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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太極

  姚平眼見“流嵐”搖動發出聲響,於是急忙站到了回廊望亭的邊緣向山下望去。嵐氣流轉並不阻礙瞭望的視線,他遠遠的望到,此時山道上正有兩個矯健身影晃動。待那兩個人影沿著曲折的山路迅速飛奔而近後,姚平看到,那兩人一人持刀,一人持弓,正是柳恩哉和展野。


  “玉虛道長,他們是我的朋友。”姚平驚喜看著他們兩人的身影轉而對玉虛子道,“請道長散去霧氣讓他們上山來吧。”


  玉虛子看了看山路上的兩人,輕輕點了點頭,而後伸手按住了響動的“流嵐”。“流嵐”鈴鐺經玉虛子一按,當即不再搖擺作響,任憑此時山上有風吹過,“流嵐”也是兀自懸吊在那裏,紋絲不動。


  “善主請在觀中等候,貧道即前往山亭將那兩位善主迎入觀來。”玉虛子道。


  “好,多謝道長。”姚平道。


  姚平站在衝雲觀門庭內焦急等候了一陣,但見山路上當先出現了柳恩哉的身影。柳恩哉快步衝上了觀來,他在見到姚平後,即刻當先問道,“姚平,剛才聽玉虛子,酈君被擄走了?”


  “是,還有陳大花。昨晚山林中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歹人,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們給擄走了。”姚平道,“我和順子昨晚竟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待到今早才發現此事。”


  “你發現了為什麽不立刻去救人,反到這觀中來了?”柳恩哉問道。


  待姚平詳細將他和屈順巧見衝雲觀,並到此來求助的事予了柳恩哉後,他繼而又道,“聽玉虛子道長,他們擄人也並非是為了錢財和害命,他們隻是為了這觀裏的丹藥。隻要我們拿了丹藥去找他們贖人,他們自是會放人的。”


  “丹藥呢?”柳恩哉道,“給我,我去救人。”


  “玉虛子道長,丹藥還需兩日才能出爐。”


  “兩日?”柳恩哉反問道,“難道我們要空等兩日?”


  “我也覺得時間太久了,可是”姚平糾結的不知該如何言語。


  “沒什麽可是,夜長夢多,為了她們的安危,我們必須馬上去救她們。”柳恩哉道。


  “也的確,我確實也很擔心她們在這兩日受到欺負,恩哉,你若要去,我便和你一起去。”姚平道。


  就在柳恩哉與姚平對話同時,展野與玉虛子也通過山路步入了觀中門庭。


  玉虛子在遠遠聽到姚平與柳恩哉的對話後,緩緩開口對柳恩哉道,“善主切莫著急救人,一來你們還並不知那些人他們身在何處,二來他們族人足足有兩百餘人之多,冒然前去,恐怕救不得人,反倒還有可能會害了她們,也害了善主自己。”


  “這不勞煩道長擔憂。在此之前,我想問一下道長,清虛子道長他現可在這裏?”柳恩哉向玉虛子問道。


  “善主此來是要找清虛師尊?”玉虛子略顯驚訝的問道。


  “正是,請問他在不在?”


  “清虛師尊雲遊四方去日已久,尚不知何日可歸。”玉虛子道,“不知善主找清虛師尊可有要緊事?”


  “不算太要緊。”柳恩哉遲疑了一下道,“也有點要緊,我想問他點事。”


  聽柳恩哉話語矛盾,玉虛子繼而道,“善主若是不嫌,或可將心中之事告知貧道,貧道雖不及師尊那般學識廣博,但或許也能為善主解答一二,排解憂慮。”


  柳恩哉稍稍猶豫了一番後,隨即一抬手中的銳刀對玉虛子道,“好吧,我此番找清虛子是為修刀而來。”


  “善主笑了,清虛師尊乃是修道之人,而並非修刀之人。”玉虛子道,“若是善主想要修複愛刀,貧道倒是知道有一處名為斜穀山莊的地方,那裏修刀鑄劍乃是下之絕。”


  “嗬,斜穀。”柳恩哉道,“道長有所不知,我正是因故不能去那裏修刀,方才想來找清虛子道長來予以我幫助的。我這把刀,除了斜穀的那個穀主,想必也隻有清虛子能為我指點迷津了吧。”


  玉虛子看了看柳恩哉手中拿著的倉旻銳刀,稍稍遲疑後問道,“請問善主手中所拿的這把刀是?”


