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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托佛利日記

  “弗裏德利爾,你的蘭蒂語學的很快。”奧伊芙道,“你剛剛甚至都聽懂了我和涅茲戈達的對話,是嗎?”


  弗裏德利爾一笑,裝作沒有聽懂她在什麽的樣子。


  “不要裝聽不懂我們的話了。”奧伊芙走近他道,“告訴我吧,你從岩壁上看到的一切關於賢者之石的線索。”


  “我告訴你的信息已經很多了。”弗裏德利爾麵對靠近的奧伊芙,迎了上去,他看著她的眼睛道,“實話,對於你們剛剛談論的那些煉金術話題,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麵對不斷貼近自己的弗裏德利爾,奧伊芙反而微微向後躲避了一下。隨後,她轉身將披風脫下,掛在了屋內一處衣架上。


  “如果你對煉金術沒有興趣,那最好不過了,我反倒不必再擔心你了。”奧伊芙著又解下了披風內穿著的輕質蛇鱗鎧甲。她準備換上了一身室內的便裝。


  “擔心我?”弗裏德利爾看著奧伊芙更換衣服時展露的曼妙的身材問道,“你總是在提防著我,難道你是擔心我會偷學你們的煉金術嗎?”


  “也許有一點吧。”奧伊芙整理了一下衣領,她轉身看著他道,“其實我更擔心的是你會泄露賢者之石線索的信息。”


  “我又能向誰去泄露呢?”弗裏德利爾一笑道,“相信我,我對賢者之石沒有任何興趣。我更想知道是,你們為什麽以銜尾蛇為組織標記。”


  看著弗裏德利爾,奧伊芙道,“我之前對你過了,因為銜尾蛇代表著萬物的本源,自我的消亡,無限的循環,這三點契合我們組織的精神,所以我們組織就以它為標記。”


  “那這麽,是先有的銜尾蛇,然後才有的你們組織?”弗裏德利爾好奇的問道,“並不是先有的你們的組織,而後你們又設計的這個標記了?”


  “這個”奧伊芙想了想道,“你問的這個問題太過久遠了,我也不清楚,不過或許是吧。”


  “好吧。”弗裏德利爾無奈的點了點頭。


  “弗裏德利爾,那你為什麽當時在競技場上會畫出銜尾蛇圖案來呢?”奧伊芙問道。


  “我也了,因為那是我家族的家徽。”弗裏德利爾道。


  “呼好吧。”奧伊芙問道,“那為什麽你的家族要以銜尾蛇為家徽呢?”


  弗裏德利爾聳了一下肩道,“據是因為我家族的先祖化身為了銜尾的塵世巨蟒,耶夢加得。”


  “那應該是隻是個傳故事,真實情況應該不會是那樣的。”奧伊芙道。


  “或許吧。”弗裏德利爾道,“這聽起來確實像個傳故事,也許我們的標識一樣,這隻是個巧合?”


  “不可能。”奧伊芙思考了一下後道,“不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我們之間一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關聯”


  “若關聯的話”弗裏德利爾想了想道,“我的父親他也熱衷於做一些奇怪的實驗,他和你營地裏的人有那麽一點像,或許他也可以算是個煉金術士。”


  “你的父親也是煉金術士?”奧伊芙驚訝之餘迅速想了想,而後問道,“那你的父親,有沒有告訴你一些關於賢者之石的信息?”


  “他很少對我些什麽,況且我了,我對賢者之石不感興趣。”弗裏德利爾轉而問道,“奧伊芙,我很好奇,你為什麽總是時時刻刻的要打探賢者之石的線索呢?”


  “這是我的追求。”奧伊芙道,“賢者之石對我來很重要,我當然要竭盡可能的去追尋一切關於賢者之石的線索。”


  弗裏德利爾問道,“石洞裏那些古老的煉金公式,也算是賢者之石的線索嗎?”


  “它們當然也算是,它們是很有價值的。”奧伊芙道,“那些公式不僅闡明了諸多神器的製作用料和它們所具有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它們都提到了賢者之石。既然上麵提到了,那麽在其中就必然會蘊含著一絲找到賢者之石的線索的,當然,這還需要你繼續幫助我們破解。”


  “等等,你剛剛,諸多神器所具有的能力”弗裏德利爾問道,“那到底指的是什麽?”


