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從成災到快要絕種
鄴城沒有鬧蝗災，燒烤配方傳到民間，兩內，城外別蝗蟲，就連大些的蚱蜢都被抓個精光。
沒能吃到過癮，滿懷期待的人們正在懊惱，成批的蝗蟲自幽州送到。
接下蝗蟲的，正是聚財令甄儼。
他留下一些個大肥美的，交給拍賣場使用，另外的依據大和死活分類，訂下不同的價格。
最大最肥的蝗蟲，死的，十隻一個銅錢，活的一個銅錢隻能買兩隻。
定價雖高，第一批蝗蟲還是很快被搶購一空。
市麵上搶購蝗蟲，田豐的家人也參與其中。
幾個搶到蝗蟲的家仆滿臉歡喜的帶回府上，恰好被田豐撞個正著。
“你們帶回來的是什麽？”他問那幾個家仆。
“回主公。”有個家仆回道：“鄴城興起烤製蝗蟲，主母交代我們搶了一些。”
“蝗蟲還要搶？”田豐一臉茫然：“這東西不是到處都有？”
“城外早就找不見了。”仆從回道：“這些蝗蟲還是從幽州送來的。”
“幽州？”田豐想到幽州正在鬧蝗災。
離開鄴城前，袁旭曾過，依靠鳥類很難遏製蝗災蔓延。
田豐真沒想到，他居然會從幽州捕獲蝗蟲送到鄴城，借此來謀取利益。
“夫人要你們買回來，打算怎麽做？”田豐問道。
仆從回道：“送去夥房，依照流傳在市麵的配方烘烤。”
“不要送去夥房。”田豐吩咐：“給聚財令送去，請他安排人烘烤了送來。”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要送到聚財令那裏，仆從也隻能應下。
幽州送來的蝗蟲，在市麵上形成了搶購。
其實烤蝗蟲雖然好吃，還不至於掀起搶購風潮。
曾做過甄家家主，甄儼確實有辦法。
他安排一些人到市麵上哄抬蝗蟲價格，出高價把蝗蟲買回來，然後再送出去循環銷售。
人都有跟風的心態。
有人大肆采購蝗蟲，鄴城百姓很快也加入搶購風潮。
很快幽州送來的蝗蟲也經常斷貨。
坐在聚財令官府，甄儼滿臉愁容。
他倒不擔心蝗蟲缺貨，讓他愁容滿麵的原因，其實是麵前擺著的這些。
他麵前的，是田豐等人令仆從送來的蝗蟲。
一般官吏不敢買了蝗蟲送到他這裏，即使送來，他也不會搭理。
偏偏田豐等人位高權重，有些甚至還決定著他辦事是否順暢。
送來蝗蟲的這幾位，沒有一個是他能得罪起的。
田豐等人請他安排廚子，把蝗蟲烤了送去家裏。
很清楚市麵上的配料和拍賣場不同，他們當然不會選擇在家烘烤。
原樣不動給送回去，肯定會得罪一群人。
全都送去給廚子烘烤，拍賣場的事情又會被耽誤了。
“把廚子請來。”實在想不到合適的法子，他吩咐隨從去請廚子。
片刻後，廚子來到。
甄儼問他：“這麽些蝗蟲，需要多久可以烤完？”
廚子看了分放在好幾個竹籠裏的蝗蟲，一臉淒苦：“這麽多，憑我一個人，得烤到什麽時候？”
“就是問你需要烤多久。”甄儼催問。
“沒有一整，肯定出不來。”廚子回道。
“這些都是田公、龐公等人送來。”甄儼對廚子道：“安排你烤，肯定會耽誤拍賣場的事情。可你要是不烤，我必定會得罪他們。”
“確實忙不過來。”廚子回道：“拍賣場那邊，整忙個不停。”
“你怎麽辦？”甄儼問道：“難不成我給退回去？”
廚子想了一下：“其實田公等人要的隻是配料充足，至於誰烤的，應該沒那麽多講究。“
甄儼眼睛一亮：“你確定？”
廚子回道：“烤蝗蟲沒有多難，隻要配料足夠，夥房都可以做到。”
“幸虧有你提醒。”甄儼擺手：“忙你的去吧。”
廚子離開後，甄儼令人把齊全的佐料和蝗蟲送去夥房。
夥房做事的人手不少，沒過多久，田豐等人收到烤好的蝗蟲。
田豐等人也送蝗蟲，請他安排人烤製。
甄儼可不會放過這個做噱頭的機會，令人在鄴城大肆宣揚。
位高權重的人也在吃蝗蟲，鄴城蝗蟲的價錢立刻又翻了一倍。
流傳到市麵上的配方畢竟不全。
曾在拍賣場吃過烤蝗蟲的賓客都在談論市麵上烤出來的和拍賣場大有不同。
趁著這個機會，甄儼又舉辦了幾次拍賣。
每一次拍賣，都以獲取巨額利益收場。
鄴城盛行烤蝗蟲，消息隨著往來行商帶往各地。
除此之外，鄴城市麵上的佐料配方，也被商人帶到別處。
幽州，袁旭看著得到的配方。
“怎樣？”袁熙問道：“和四弟用的有沒有區別？”
“區別大了。”袁旭回道：“少了孜然、辣椒等重要配料，能好吃才怪。”
“孜然、辣椒？”袁熙一臉懵逼。
他並不知道農場的存在，當然沒有聽過新興作物。
“最遲明年，二哥就會在集市看見。”袁旭回道：“這個配方雖是改過的，也一定出自於拍賣場。那裏的廚子來自蜀地，最擅長的就是琢磨把菜肴做的更好吃。有了這個東西，蝗災可以是過去了。”
“很多農田因為蝗蟲荒蕪。”袁熙道：“就算現在補種，今年也一定糧食奇缺。”
“二哥放心。”袁旭安慰：“我已經安排衛覬去辦這件事，幽州今年不僅不會缺糧，還會喜獲豐收。”
“四弟的意思是……”袁熙隱約猜到了什麽。
“雜交水稻稻種。”袁旭道：“太原畝產多少，幽州也不會太差。”
袁旭提起雜交水稻，袁熙心裏陡然一喜。
“鬧起蝗災，雖然及時遏製，糧食減產卻是肯定的。”袁熙道：“顯歆給了新稻種，對幽州百姓來，還真是因禍得福。”
當初在太原，袁旭決定改良作物，考慮過很多不同的種子，最後選擇稻種。
兩千年後的太原，由於西北植被破壞嚴重，常年幹旱，水稻並不適宜生長。
東漢末年，北方遍布森林，荒漠還在更北的地方。
太原雨量充沛，種植水稻完全沒有問題。
太原能夠栽種水稻，幽州當然也可以。
“我離開鄴城日子不短。”袁旭道：“也該回去了，幽州還得二哥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