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既然來了就留下吧
拍賣結束後，袁旭回府，在書房等著。
甄儼引領衛覬來到。
衛覬進屋見禮：“聽公子要見我。”
“河東衛家，大儒之家。”袁旭道：“伯覦與令弟仲道都是年少就有才名。我仰慕許久，難道不能一見？”
“公子召喚，不敢不來。”衛覬低下頭回道。
“不敢，就是不情願。”袁旭道：“河東曾在曹操手中，你們衛家和他，關係應該不錯。”
“沒有太多往來。”衛覬回道：“曹操確實曾令人招攬，我還沒做好決定，公子就把他給破了。”
“你倒是老實。”袁旭哈哈一笑：“”換做別人，為了討好我，或許會痛罵曹操。”
衛覬回道：“曹操善於用人，下英雄不少歸附，當著公子的麵罵他，反倒假了。”
袁旭點頭，隨後問衛覬：“曹操屢次敗於我手，倘若我有心招攬，你肯不肯歸附？”
沒想到袁旭會開口招攬，衛覬愣了一愣：“公子是要……”
“河東衛家，才學、財帛舉世無雙。”袁旭回道：“招攬了你，對我也是助力。”
“公子也是實誠。”衛覬回道：“隻才學，還讓人容易接受，提起財帛……”
“我和你一樣老實。”袁旭打斷他：“明白人麵前不虛話，我得了河北，下局勢雖亂，卻也趨於明朗。河東衛家，除了投效我，好像也沒有其他選擇。”
衛覬低著頭回道：“公子的不錯，衛家在河東，屬公子治下，確實沒有其他選擇。”
“聚財令。”袁旭看向甄儼：“你是不是缺個副手？”
“回公子。“甄儼回道：“聚集錢財，確實不是一件容易辦的事情。要是能有個副手，再好不過。”
“你給聚財令做副手怎樣？”袁旭問衛覬。
“聚財令？”從沒聽大漢有這個官職，衛覬問道：“敢問負責什麽事務？”
“聚攏錢財，解我後顧之憂。”袁旭回道：“大漢雖未置此官職，河北卻有。”
“大漢沒有置設，隻怕名不正言不順。”衛覬麵露難色。
“陛下就在鄴城。”袁旭道：“任何官職，還不是他了算？我設聚財令，陛下一道詔書，就可以要它位列三公，你信還是不信？”
袁旭到聚財令有可能位列三公，甄儼露出一絲興奮。
他以前也不認為這個官職拿的上台麵。
做了許多事情，他才感覺到，手握錢財，其實是河北的一項美差。
凡是牽涉到錢財的事，都與他有關。
官職雖新，權力卻不。
衛覬想了片刻：“我願做聚財令做副手。”
他能想通，袁旭誘導還在其次。
最根本的原因，是找不到任何理由回絕。
河東在袁旭治下，投靠別人，很可能給衛家帶來滅頂之災。
擺在衛覬麵前的，其實隻有投效河北一條路。
“既然投效，你也不用走了。”袁旭吩咐甄儼：“挑選宅院，衛先生以後跟著你辦事。”
甄儼領命，與衛覬告退離開。
走出袁旭的書房，衛覬臉上還留著憂慮。
“伯覦怎麽了？”甄儼問道：“好像有心事？”
“來到鄴城，我為的隻是衛子夫那把木梳。”衛覬回道：“沒想到卻是有來無回。”
“有來無回，總比將來人頭落地好的多。”甄儼道：“公子胸懷下，你認為他能容得下其他豪雄？”
衛覬眉頭微微皺起：“我聽公子可以驅使死屍……”
“你聽的沒錯。”甄儼道：“我親眼見到。前些日子，公子與我一道去梁王墓，還滅了許多像蛇一樣的詭異之物。”
“挖墳掘墓這種事，公子也做？”衛覬詫異。
“做了又怎樣？”甄儼道：“死人帶著許多寶物隨葬，世上就少了許多好東西。把它們從地下取出，不也是用於活人身上？”
他壓低聲音，向衛覬問道：“伯覦認為活人重要，還是死人重要？”
衛覬一臉詫異的看著他，最終一個字沒。
“公子過，下是活人的下，世間萬物都應該為活人所用。”甄儼接著道：“好東西埋在地下，實在是糟踐可惜，由死人占著，不如開挖出來，交給活人。”
“公子既然驅使死人，怎麽會為活人話？”衛覬不解。
“伯覦有沒有聽公子濫殺？”甄儼反問。
衛覬茫然，不知該怎麽回應。
他確實沒聽袁旭濫殺無辜。
“公子從不濫殺。”甄儼道：“汝陰一戰，南華放火燒城，要不是公子驅使死屍參與救援，不知會有多少人死於烈火。伯覦心懷不安，無非是認為公子所用之術過於邪祟。相比於南華的濫殺，公子驅使死者，又算得了什麽？”
衛覬點頭：“的也是。”
他隨後問甄儼：“問聚財令，我要做些什麽？”
“我做的事情很簡單。”甄儼回道：“但凡能撈著錢的事，隻要不是喪盡良，無所不為。”
衛覬一臉詫異。
倆人正往前院走，鄧展跟了上來：“兩位留步。”
甄儼和衛覬停下。
鄧展來到他倆麵前：“公子吩咐，請兩位明一早，陪他前往農莊。”
倆人領命，鄧展離去。
衛覬問甄儼：“什麽農莊？”
“公子令我籌建的莊園。”甄儼回道：“那裏種植的作物，在世間尚且沒有，每年會推出一些，賺取利益的同時，把新興作物推向民間。”
隻知道袁旭在太原推廣雜交水稻、棉花等作物。
水稻高產，舉世皆驚。
棉花獲得豐收，紡出的棉布比麻布柔軟舒適，縫製的被子也比絲綿或麻棉更暖和。
“雜交水稻和棉花等作物，算不算新興？”衛覬問道。
“曾經算。”甄儼回道：“農莊不會栽種這些，但凡已經推廣到世間的，一律不再培育。”
衛覬錯愕。
雜交水稻和棉花等作物，已經引起各地掀起農田改良的浪潮。
農莊再培育出更多的新興作物，農田豈不是徹底改了模樣。
甄儼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不要想太多，農莊什麽模樣，你也想不到。明與我陪公子走一趟，該見的就都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