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就是有這種人,他能做的,你不能。
皇甫邵東看著在地上抓喉忍痛的女人,表情複雜。
上官曉曉是西國嫁去東國的皇妃,將來無論如何也是別人的女人,他剛才是昏了頭麽?皇甫邵東甩開心中的那股不悅,她隻是他手中的棋子,死活不在他考慮的範圍。
“滾,讓開!”
他聲音冰冷,經過曉曉時,順道踢了她一腳,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壓抑心中竟湧出的憐惜。
“唔!”
曉曉悶哼,手扶著被踢的腰,眉頭緊鎖,雖然不是很疼,但自己如狗一樣被嫌棄,還是讓她覺得恥辱。
“皇 甫 邵 東…”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曉曉咬牙切齒,心中剛才建立的好感瞬間無存,這個男人她就不該對他存在幻想。總有一天,她要他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求她!
掙紮的從地上爬起,曉曉無所謂的拍拍身上的塵土,想起阿烈之前的話:在你沒有一切反抗力量之前,那就得忍著。
是的,上官曉曉抬頭望天,今天月亮雖不佳,好在繁星給力,掛滿了整個天空,這個時候了,也不知道外麵現在怎樣?現在回想起來,似乎也隻有阿烈真的對她好過。
阿烈這人雖脾氣不好,但好在知曉憐惜她,在這西國到東國的一路上,他對她頗有照顧,雖然對他還了解甚少,但她已經認定他不壞。
人生這一世,能結交個知己也不錯,出去後,她一定要好好對待阿烈。她覺得如果有可能,最好能讓軒轅淩夜封阿烈一個官。
這樣一想,曉曉臉上流露出憧憬,不知道將來到了東國,她能不能和那位夫君好好相處?如果可以,她就想簡單的守著一人白頭偕老。
仇恨、陰謀、權力,這些對她來說有些沉重,她不想背負。
可天真如她,現實的殘酷,真的會如她想的一般嗎?
今日月色淺淡,曉曉艱難的摸索著回到住所,她沒進去,而是隨意的找個角落坐下,她現在很不想看到皇甫邵東!
抬頭望天,這似乎是沒有娛樂的古代,唯一能做的事,風花雪月的事幹不了,她隻能幹巴巴的枯坐著。周圍實在漆黑,眼睛視物弱了幾分,耳朵倒是靈敏,雖然沒見了那場狂歡,但耳朵卻能聽到遠處的歌聲,不知是不是歡/愛後的節目?
想起這個,曉曉藏在暗夜裏的臉燒紅,她知道原始過去重視子孫,甚至在母係社會裏,女人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她們似乎能同時跟幾個男人,為的就是多繁衍後代。
剛才那場她看起來很荒唐的場景,這個部族的人應該認為很聖神吧!
沒有愛的歡愛?就跟她和皇甫邵東一樣,皇甫邵東剛才問她,如果那男人強了她,她會不會順從?她想應該會吧,經曆了這麽多事,她仍然垂死掙紮,為的是什麽?她知道她害怕死亡,她不能像有些人那樣大義凜然的說道:“死有什麽可怕,不就眼睛一睜一閉的事?”
人隻有經曆過,才知道那種感受。不是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麽?是的,沒經過死亡,就沒有資格嘲笑那些個怕死的,她得了這第二次生命,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她不想做什麽貞潔烈女,因為那是相愛的人才會相互作出的承諾,如她這樣的,萬萬不必,她還沒遇到能這樣讓她傾心的人。
就是將來,如果有需要,在她一無所有時,在她隻剩下這具身體時,如果有需要,她不覺得不可一換。
人總說活著要有尊嚴,她原本也這樣認為,可經曆這麽多後,她的尊嚴在哪?她為了這狗屁的尊嚴與上官淩雲打架,為了它差點被皇甫邵東捏死,最後得到的都是什麽?
所以說,講尊嚴的是那些有能力講究的人去講究的,如果連活著都難,還要尊嚴做什麽?現在的人,你對那些挑糞挖屎的去談尊嚴雲雲,看他會不會給你一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