就在給匈奴人挖坑。
呼廚泉派去卑來鄴城，正是在往這個坑裏跳。
袁旭站起來：“正南陪我去見高幹，其他人散了。”
眾人散去，審配陪著袁旭前往監牢。
高幹當初去匈奴，為的是向呼廚泉借兵。
兵沒借著，還被送押送到鄴城，成為袁旭的階下囚。
滿心懊惱，他坐在牢房裏的草堆上長籲短歎。
腦子裏盡是最近發生的事情，過於專注，他居然沒聽見袁旭走過來的腳步聲。
獄卒先到牢房外，敲了敲欄杆：“公子看你來了。”
高幹愣了一下，趕緊站起。
袁旭帶著審配，來到他麵前。
盯著高幹看了好一會，他搖了搖頭。
被他盯的渾身發毛，高幹哪敢和他的眼神對接。
“活路你不走，為什麽一心尋死？”袁旭問了一句。
“我知道錯了。”高幹扒著欄杆：“顯歆……不……公子，公子饒我一命，我願執鞭扶鞍。”
“晚了。”袁旭搖頭：“我給過你機會，甚至你退到雁門關，隻要肯投降，也不會痛下殺手。可你偏偏跑去關外勾搭匈奴人，意圖引異族侵入中原。”
提起匈奴，高幹一臉悔恨。
他不該去關外，更不該向匈奴人借兵。
如果不去匈奴，至少不會給袁旭留下冠冕堂皇的借口。
死到臨頭，高幹隻想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
他對袁旭道：“我在雁門關曾提起投誠，是郭奉孝不準。”
“奉孝不準，你不會派人來鄴城見我？”袁旭問了他一句。
高幹頓時明白，袁旭來這裏，隻是為了送他上路。
雁門關一戰，郭嘉把關口圍的水泄不通，派人來鄴城，簡直是癡人夢！
“看來我是非死不可？”高幹還不死心，問了一句。
袁旭點頭：“非死不可。”
“你要怎樣殺我？”高幹問道：“淩遲還是五馬分屍？”
“太麻煩了。”袁旭回道：“我倆畢竟是表兄弟，總得讓你走的體麵些。”
“那你打算怎麽做？”
“會給你留個全屍。”袁旭道：“我知道你不會自盡，隻能幫一把。”
他向衛士使了個眼色。
兩名衛士取出一段白布，獄卒打開牢門，他們走了進去。
來到高幹身後，其中一人飛快的用白布把他的脖子纏上，隨後和另一名衛士一人扯著一頭，使足力氣朝相反的方向用力。
高幹被勒的無法喘氣，掙紮著試圖擺脫。
衛士哪會讓他得逞，使出的力道又大了些。
站在牢房外，袁旭親眼看著兩名衛士把高幹勒死。
他向審配問道：“死囚屍體，以往都會怎樣安置？”
“有人認領的，交給家人帶回。”審配回道：“無人肯認的，丟上火堆焚燒。”
“他的家人早就散了。”袁旭道：“丟上火堆也不過去。”
“公子怎麽打算？”審配問道。
“在城外找塊地。”袁旭回道：“以將軍之禮厚葬。”
他轉身離開牢房，審配緊隨其後。
“正南不用跟著我。”袁旭吩咐：“料理高幹後事去吧。”
審配離開後，袁旭問衛士：“知不知道蔡昭姬的住處在哪？”
他曾交代田豐，找個宅子安頓蔡琰。
具體事情卻沒有親自經手。
田豐倒是向他稟報過，他也隻知道大致方位，並不清楚哪門哪戶。
蔡琰來到鄴城之前，住處已經安排好。
還真有衛士知道她住的地方。
吩咐知道地方的衛士帶路，袁旭前往蔡琰住處。
才安頓下來，蔡琰由使女陪同各處查看，有仆從稟報，袁旭來了。
她匆匆迎到門外。
袁旭走過來，蔡琰欠身見禮：“不知公子來到，有失遠迎，還請莫怪。”
“我剛去監牢見過高幹。”袁旭道：“來這裏隻是看看安頓的怎樣。”
“公子費心了。”蔡琰讓到一旁：“請入內奉茶。”
走進宅子，袁旭一邊四處看著，一邊問蔡琰：“聽你在匈奴有一子一女？”
蔡琰回道：“確有子女，是妾身與左賢王劉豹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