  柳恩哉將手中的刀舉至玉虛子麵前道,“倉旻銳刀,洞察。”


  “洞察?”玉虛子驚訝的看著了看柳恩哉手中所持的“洞察”,又看了看柳恩哉,而後輕聲問道,“難道善主所拿的刀它是”


  “道長難道也知道?”柳恩哉驚訝的問道,“這正就是我來找清虛子道長的目的。”


  玉虛子轉而看了一眼姚平手中的“影切”,又看了一眼柳恩哉手中的“洞察”,她不可思議的輕聲道,“貧道知道。可今這是怎麽了,今一日之內,竟然於鄙觀之中一同出現了兩把神兵利器。”


  柳恩哉驚訝的看了一眼姚平手中的“影切”,而後又看了看展野,隨後才他開口向玉虛子問道,“玉虛子道長,難道姚平手中的那把刀,也是把具有特殊的能力的神兵利器?”


  玉虛子看了看姚平,而後衝柳恩哉輕輕點了點頭。


  柳恩哉顯得頗即意外又驚喜,他向姚平問道,“姚平,你這把刀,它有何超凡之處?”


  姚平有些迷茫的看著柳恩哉道,“我也不清楚,一直沒人告訴我這些。直到今,我才聽玉虛子道長酈君姑娘給我的這把刀,它是把能讓神仙顯靈的刀。”


  “你們在些什麽?”展野此時開口道,“眼下不是討論刀劍的時候,現在我們該趕緊討論下如何去救人才是。”


  柳恩哉遲疑了一下後道,“展野,姚平,時至今日我們也都算是有過生死之交的朋友了。我不對你們隱瞞,實話,我的這把家傳寶刀,它實際上是一把能夠洞察他人殺氣的神兵利器。”


  “啊?”展野感到非常意外,他驚奇的向柳恩哉問道,“柳兄,你的你的刀能洞察別人的殺氣?”


  柳恩哉點了點頭。


  “洞察殺氣”姚平也驚奇的向柳恩哉問道,“恩哉,你能不能細一下?”


  柳恩哉看著手中的銳刀點了點頭道,“當我握著它,並想著它能洞察敵人殺氣的能力而進行戰鬥的時候,我是能夠通過它,感受得到周圍所有人散發出來的殺氣的。在與人過招的時候,我甚至能通過這把刀它而感受得到敵人要攻擊我的哪個方位。”


  看著姚平與展野驚訝的神情,柳恩哉一笑反問道,“這個能力是不是很奇妙?”


  “真不可思議。”姚平驚訝的道。隨即,姚平既又問道,“恩哉,不過剛剛你你要修刀,難道是你的這把刀它現在沒了那種能力了嗎?”


  “若是沒了那我便不想找清虛子了。”柳恩哉道。


  “不知善主此話何意?”清虛子此刻則開口道,“難道善主想找師尊他,反倒是為了消除善主手中神器所蘊含的靈力?”


  “對!”柳恩哉看著玉虛子道,“我不想讓這把刀再具有那種能力了,我希望有人能夠幫我消除它所蘊含的能力,或者告訴我消除它所蘊含的能力的方法。”


  “消除神器的法力”玉虛子感到頗為意外的向柳恩哉道,“善主可知,這神器每件皆是獨一無二,皆是稀世而罕有的。雖現今存世的神器其法力早已是比之上古時期的軒轅劍,女媧石那些神器早已是猶如滄海一粟,微不足道了,但其對常人來,那仍然還是遙不可及的夢幻之物。”


  柳恩哉點了點頭道,“這我知道。”


  玉虛子不解的道,“善主既然知道,那竟然還會提出想消除神器法力這樣的要求這實在是令貧道感到詫異。”


  “恩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姚平此時開口道,“你如果不喜歡這把刀的話,可以試著換一把啊。”


  “這是我家族祖傳的寶物,我不會拋棄它。況且,我自幼修習刀劍之術用的就是這把刀,離開它,我更無法與像白無一這樣的頂尖高手去過招了。”柳恩哉道,“我想消除這把刀的能力,是因為我不想再依賴它的特殊能力去獲取勝利,從今往後,我隻想依賴我自己真正的實力去取得與各路高手對決的勝利。”