  “那個起來很複雜,你既然對煉金術一竅不通,即使我解釋給你,你也很難能聽得懂。”奧伊芙道。


  “看吧。”弗裏德利爾道,“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麽通過賢者之石為媒介煉製的武器,會具有各種神奇的能力。”


  “你很想知道嗎?”奧伊芙靠近弗裏德利爾看著他問道。


  “當然。”


  “當你再多破譯出岩壁上的一些內容後,我就告訴你。”奧伊芙一笑道。


  弗裏德利爾一笑轉而問道,“好吧,不過我想問你,你會不會有一種情況,是一個人明明擁有神器,但他卻一直並不知道他擁有神器?也許他就把那神器一直當成了一件普通的物品?”


  “哦,當然會有這種情況出現。”奧伊芙道,“本身知道神器存在於世的人,就是極少數的一部分人。而且因為大多數的神器具有的能力都比較特殊,且神器的擁有者也大多都對神器所具有的能力緘口不提,這就經常會使得新得到神器的人,並不知曉其到底具有怎樣的能力,或者壓根不知道他獲得的是神器。”


  “哦,原來是這樣。”弗裏德利爾思索著道。


  “你這麽問難道你見過什麽神器嗎?”奧伊芙問道。


  “不,我隻是問問而已。”弗裏德利爾一笑道,“我怎麽會見過那種東西。再,正如你所,不了解神器存世的人即使見過神器,也不會知道他見過的。”


  “嗯。”奧伊芙看著弗裏德利爾道,“實話,這段時間以來你幫助了我們很多。雖然你並沒有向我們直接提供出賢者之石的線索,但我還是要替大家聲謝謝你。”


  弗裏德利爾抿嘴點了點頭,而後問道,“奧伊芙,你是不是全世界所有的煉金術士,都熱衷於尋找賢者之石?”


  奧伊芙想了想道,“差不多吧。但凡是有追求的煉金術士,都會去尋找賢者之石的。”


  “我的父親他也一直癡迷於尋找到賢者之石。”弗裏德利爾一屁股坐到了滿地淩亂的圖紙上,他抬頭看著奧伊芙問道,“我很好奇,那個賢者之石是什麽樣子的?”


  “這個”奧伊芙想了想道,“我很難給你描述,因為我也沒有見到過。但古籍記載,據它是一種由以太構成的特殊物質。”


  “以太?”


  “是的,以太。”奧伊芙道,“你沒有聽過嗎?”


  “沒有。”弗裏德利爾道,“來聽聽。”


  “在千餘年前的古典時代,嘉蘭南部曾有一個名為阿瑞斯托特大學者,他發現了水火氣土四個元素之外的第五種元素,那第五種元素就是以太。”奧伊芙道,“據,第五元素還是大量存在於空之外的元素。”


  “這聽起來很神秘。”弗裏德利爾想了想道,“既然賢者之石是由神秘的以太構成的,我想那個賢者之石它一定也很值錢了。”


  “它不是可以用錢能夠衡量的,賢者之石,它是世間無上的珍寶,環宇世界的結晶。”奧伊芙道。


  弗裏德利爾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奧伊芙走近弗裏德利爾身邊,她整理著散落在地的圖紙對他道,“賢者之石,它據不止可以用來煉成神器,製造出長生不老藥,甚至還可以在湊齊幾件鑰匙之後打開真理之門,而世間萬物的終極奧秘就隱藏在真理之門的背後。”


  “你的真理之門,萬物的奧秘,這些又是什麽?”弗裏德利爾瞄看著俯身收拾圖紙的奧伊芙,不解的問道。


  “你就當那是一扇能夠窺探到一切奧秘的大門吧。”奧伊芙道,“沒人見過那是什麽,我也很難向你訴,不過窺探真理之門後的奧秘,卻是我人生的最高追求。”


  “比尋找賢者之石還高?”弗裏德利爾問道。


  “是的。”奧伊芙道,“隻不過那太難了,除了賢者之石以外,還要收集到幾把鑰匙。這件事,數千年來始終都沒有人做到過。”


  “既然這麽難,那你還將其定為了你人生的最高追求?就為了看個奧秘?難道你在看了奧秘之後,就能獲得財富,取得權力,或者名聲與地位嗎?”弗裏德利爾一笑道,“與之相比,我更願意相信情形的頭腦,鋒利的兵器,堅固的盾牌,健壯的身體,視死如歸的鬥誌。那才真正能幫助人獲得想要的一切。”


  “權力,地位,財富,名聲那些都不是我的追求,弗裏德利爾。”奧伊芙道,“如果你的畢生的追求是權力,地位,財富,名聲的話,那你剛剛的話也並沒有錯,你依靠那些東西是能夠去幫你爭取到的。”


  弗裏德利爾一笑繼續道,“我的確追求財富,也想擁有權力名聲和地位,但我還想追求愛情,不知什麽能幫我爭取到。”


  奧伊芙聽聞一笑,她即望著弗裏德利爾淺藍的雙眸,含情脈脈的向他問道,“你不覺得你已經追求到愛情了嗎?”


