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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塞瓦之戰下

  “變陣,飛鳥陣!”郗烈觀望敵陣並在思索了一番之後,突然向曹岩發令道。


  “得令!”曹岩接令後即刻回身向左中右三軍傳令官下達了郗烈的軍令。三軍傳令官即刻舉令旗疾馳而去。


  邵紜看到,隨著鼓聲的變化與數個旗兵的搖旗指揮,白翎軍原本左中右三軍平行並立的陣型也立刻發生了改變。一列列重甲盾刀步兵在盾刀旗的帶動下,從左中兩軍陣內出陣,並於中軍陣前布成了麵向敵人的一道弧形盾牆。而原本分散於三軍陣內的步弩兵,步弓兵也迅速的集結到了中軍之前,他們趕至了重甲盾刀步兵的身後密集布陣。


  不等弓弩兵布陣完成,左右兩軍的長槍兵,陌刀兵,亦全部集結向了中軍。看到這裏,邵紜本以為左右兩軍僅剩的騎兵會因此而向左右拉開距離,以便掩護臃腫的中軍,但卻不想,此刻左右兩軍僅剩的騎兵竟也向中軍兩翼緩緩的收攏了進來。


  看著臨戰變陣的大軍,韋萬興不解的聲向邵紜問道,“師姐,我剛剛沒有聽錯吧,這個陣法叫飛鳥陣?”


  邵紜點了點頭。


  韋萬興繼續聲道,“可我怎麽感覺現在這個軍陣更像是個饅頭啊,我有點看不明白了,師姐,你可懂這陣法?”


  “戈甲從軍久,風雲識陣難。”邵紜道,“軍陣千變萬化,此中奧妙,若是布陣之人不,莫是你,就算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也難能輕易識破,就更也不必你師姐我這個久居皇庭的文官了。”


  “哦。”韋萬興道,“既然師姐你都看不透此陣,想必喀爾多人更是看得一頭霧水了。”


  郗烈在大軍變陣過程之中,一直保持對敵陣專注觀察。他曾設想敵人會在白翎軍變陣過程中發起突擊,但這個情況並沒有發生。看著按兵不動的敵人郗烈判斷,敵將一定是礙於對白翎軍戰法的陌生,而不敢輕易對白翎軍陣地發起衝擊。不過,郗烈深知飛鳥陣乃是後發製人的陣型,他其實是希望敵人主動攻出來的。


  迫於敵人久久按兵不動,在變陣完成後,郗烈決定將白翎軍軍陣整體進行前移,以對喀爾多軍陣形成壓迫,迫使他們主動出擊。


  “全軍保持陣型!緩步前進!”郗烈即刻大聲下令喊道。


  “全軍保持陣型!緩步前進!”各傳令官即也邊喊邊搖動了手中的信號旗。隨著指令旗幟的搖動,白翎軍中軍亦響起了沉穩磅礴的鼓聲,於鼓聲之中,白翎軍兵士一邊向敵陣緩緩進逼,一邊呐喊出了震撼地的口號,“殺!!殺!!殺!!”


  於喀爾多軍陣一側,久疏戰陣的阿瑪拉罕遠遠的看著軍陣嚴整的白翎軍緩步行來。一向不喜戰爭的他,早知此役是不可避免的了,因為他此前派往伊洛的使者給他帶回的消息是,要麽他率族人遷出塞瓦綠洲,要麽他率塞瓦人調轉矛頭進攻亞梭爾。


  帶族人遷出塞瓦綠洲,這顯然是阿瑪拉罕不可接受的,因為他覺得,那樣他整個塞瓦部族將隻會如同之前阿薩娜的辛瓦部族一樣,四處漂泊,居無定所。而調轉矛頭指向亞梭爾,阿瑪拉罕權衡之後亦也無法接受,因為他覺得與其與軍事實力強大的亞梭爾為敵,倒不如臣服亞梭爾人與伊洛交戰。