  “恩哉,難道你之前一直都是在利用你這把刀的能力去和別的高手戰鬥過招的?”姚平問道。


  “並非都是。”柳恩哉道,“浦元之難後,我在家中整理遺物時,偶然在一封家書上見得了關於此刀能力的記載,自那以後,我便對這刀所具有的能力形成了依賴。”


  “哦”姚平點頭應道。


  柳恩哉繼續道,“起初,我是驚喜於自己的寶刀有著超凡的能力的,但後來我發現,我越是依賴它的能力,我自己的實力反而越得不到進步。尤其是在敗給了白無一後,我更是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自那之後,我便盡力的想克製自己不去使用它的能力了。”柳恩哉看著眾人道,“但是那看起來很容易,做起來卻很難。這把刀的能力在我的腦海裏已經深深的烙下了烙印,我已經很難再擺脫它對我的思維的影響了。在與人交手瞬間,我總是不自覺的會想起它的這個能力,有時候,甚至我都無法分辨到底對敵人出招的判斷是來自於我本身,還是來自於刀本身了。”


  “恩哉,看來,這把刀的能力現今已經對你造成了困擾了”姚平問道,“所以你希望幹脆將它的能力消除?以後全憑自己的真本事去戰鬥是嗎?”


  柳恩哉點了點頭,“就是這個意思。還記得之前我們在晴甫城的時候嗎?那是我故意把它放在了晴甫郡府匾額的後麵,當時我那樣做,就是在嚐試著擺脫它能力對我造成的影響。”


  姚平恍悟的點了點頭。


  看著玉虛子沉默不語,柳恩哉轉而向她問道,“玉虛子道長,你既然稱呼清虛子為師尊,想必你也是他的得意門生了,不知你有沒有辦法消除我的困擾?”


  玉虛子看著柳恩哉輕聲問道,“在回答善主問題之前,善主可否相告,善主又是從何處得知師尊可以為善主解決這個困擾的呢?”


  “一個練劍的羽士朋友,紫虛子。”柳恩哉道,“是他告訴我的。”


  “哦,原來是紫虛子師弟既然他能告知善主這些,看來善主也非外人了。”玉虛子隨後開口道,“來,善主你若是想解決這個困擾,那也無外乎有兩種途徑,隻是一個途徑困難,而另一個途徑簡單。”


  “一個困難一個簡單?”柳恩哉思索了下向玉虛子道,“請道長先那個困難的途徑吧。”


  “困難的途徑自是困難異常。”玉虛子道,“善主若是想通過困難的途徑消除神器所蘊含的靈力,那就必須得再找到齊當初鑄造它時所用到的全部材料,以及那匯集了元氣的元石。”


  “匯集了元氣的元石?”柳恩哉不解的問道,“敢問道長,元氣是什麽?元石又是什麽?”


  “元謂原,是為原始。元氣就是原始之氣。”玉虛子道,“匯集元氣的元石,那便是匯集了原始之氣的物質。”


  柳恩哉搖了搖頭,道,“道長的太深奧,我不明白。”


  玉虛子看著柳恩哉稍加思考而後道,“善主若理解不了,那貧道就換個法好了,那匯集了元氣的元石也可以被稱之為太極之物,善主即使來自倉旻,想必是知道太極的吧?”


  “太極?!”柳恩哉驚愕的問道,“太極我是知道,但那是一物?!”


  “是,也不是。”玉虛子道。


  “是也不是這我又不明白了,不如道長可否詳細的將這些事情從頭一吧?”柳恩哉感到困惑的問道。


  “好,既然善主有心問道,那貧道便予你。”玉虛子轉而緩緩開口道,“善主可知,在這宇宙未生之初,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而那時一切不存在的宇宙亦被稱之為混沌的宇宙。混沌的宇宙是空寂的,是大虛大空的。沒人知曉這混沌的宇宙虛無存在了多久,也沒人知曉它空寂了多久,但後來,在這本是大虛大空的混沌宇宙之中,卻不知為何的漸漸出現了那即存在而又不存在的原始之氣,元氣。沒人知曉元氣匯聚了多久,又是從何而來,但隨著元氣在宇宙中的出現,這依然混沌沒有型實的宇宙,改而稱之為了無極的宇宙。而那無極,便就是為太極誕生之前的無極。”