  弗裏德利爾抬了抬眉毛,而後道,“不覺得。”


  奧伊芙對弗裏德利爾的回答感到了沮喪,她不悅的抱起一摞整理好的圖紙,而後迅速起身走開,去到房屋的另一端了。


  弗裏德利爾看著奧伊芙略離開的背影一笑,他隨手拿起了地上的一張圖紙看了起來。


  盡管圖紙上畫滿了各種煉金符號,亦寫有古斐頓符記,但此刻的弗裏德利爾卻沒有真正看進去一個字。因為他的腦海裏此刻浮現的盡是席柏麗絲。


  他一直想念著她,即使弗裏德利爾現在在和奧伊芙生活在一起,但他還是一如之前那樣想念著她。在弗裏德利爾的心裏,他覺得奧伊芙和他之間隻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在他的心裏真正讓他時刻牽掛著的,始終都是那個女孩,席柏麗絲。


  他想她稚嫩可愛的臉龐,真無邪的笑容,想她清澈明亮的純真目光。他懷念和她在霜跡島的那段日子。


  弗裏德利爾越想越覺得自己該回到斐頓去了,他想盡快的見到席柏麗絲。但眼下奧伊芙和銜尾蛇組織所具有的知識和秘密,以及自己家族與他們之間的種種關聯,也還吸引著弗他想一探究竟,最為重要的是,他尚缺少能夠回到斐頓去的船隻和水手。


  因糾結於此而感到有些心煩意亂的弗裏德利爾隨手扔掉了圖紙。他轉而躺到了地上,無奈的望起了花板。花板上吊著一盞麻繩燭台燈,而燭台燈上布滿了塵土。看著一動不動的燭台燈,弗裏德利爾冥想了一陣。隨後,他又不經意的轉過了頭。然而正因他躺在地板上的緣故,他轉過頭忽然間看到了在屋內一個櫥櫃下,竟跌放著的一本布滿塵土的書本。


  弗裏德利爾好奇的貼在地上朝那本書爬了過去,他伸手將書本從櫥櫃下了勾了出來。將書拿在手裏,弗裏德利爾看到這本書已經很陳舊了,且它確切的來也並非是一本書而是一本比較厚的筆記本,因為其陳舊的羊皮封麵上沒有任何字跡。


  將筆記本隨意的打開了一頁,弗裏德利爾驚訝的看到,這本筆記本裏的字竟然是斐頓字,而且在每頁的頁眉上竟還寫著日期。這是一本日記。


  斐頓字寫成的日記令弗裏德利爾感到十分意外和好奇。他迅速的將筆記本翻回到了第一頁,並重新打開了這本日記。在扉頁上,他首先便看到了一句令話,“願每一個流浪的孩子都能回到故鄉——迪洛·G·托佛利。”弗裏德利爾驚訝的發現,這署名,正就是斐頓現任國王托佛利的父親,“獨眼王”老托佛利的名字。


  “這竟然是他的日記”弗裏德利爾感到的意外聲嘀咕道,隨後,他將日記逐頁向後翻開,緊接著他看到了如下內容:


  龍心曆5年,海馬月,第二十,晴朗。


  我們對塔爾特人的戰爭終於取得了勝利。這不僅是父王英明領導的結果,也是各島戰士團結一致,無畏戰鬥的結果。我為他們的團結和勇敢感到由衷的高興。


  當戰鬥勝利的消息傳來時,我還在龍心島的碼頭準備登船。而現在,我已經在前往極北之地的船上了。這是我第一次乘船前往極北耀洋,我很興奮。我打算自此開始,記錄下這次的航行。我覺得這次前往極北耀洋,我可以見到那個東西。