  阿瑪拉罕雖鮮與遙山關的伊洛軍隊有過交手,但他也從很多時常騷擾伊洛邊境與伊洛人交手的喀爾多人那裏得知,伊洛軍隊素以強弓硬弩立軍,其強弩殺傷尤為可怖。


  眼下,麵對白翎軍的步步壓近,深知伊洛強弩之威的阿瑪拉罕,不禁擔憂起他的軍隊會被伊洛弓弩手悄悄覆蓋而不被知曉。想到此處,同時也感到了作戰空間被不斷壓縮阿瑪拉罕,即刻匆忙下令開始了全軍的出擊。


  隨著喀爾多號角的響起,喀爾多人即高舉起了手中的彎刀與長矛,他們呼喝著驅動了馬匹和駱駝,開始向白翎軍軍陣發起了衝擊。


  眼看喀爾多駱駝騎兵連帶著步卒一同揚塵呐喊而來,郗烈立即下令全軍準備原地接敵。同時,他亦派出了數個英勇的花裝隊,像觸手一樣將伸出了軍陣之前。


  在郗烈的指揮下,持盾的重甲步兵當先落位下蹲,緊隨其後的弩手此時穿插上前,並於其頭上端平了弓弩。而弓手於弩手之後,即也搭箭半拉弓弦,進入了待命發射的狀態。


  眼看喀爾多人衝鋒而來,即將要進入弓弩的射程,立於弓弩手之後的曹岩即取了一支火箭並將其引信迅速點燃。稍待敵人踏入了勁弩射程之後,曹岩即彎弓搭箭將他手中火箭向敵陣拋射了過去。火箭燃燒放煙,其在劃過荒漠晴朗空中的過程中,拉出了一道醒目的濃黑煙塵。隨著火箭飛至兩軍半空,並裂炸出一團黑煙,所有目視前方的白翎軍弩兵同時扳動了弩機。


  呼嘯的箭雨瞬間即至,首當其衝的一排喀爾多騎兵立刻中箭翻倒。隨後,在曹岩的指揮下,白翎軍弓手即又拋出了一陣滿而落的箭雨,麵對鋪而來的箭矢,衝鋒中的喀爾多軍隊又有一眾人馬倒斃。


  喀爾多人冒著箭雨衝刺而來,其在接近白翎軍軍陣前時即先遭遇了白翎軍的花裝隊。由四名盾斧兵,兩名長杆槍兵,兩名鉤鐮兵,兩名陌刀兵,兩名弓弩兵組成的花裝隊,其互相之間緊密配合,牢牢團縮在一起,將原本並駕衝來的喀爾多軍陣即刻有效吸引,並成功將其軍陣阻礙出了一道道缺口。


  喀爾多軍隊因受花裝隊阻礙,衝鋒速度不一致,和箭雨殺傷的緣故,導致了其部隊整體出現了大量的空隙。


  麵對敵人的這些空隙,首當其中的白翎軍重甲步兵在接敵之前,旋即在各百夫長的帶領下,形成了一個個凸出戰陣的犄角。利用這些犄角,白翎軍力求對喀爾多人的整陣再進行進一步的分割,使其互相之間無法有效支援和配合。