  柳恩哉迷茫的撓了撓下巴,而後茫然點了點頭。姚平和展野眨了眨眼,亦不知玉虛子所雲。


  玉虛子繼續道,“這隻有元氣的混沌宇宙,其本是無極的宇宙。但在不知在經曆了多少光陰以後,那些原本虛散的元氣竟漸漸匯集了起來,最後,元氣其竟在那大虛大空的宇宙之中匯集形成了一個虛虛實實的點。而元氣匯集而成的這個點,便就是太極了。太極作為宇宙中最初的存在和唯一的存在,其亦被認為就是宇宙的本身,亦所以也被稱之為太初和太一。”


  柳恩哉有些迷茫的又撓了撓頭。見眾人依然在等著自己開口講述,玉虛子繼而繼續開口道,“這原本混沌空無物的宇宙,其在有了太極之後,雖不再是大虛大空的了,不過,其也正如貧道方才所,太極它的本身仍卻還隻是元氣匯聚所成的個一點而已。這太極作為一個點,其雖不像元氣那般不可見不可觸不可感,但其也並非就真正有了能被人察覺的形與實,能被人看到的光與影。但物極則化,化則變,太極在存在了不知多久以後,其作為宇宙太初的存在,作為萬物之根源,其繼而又悄然發生了玄妙的衍化。”


  姚平和展野聽到此處,也和柳恩哉一起撓了撓頭。


  “太極衍化玄妙,其最初化出的是影與光,黑與白,這也便就是道法所講的陰與陽。正是隨著陰陽的出現,這茫茫宇宙也便進而成為了陰陽兩儀的宇宙。隨著陰陽兩儀的出現,宇宙也終於得以能被看到了。然而,這宇宙雖能被看到,但本質卻還仍是無形無實的。繼而,陰陽兩儀進一步發生衍化,其又化出了太陰,少陰,太陽,少陽之四象。其中,物體的全陽麵則被稱之為太陽之象,物體的全陰麵則被稱為太陰之象,物體影陽之麵則被稱之為少陽之象,而物體存在的光陰麵,則便是為少陰之象。這四象,也就是能讓一切形實物質得以真實存在的空間了。”


  於此四象,三人極為不解,他們甚至無從發問,隻得繼續專注聽道。


  玉虛子則繼續講道,“這四象即出,宇宙即得形實,是為了四象之宇宙。而於這四象宇宙之中,其又不知過了多久,再生衍化。四象繼而又衍化出了,地,風,雷,水,火,山,澤,這八卦之物。而後隨著八卦的衍化,其最終亦衍化出了包含我等所見一切在內的六十四卦眾生。這一切的衍化過程也正謂是,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出八卦,八卦化六十四卦的過程,也是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的過程。至此,想必善主也應該徹底的明白了太極,元氣之為何物了吧。”


  “道長,實話,在下依然不是太懂,麻煩請道長得簡練明白一些可好?”柳恩哉抱劍於身前向玉虛子問道,“尤其是那個太極之物,被稱為元石的那個東西,還請道長予以明示。”


  “生造萬物的太極,隨著其將萬物衍化而出,其原本匯集的元氣也隨之分散入了萬物之中但凡萬物萬象,其必也包含有太極之元氣自然,這就連我們的身上也是蘊含著元氣的”


  “善主”玉虛子看著柳恩哉越發迷茫的眼神,不禁停止了大論,她稍加停頓後轉而道,“簡而言之吧,那個似物非物,蘊含大量元氣在世間的殘留的元石,亦被世人外家稱之為點金石,亦或是被道門內家稱為是金丹,而這其中尤以金丹最負盛名,不知善主可否聽過呢?”


  柳恩哉搖了搖頭。


  玉虛子一愣,垂頭歎了口氣。


  “金丹?”姚平突然開口向玉虛子問道,“那不是吃的嗎?玉虛道長,我知道。你的就是那個吃了能包治百病,長生不老的金丹嗎?”


  玉虛子轉而一笑道,“長生不老,那隻不過是世人的美好期望罷了。經丹爐煉製而出的金丹,它確是有延年益壽的不凡功效,因而其也受到曆代帝王的孜孜追求,但若金丹它能包治百病,長生不老,那著實就有些誇張了。”


  “哦,可那個金丹和能點石成金的點金石,是一種東西嗎?”姚平好奇的問道。


  “其本源皆是一物,那就是元石。隻不過那變換外形不定的元石被人尋見後用去了不同用途,遂也被加以區分,稱了不同的名稱而已。”玉虛子道,“太極化形,匯聚元氣的元石,其在外,能被能工巧匠製作成如鼎那般的鎮國神器,安穩四方。在內,則能煉製成金丹,為所修仙之人所吞服,進而得到延年益壽,開通眼的效果。”


