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在這?”曉曉本能後退,皺眉看向皇甫邵東,怎麽哪都有他?
皇甫邵東不說話,隻看著曉曉。曉曉像看神經病樣看了他後,就打算轉身離開。可誰知,後麵的人竟拉住她,並把她一把抱起。
“啊,神經呀,你快放開我!”曉曉掙紮,心裏有些害怕,想到上次的事情,她更加用力反抗,“皇甫邵東,你去死!”說著張嘴就一大口咬在皇甫邵東的肩上。
“嘶~”皇甫邵東倒抽口氣,好看的眉毛深深皺起,他手一鬆用力扔下曉曉,大掌就掐住她的脖子,“你這該死的!”
“啊!”曉曉驚叫,人被抵在了牆上,隨著腳離地麵越來越遠,她才真正恐慌。“放…放開。”她氣息不穩的說到,手試圖扳開脖子上的大手。
皇甫邵東不說話,隻是憤怒的看著垂死掙紮的人。每次碰到她,她都像個張牙舞爪的小貓,從來不給他好臉色,她不是怕他麽?為什麽老是惹怒他?皇甫邵東越想越氣憤,手上的力道也隨之加大。
隨著空氣越來越少,曉曉掙紮的力氣慢慢變弱。她現在覺得自己眼前發黑,這是要死了嗎?或許這樣也好,以其痛苦掙紮的活著,不如早點死了好。
皇甫邵東此時是憤怒的,但感覺對方掙紮力氣消失時,他定眼看去,此刻曉曉通紅的小臉正在變青,他大驚,趕緊鬆手。
本來都打算迎接死亡的曉曉突感掐著自己的力道一鬆,她本能的大口呼吸,“咳咳~”突然吸入空氣似乎有些不適,她不停的咳嗽。
看著順著牆滑落,無力的坐在地上咳嗽的人,皇甫邵東皺眉,眼裏閃過複雜,為什麽剛才自己看到這死女人要被自己掐死時,會有一絲驚慌呢?
曉曉好半天才恢複了正常的呼吸,她抬頭,憤怒的看著自己麵前麵無表情的男子。怎麽能如此冷血?她是一條人命呀!
皇甫邵東一直麵無表情,就是平時的邪魅也不見了,他的眼睛裏一片幽深,看到地上女人的憤怒和厭惡,他突然有股煩躁,手一抬,扔下一個東西,就走了。
“這是什麽?”曉曉疑惑,這時還沒走遠的皇甫邵東酷酷的扔了兩個字,“解藥。”
解藥?曉曉迷茫,要解藥幹嘛?哦!對了,這時她才反應,她中的斷腸蠱要到期了。她趕緊打開小瓶子,裏麵滑出一顆綠色藥丸,怎麽隻有一顆?曉曉不信的搖了搖瓶子,什麽都沒,真是夠吝嗇的,她忍不住衝著皇甫邵東離開的方向咒罵。
“咳咳…”曉曉試著清清喉嚨,感覺除了有一點火辣辣的痛外,還好傷的不深,還能說話。
她坐了一會兒後,感覺身上力氣恢複不少,準備從地上爬起,剛才呼吸快要窒息時,她真的被嚇得全身發軟。
扶著牆想站起,可哪裏想到,她腳卻還是一軟,人就直接倒在地上。“唔!”一聲悶哼,曉曉砰的一下,華麗麗的摔了個狗啃屎。
“好痛!”曉曉秀媚皺起,她肚子好像撞到了東西,她伸手摸去,好像是塊石頭,“啊,真他媽的疼。”曉曉咒罵,躺著起又起不來,痛又痛到死,想到剛才那臨近死亡的屈辱,她一下眼睛泛紅,不爭氣的淚就流了下來。
“為什麽我就過得這麽窩囊呢?”躺在地上,想到近來的不順,曉曉心裏有些難受,竟嚶嚶大哭起來,以至於沒聽到來自身邊的腳步聲。
“怎麽了?”
淡淡的聲音傳來,曉曉愣住,錯愕的抬頭,眼前一片朦朧,看不清來人,但剛才那聲音她很熟悉,他怎麽來了?
“你怎麽在這?”曉曉從地上坐起,慢慢擦去臉上的淚,很冷淡的對待來人。
阿烈看著還坐在地上的人,覺得好笑,這麽大的人還坐地上,而且還是女人。“起來。”阿烈伸手。
曉曉抬頭看了看麵前的手,不理,仍然淡漠,“不用理我,要是沒事,你可以走了。”她可是沒忘記上次兩人鬧的不愉快。
“是嗎?”阿烈笑起,一屁股就坐在曉曉旁邊。
曉曉詫異的看去,正好對上阿烈笑眯眯的眼。她一愣,眼前這個帶著溫和笑的囧男人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見麵時的熟悉,不再有之前的冷漠,他似乎心情不錯,可是為什麽呢?
看曉曉盯著自己,阿烈問:“剛才為何而哭?”他聲音溫柔,就如第一次見麵時他問她一樣。
被這一問,曉曉忽然覺得心裏一酸,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委屈,竟又嚶嚶的哭了起來。
“我哭關你什麽事?難道在這世上我連哭的權力都沒有麽?”
阿烈聽了一愣,臉上的笑消失,取而替代的是一臉淡漠。他不說話,就靜靜的望著遠方。
此時他們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少有人來,除了曉曉的哭聲,周圍一片安靜。
也不知道感傷了多久,反正曉曉是把所有委屈都哭出後,才慢慢的平靜。她深深吸氣,從地上爬起,轉身就離開。人活著就這樣,再苦再難,還是要繼續的活著。
不過,此時的她似乎忘了這裏不隻她自己。在她才轉身時,旁邊一直安靜的阿烈開口了,“哭完了嗎?”
額?曉曉聽到聲音,這才反應,她轉身看去,阿烈此時也正好抬頭看她。
阿烈眼裏一片平靜,淡漠的說到:“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別人欺負你,你就隻有忍著,直到……”說到這,他站起來湊近曉曉的耳朵,“直到你有能力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