  喀爾多軍隊在與護著弓弩手的白翎軍重甲盾刀兵短兵相接後,兩軍即也完全進入到了血腥的搏殺之中。


  麵對撐盾據守的白翎軍重甲步兵,喀爾多人倒也沒有死攻一處,它們兩翼的騎兵部隊在趕到後,迅速的從兩側繞過了混戰中的白翎軍盾刀兵前陣,轉而迂回攻向了其後的弓弩兵陣。


  不過,敵軍如此行動早被郗烈預料,他不等敵人騎兵完全接近弓弩兵陣,即刻令中軍的長槍兵,陌刀隊快速上前,分別對喀爾多人的駱駝騎兵和馬騎兵部隊形成了攔截。


  隨著中軍長槍兵與陌刀隊上前接敵,與敵人展開了激戰,原收攏於中軍側後兩翼的騎兵即也接到了郗烈下達的軍令。他們把握住戰機,策馬迂回而出。


  這些如白色疾風般的白翎騎,即刻反向兜住了原本攻擊白翎軍兩肋的敵人,他們迅捷以更大的範圍向敵人兩翼迂回,並在迂回的過程中對敵人展開了騎射。


  邵紜在欽佩白翎騎行令如風之餘,還驚訝的看到,這處於左軍的白翎騎兵竟皆是右手持弓,左手放箭。她知道,這是一種在伊洛不常見的射箭姿勢,這是需要從培養,並長時間訓練才能做到的。然而,這種右手持弓,左手放箭的射箭姿勢雖是需要刻意培養,但其卻是能帶來極大的戰術好處的,那就是他們可以在不斷的向敵陣右側迂回的同時,還能保持弓箭的不斷發射。而左手持弓,右手發箭的騎射姿勢,則是無法迂回敵軍右側還能保持不斷放箭的。


  看著白翎軍兩翼的騎兵向兩側快速迂回展開,邵紜也才終於明白了這個軍陣為什麽叫飛鳥陣了。眼下,於中軍之前的盾兵如鳥喙一般死死的鉗住了敵人的先鋒,而其後的長槍兵,陌刀兵則如雙爪一樣死死爪住了力圖攻擊鳥身腹部的敵人,而白翎騎,它們則如同伸張開巨大的鳥翅一般,向敵人席卷而去。


  不斷衝至白翎軍陣前的喀爾多駱駝騎兵,他們在與白翎軍重甲刀盾兵接觸後,立刻陷入到了苦戰之中。喀爾多駱駝騎兵雖然占著駱駝身高體大的優勢,能夠居高臨下的對白翎軍發起攻擊,但駱駝細直的腿部和柔長的脖子,也既成為了刀盾兵身側長槍兵士們顯而易見的攻擊目標。


  不僅如此,由於喀爾多駱駝騎兵身跨高大的駱駝之上,其甚至比白翎軍步卒頭上的翎子還要高出近半人,這也使得他們亦輕易成為了翎軍弩手兵士的點射目標。而至於卡爾多人衝入戰陣的輕騎兵部隊,其在喪失了機動優勢後,即遭遇到了陌刀隊砍殺,在針對騎兵而打造的長柄陌刀麵前,喀爾多輕騎即刻被砍得人仰馬翻,殘肢四落。


  眼見白翎軍兩翼的騎兵迅速迂回,其正麵的重甲兵陣又無法有效突破,喀爾多將士不禁開始變得慌亂了起來。


  正在喀爾多陣前將領下定決心不理會兩側襲擾的白翎騎,繼續強攻白翎軍中軍的同時,白翎騎在已然迅速完成了對喀爾多軍隊的包抄。隨後,白翎騎在各自校尉的帶領下,進行了一次隊形的變換。之前一直隨從輕騎之後的迂回的少量具裝重甲騎兵此刻改做了前鋒,而大量的輕騎此時則收於了重騎兵之後,並與其一同組成了楔形衝擊隊形。白翎騎兵在轉換陣型的同時,也紛紛收起了弓箭,轉而舉起了超長的破甲馬槊。


  隨著白翎騎由喀爾多人側翼轉向其腹地發起迅猛的衝擊,喀爾多後續軍隊當即陷入了驚慌和混亂之中。白翎騎兵於敵側腹製造的混亂,進而影響了於中軍苦戰的更多喀爾多人,他們更是深以為白翎軍已經將其兩翼完全擊潰。苦戰不下,又擔憂被圍的喀爾多人在一番慌亂之後,即而開始有了潰退的跡象。