  “元石”姚平喃喃道。


  “好吧,多謝道長的一番講解,剛剛道長所講深奧,我雖聽得不是太明白,但也是知道這個途徑是很難的了。”柳恩哉忽而開口道,“那就且不當時鑄造我這把刀所用到的材料,但就憑道長您對元石的這番解釋,還有金丹和點金石的這等奇妙,恐怕我這一生都難能找見它們了。既然如此,玉虛道長,那請你示下予我那個簡單的方法吧。”


  玉虛子輕輕點頭,而後對柳恩哉道,“簡單的方法自是極為簡單,那隻需善主將此刀蘊含的靈力悉數耗盡,便也就可以了。”


  “靈力耗盡?”柳恩哉感到頗為意外的向玉虛子問道,“這個能力,它是可以耗盡的?”


  玉虛子輕輕點頭道,“是的。”


  “竟還有這樣的事情?這是真的?”柳恩哉疑惑的問道。


  “善主,萬物皆有靈,靈就是物所蘊含的能量。而無論何物,其都是遵循自然的。這靈即作為量的存在,其也必然是能夠被消耗轉移的。”玉虛子解釋道。


  “這又是什麽意思?遵循自然?”柳恩哉不解的繼續問道。


  “自然的法理。眾生萬物皆需遵循自然的法理,概莫能外。”玉虛子道。


  “自然的法理?那又是什麽?”柳恩哉困惑的繼續問道。


  “這自然的法理,便也可以是道。”玉虛子抬頭看了一眼上飄過的雲彩,而後向迷茫的三人緩緩道,“人法地,地法,法道,道法自然。人尊法生養他的大地,地尊法滋養它的上,上的運轉尊法自然之道,而道的形成則尊法的就是自然。”


  “嗯”柳恩哉稍加沉思,繼而道,“玉虛道長,你的太複雜,我聽不懂,一時也想不明白。不過既然你,這刀上的靈力是可以消耗殆盡的,那我隻需放肆的將它釋放,便可以讓它變得像平常的兵刃一樣了吧?”


  玉虛子輕輕點了點頭道,“當是可以的。”


  “好,那我現在就去救人。”柳恩哉突然堅定的道。


  姚平正想上前話,卻聽一旁展野當先道,“柳兄,難道你想借此機會,一次性的將你所的那個困擾你的能力用完?”


  柳恩哉堅定的點了點頭。


  “恩哉,我陪你一起去救人。”姚平握了握手中的“影切”轉而道,“我能幫的上忙。”


  “不,即使如此,你和展野留在這裏照顧屈順等候我回來就好了。我此番一去既要去把酈君,陳大花,還有那幾個臨澗兄弟安然無恙的救回來,亦還要給自己做一個了結。我要了結我那依賴“洞察”的能力而去戰勝別人的過去,我要重新探尋劍術之道。”柳恩哉道,“就像道長所的那樣,我想,我唯有尊從劍道而行,方才能成為真正的高手,方才能再戰白無一。”


  看著柳恩哉堅定的目光,玉虛子道,“善主既執意眼下前去救人,貧道便告訴善主,那群怪人的所在之處吧。隻是希望善主能夠。”


  “多謝道長,但不必相告了。”柳恩哉打斷了玉虛子的話。


  眾人但見柳恩哉話音落後忽而變得極為冷酷了起來。他用力將手按到了“洞察”的刀柄上。“嗖”的一聲,驟然一道白光閃過,但見柳恩哉即抽出了銳刀“洞察”在手。


  持著神器的柳恩哉立於觀門之下,他向山外遠方怒目而視。他一手垂於腰間緊握著刀鞘,一手握刀斜指地麵。在山風吹起了他素白衣擺的同時,他亦開口用倉旻語輕聲了一句,“洞察!”


  在柳恩哉話語出口的同時,姚平,展野,玉虛子同時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不安。姚平調整了一下呼吸,他本想上前對柳恩哉話,想奉勸他不要因救人而濫殺無辜,但不等他開口,姚平卻先聽到柳恩哉忽而低聲開口先對他道,“想救人,不殺人,不可能。”


  不等姚平再度開口,他但見柳恩哉忽而閃身而出,即化作了一道白影,沿著山道向山下急掠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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