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薑傾心直接坐的士回了薑家,這個時間薑父上班去了。


  她衝上樓拿了戶口本,剛走到客廳,迎麵看到薑如茵捧著一大堆文件從書房出來。


  清湯掛麵的黑發,小臉素淨,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純模樣。


  “妹妹,你總算回來啦,昨天的事我還挺擔心的。”薑如茵一臉內疚的模樣,“可是筠言真的不喜歡你,感情的事是沒辦法勉強的。”


  薑傾心眼神微冷“行了,這裏沒別人,別裝了,以前,是我低估了你。”


  “你別這樣。”薑如茵咬唇,眼淚掉下來,“大不了以後你想要的我都讓著你好嗎,公司的事我也不插手,這些資料都給你。”


  說著就把資料往她手上塞。


  薑傾心莫名其妙,下意識的伸手推開,結果剛碰上文件“嘩啦啦”全掉地上了。


  “你們在幹什麽?”


  突然,駱心怡從樓下走上來,正好看到一臉淚水的薑如茵和淩亂的文件


  “這不是你爸讓你看的公司文件嗎。”


  “媽,您別生她的氣,是我不好。”薑如茵連忙白著臉解釋,“傾傾說讓我別管公司的事,把這些文件給她,我想給她,可她大概是因為筠言的事心情不好”


  “你胡說”


  “閉嘴。”駱心怡怒瞪向薑傾心,“公司的事什麽時候輪得到你指手畫腳了,這些資料是我和你爸給她看的,下星期如茵會正式進入公司擔任經理,你給我安份點。”


  薑傾心錯愕“我學曆比她高、經驗比她足,先進公司一年都還不是經理,憑什麽她就能空降了。”


  “媽,我還是不當經理了,我不想影響和傾傾的感情。”薑如茵連忙哽咽的說。


  駱心怡更是心疼不已,“你聽聽,如茵一心念著這份姐妹情誼,你呢,心胸狹隘、斤斤計較,根本不夠資格當經理,也難怪筠言會選擇如茵。”


  母親刻薄的話像鞭子一樣抽在薑傾心身上。


  明明都是女兒啊,她怎麽那麽偏心。


  薑如茵說什麽都信。


  而她從小在母親身邊長大,她是怎樣的人做母親的難道不清楚嗎。


  從昨天到現在,沒有一個人安慰過她,似乎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她也是個人啊。


  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憤怒湧上來,薑傾心後退兩步,“行,既然我這麽不好,那我走行嗎。”


  她說完回到房裏拿箱子胡亂塞衣服。


  門口傳來薑如茵的聲音“媽,傾傾生氣了,我們還是勸勸她吧。”


  “別理她,她就是這種性子,被慣壞了,過兩天就自己回來了,走,你要訂婚了,我陪你去買衣服。”


  “”


  聲音漸漸遠去。


  大滴大滴的眼淚掉在手背上,薑傾心拎著箱子下樓驅車離開。


  這一瞬間,她有種自己好像失去一切的念頭。


  她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為什麽大家都要這樣對她。


  她用力捏緊方向盤,眼底閃過一抹濃烈的不甘。


  四十分鍾後。


  薑傾心在民政局門口看見一抹男人身影,很醒目,身上穿著一件熨的一絲不苟的白襯衫,下身黑色長褲,身材頎長挺拔,氣度卓爾不凡。


  她趕緊停好車,匆匆跑過去,“你真的來了?”


  女子的聲音帶著一絲驚喜。


  霍栩回身,聞到她一身隔夜的酒氣皺緊眉峰,“你沒洗澡?”


  薑傾心瞬間尷尬,“昨晚喝多了回去就沒意識了,今早起來又很匆忙”


  看著男人越來越嫌棄的眼神,她趕緊做發誓狀“今天真的是個意外,平時我每天一個澡,很愛幹淨。”


  她邊說邊打量他五官。


  酒吧那種昏暗燈光的情況下,會把一個男人的顏值提高,到了白天後光線明亮會發現其實長得並沒有那麽好看。


  但這個男人似乎是個例外。


  他不僅沒有降低顏值,反而更加俊美逼人,五官清雋清冷,眉目若畫,皮膚更是連一絲毛孔都沒有。


  她已經注意到路過好幾個進去扯證的年輕女人往他身上瞄了。


  “這男人長得也太帥了點吧。”


  女人邊上的男人道“那女孩子也長得不差啊。”


  “倒也是,郎才女貌,將來生出來的小孩肯定好看,不像我們,擔憂啊”


  “”


  議論聲飄過來,霍栩直接說道“我們不會有小孩。”


  薑傾心“”


  霍栩“三年後我們離婚,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你下輩子衣食無憂,我也不會和你的家人見麵,你自己想清楚,不同意可以離開。”


  薑傾心感覺一口氣憋在心裏,上不來下不去。


  還以為昨晚對她一見鍾情呢。


  算了,不鍾情就不鍾情吧。


  三年的時間以她的魅力還怕拿不下這個男人嗎。


  她一定要穩坐陸筠言小舅媽這個位置。


  “好。”


  兩人走進民政局,先拍合照。


  攝影師拿著相機拍了半天不滿意,“你們能不能靠近點、甜蜜點,還有這位先生,請你笑笑。”


  霍栩俊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薑傾心趕緊抱住他手臂,笑眯眯的說“我先生麵神經受損導致麵肌癱瘓,別為難他了,就這樣吧。”


  “”


  深受汙蔑的霍栩帶著一絲凜意俯視著懷裏巧笑倩兮的女人。


  “如果你不想繼續拍下去最好別說話。”薑傾心絲毫不畏懼的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輕聲細語。


  氣息拂在他耳垂上,又酥又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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