  眼看戰局急轉直下,督陣的阿瑪拉罕不禁心驚膽戰起來。他眼見一側遠處的亞梭爾騎兵部隊遲遲不發動進攻,不免心頭憤恨亞梭爾人的言而無信,頓時鬱悶的幾欲昏倒過去。


  眼見自己手下諸多塞瓦的戰士被白翎軍衝殺,而其他部落的援軍又已然開始了潰逃,阿瑪拉罕於驚憂之中急忙下令收了兵。但麵對狼狽潰退的喀爾多兵士,和緊追而來的白翎軍,阿瑪拉罕斷然無力組織有效的後撤,退兵進而演變成了喀爾多人的全麵的潰逃,他亦在衛兵的掩護下匆忙的向塞瓦逃去了。


  在斥候的偵查下,阿瑪拉罕的奔逃被坐鎮中軍的郗烈迅速知曉。與此同時,郗烈還遠遠的看到,在喀爾多軍陣一側的兩千亞梭爾騎兵也開始了撤離。他同時發現,那兩千亞梭爾騎兵在見到喀爾多人潰敗後雖然撤離迅速,但卻絲毫沒有表現出慌亂,他們保持著一致的步伐和緊湊的隊形,轉向西北而去。


  “傳令!”郗烈在得知了阿瑪拉罕逃走的消息後即刻向傳令兵大聲喝道。


  “在!”傳令兵大聲回道。


  “傳令袁副將率左右兩翼輕騎,繼續趕殺喀爾多逃兵,勿追亞梭爾騎兵。”


  傳令兵得令而去,郗烈既又大聲喊道,“曹岩!”


  於郗烈身前不遠處臨陣指揮的曹岩當即回身趕至郗烈身邊應道,“末將在!”


  “你率陣後留作後手的那一千重甲白翎騎,即刻去追趕敵將,務必要在他趕回塞瓦前將其拿下。”郗烈對曹岩大聲下令道。


  “得令!”曹岩得令後旋即向他身邊的校尉下令道,“去通知那隊騎兵,讓他們卸下戰馬重甲,然後去追我的將旗!”


  邵紜但見曹岩下令之後,迅速反身從士兵手中接過了一杆銀亮的白纓槍,隨後他即挺槍躍馬脫陣而出,即衝殺入潰逃的敵陣之中,向西方疾馳而去。而當下在其身後緊隨著的,唯有一名舉著曹字將旗的騎手和五名騎兵而已。


  第二日的清早,於白翎軍將軍帳之中,邵紜見到了渾身沙土,且還丟了巾帽的阿瑪拉罕。此刻的阿瑪拉罕,他正狼狽的低垂著頭,默不吭聲的跪在郗烈的帳下。


  “問他,塞瓦綠洲一帶還多少亞梭爾軍隊。”郗烈向一旁的隨軍翻譯道。


  阿瑪拉罕狼狽的抬起了頭,他有氣無力的與翻譯交談了兩句。隨後,他又低垂下了頭。


  “回將軍,他塞瓦並沒有亞梭爾駐軍。”翻譯官道,“他他希望向我伊洛請降,塞瓦將願附屬伊洛,一同對抗亞梭爾。”


  “哼,變得可真夠快。”郗烈道,“告訴他,晚了。”


  在聽到郗烈否定的回答後,阿瑪拉罕不禁麵露恐懼,他焦急的向翻譯了一席話,話音落後,他又向郗烈磕了幾個頭,以做祈求。


  “回將軍,他如果將軍不接受他的投降,非要求他率塞瓦的子民遷出塞瓦的話,那他們將無處可去。”翻譯官道,“他還隻要將軍您不把他們趕出塞瓦,那要他做什麽都行。”


  “哼他們有沒有地方去,與我何幹。”郗烈道,“告訴他,他不帶他的族人離開塞瓦,我就要讓他死。”