  弗裏德利爾翻過一頁。


  龍心曆5年,海馬月,第二十一,晴朗。


  一切順利。巴斯利爾竟然吊起了一條白鰭鱒鰉魚,真是不可思議。它很漂亮,但是實在的,它真的很難吃。


  龍心曆5年,海馬月,第二十二,晴朗。


  風向變了,我們不得不收帆使用槳行。戰士們累壞了。


  龍心曆5年,海馬月,第二十三,多雲。


  今伊特利爾給我講了一個笑話,它實在很好笑,我要記下它,以便以後講給其他戰士們聽。


  一個婦女為了能夠參加遠征襲掠去分得戰利品,而選擇了女扮男裝。但是在戰場上的時候,她卻來了月經,她褲子也因此而被染紅了。一個戰士很關心的向她道,“你傷的很嚴重?快讓我看看。”那名女戰士卻很害羞的道,“我沒事。”但那戰士卻堅持要檢查她的傷口,他在看到她的“傷處”後,驚訝的道,“我的啊,連雞兒都被砍掉了,你還沒事?”


  弗裏德利爾在看到這裏的時候,不禁嗬嗬一笑。但弗裏德利爾這麽一笑,卻即引起了奧伊芙的注意,她轉頭看到了弗裏德利爾此時拿在手裏的筆記本,於是她飛快的從屋子的另一端走了過來。


  她本要一把奪下弗裏德利爾手中的筆記本,但弗裏德利爾反應迅速,他即刻收手閃身,躲過了她的搶奪。


  “把它還給我,它不屬於你。”奧伊芙看著弗裏德利爾道。


  弗裏德利爾笑著搖了搖頭,“不,它屬於我。你一定不知道上麵記錄的什麽是嗎?”


  “你為什麽這麽問?”奧伊芙問道。


  “那你為什麽要奪去它?”弗裏德利爾問道。


  “我過了,它不屬於你。”奧伊芙堅定的道,“弗裏德利爾,不要讓我為難。”


  弗裏德利爾撇了撇嘴,然後道,“我並不想為難你,奧伊芙。但是這本日記全部是用斐頓語寫成,就算我給你,你能看得懂嗎?”


  “這不關你的事。”奧伊芙道。


  “不,這關我的事。”弗裏德利爾道,“這本日記的主人你知道是誰嗎?”


  奧伊芙好奇的眨了眨眼睛,而後向他問道,“你是誰?”


  弗裏德利爾一笑道,“你既然什麽都不知道,那你留著它又有什麽用呢?”


  奧伊芙麵色略微一沉,道,“我當然知道是誰。你將它還給我。”


  弗裏德利爾好奇的向她問道,“既然你知道是誰,那我為什麽還要還給你?”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奧伊芙向弗裏德利爾問道。


  “這本日記的主人是我們斐頓的老國王。”弗裏德利爾看著奧伊芙清澈的眼眸道,“確切的,這是我們斐頓的物品。”


  “但他將這個物品交給了我們。”奧伊芙道。


  “他會把日記交給你們?”弗裏德利爾一笑問道,“交給連斐頓字都不認識的你們,讓你們用來把它放在櫥櫃下吃灰嗎?”


  “弗裏德利爾,這是我們的物品,沒有我的允許,你是不能翻看的。”奧伊芙繼續道。


  弗裏德利爾一笑起身走近奧伊芙,他看著她的黑色眼眸低聲道,“其實你根本不知道這本日記裏記載的內容對吧?”


  奧伊芙沒有話,弗裏德利爾從她閃爍的眼眸裏感覺得到,她是想知道這本日記裏的內容的。


  “讓我看完它,我向你保證,我會如實的將日記裏的內容告訴你的。”弗裏德利爾道,“或許它裏麵記載著關於賢者之石的線索呢?”


  “這”奧伊芙顯得有些猶豫。


  “難道你想放過一次找到關於賢者之石線索的機會嗎?”弗裏德利爾道,“我保證,我會將這日記上麵的內容翻譯給你的。也許通過它,你會得到重要的線索。”


  “真的嗎?”奧伊芙看著弗裏德利爾思考了一番,隨後她驚喜又疑慮的問道,“你真的會如實向我翻譯裏麵的內容的是嗎?”


  “當然。”弗裏德利爾著轉而將奧伊芙拉入了懷中。


  正當兩人曖昧之時,忽聽得門外涅茲戈達敲門道,“姐,布魯利斯和阿毗棄回來了,他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匯報。”


  弗裏德利爾輕輕一笑,奧伊芙慌忙整理了一下衣服道,“好的,涅茲戈達,我知道。我馬上過去。”


  弗裏德利爾將日記收好,他隨著奧伊芙一同走出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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