  在聽聞了翻譯官的話後,阿瑪拉罕驚嚇的忙又朝郗烈磕了幾個頭,而後才向郗烈道,“尊貴的伊洛的將軍,如果您打算要殺掉我的話,我我無話可,我隻希望尊貴的將軍不要將我們塞瓦人趕出塞瓦綠洲。”


  郗烈在聽了翻譯官的話後,轉而向曹岩道,“曹副將。”


  “在。”曹岩道。


  “傳令全軍,在抵達塞瓦後,驅逐所有的塞瓦人離開塞瓦綠洲,但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站在一旁的邵紜聽聞郗烈這麽,不禁心中猛然一驚,她即刻開口向郗烈問道,“郗將軍,難道您想將喀爾多人完全從塞瓦綠洲驅逐出去?還想屠戮那裏不願離開的百姓?”


  “不然呢?”郗烈反問道。


  邵紜自出玲瓏山奔赴喀爾多荒漠以來,一路上預想了成千上萬種殘酷的戰爭的場麵,也設想了成千上萬種在荒漠中進行建築的方案,而她唯獨沒有設想到的就是,伊洛的將領竟然會在勝仗以後,打算屠殺喀爾多平民。看著眼前的郗烈,她覺得他突然變得極其陌生,與這些日子以來她接觸的他仿佛判若兩人。邵紜茫然的楞在原地,她遲遲的不出一句話來,隻是喃喃道,“將軍您這樣做”


  “有什麽問題嗎?邵庭使。”郗烈看著吞吞吐吐的邵紜問道。


  “將軍你不能殘殺塞瓦的喀爾多百姓您這樣做實在太違道仁義了。”邵紜遲疑了一番後道。


  “道仁義?”郗烈看著邵紜的眼睛轉而問道,“邵庭使,他們擾我邊疆,劫掠我族的時候,可也講道仁義了?”


  邵紜稍稍沉寂,隨後她又道,“郗將軍,我們占領了塞瓦以後,是還要對那裏進行大規模的防禦建設的。我們需要很多的人手,您應當留下人口以為我們建設,生產所用。”


  郗烈一笑道,“邵庭使,你身為工造府的皇庭使,隻有督造建設之權。”


  “我是隻有督造權,但那些平民他們又有何罪”邵紜稍稍停頓,轉而繼續道,“我們將塞瓦占領了,這難道還不就夠了嗎?為什麽非要屠戮那裏的平民呢這沒有什麽意義啊將軍,你這樣做的話,沒有道義不,那也將會激起其他喀爾多部落對我們的更大仇恨的。”


  “邵庭使你的這話倒也是,這是會引起仇恨。”郗烈道,“但是不知喀爾多人在十年前屠戮權州鹹嵬堡一帶居民的時候,他們有沒有考略過,這也會引起我們的仇恨?”


  “這這冤冤相報,將軍你未免有些殘忍了。”邵紜看著跪在地上狼狽的阿瑪拉罕道。


  郗烈在也看了看地上跪著的阿瑪拉罕後,又望了望帳外的遠方,隨後,他緩緩的開口對邵紜道,“我殘忍,我真的希望所有人都能將殘忍,屠戮百姓,沒有道義的名聲都統統安到我白翎將軍的頭上。”


  邵紜困惑的轉頭問道,“郗將軍,你這又是何意?”


  郗烈看著邵紜,緩緩開口道,“本將這句話,其他人不懂也就罷了,難道身為皇庭使的邵大人,你也不懂嗎?”


  邵紜一愣,她看著郗烈的眼神,稍加思索,頃刻間便恍然大悟。邵紜嘴角微動,她似有話要脫口而出,但卻又立即止住了口。


  她知道了,郗烈之所以這麽做這麽,那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一切都是子的旨意,魏無雙的安排。


  她知道,素以恩澤下,仁慈博愛立身的子,是萬不願,也萬不能背上違背道義,屠戮平民的名聲的。而這一切,這些汙名惡行,也隻能由郗烈這樣的將領來做,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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