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被銷毀的履歷
「不過什麼?」張牧連忙問。
胡運搖搖頭,說:「這個孤兒院是藍天工程,之前一直是碧水集團在資助。碧水集團實際上並沒有給窮人做過壞事,他們一方面在幫有錢人洗錢到國外,另外一方面,從民眾手裡得到的錢,每一筆都有清楚的記賬。
這個藍天工程,就是他們在全國範圍內發起的工程。
目前已經資助了三百多個希望小學,和一些孤兒院。」
這幾天的調查,胡運越發的奇怪。
準確的說,他從一開始調查這個事開始,就覺得有些奇怪。
既然藍天工程是碧水集團的招牌工程,那要查一個人的來歷,豈不是隨便就可以搞定。
這件事,范不著他胡運親自出手。
更范不著,他親自出手了,還是沒查到。
「姜小酒的確是藍天孤兒院出來的……上次,碧水集團的晚會上,碧水集團還準備將他們這些孤兒院出來的孩子公之於眾。」胡運說,姜小酒是第一批藍天孤兒院的孤兒。
那個時候,姜小酒是個啞巴,在孤兒院里備受欺凌。
但即便是如此,藍天孤兒院為了做好自己的面子,做為碧水集團的頭牌,每個月的生活費,學校的設施建設,從來都不會少。
正好是因為張牧的出現,碧水集團的晚會中止了,姜小酒也就沒露面。
「我親自去問過院長,你猜院長告訴我什麼?」
胡運難得打啞謎,這傢伙學壞了。
張牧在電話那頭頓了頓,說:「我不猜,我這會沒那心情。」
要是其他的事,張牧倒是可以和胡運周旋一下。
但關於姜小酒的,張牧不想有丁點的閃失。
偌大的羅斯柴爾德家族,竟然查不到一個姜小酒。
一個孤兒院的。
如果再查不到,張牧要動用戴楓手下的,所有人!
「院長竟然告訴我,他不認識姜小酒這個人。」
張牧一愣。
有些傻眼了。
胡運的消息不可能會有錯,院長說他不認識,只有一種可能。
院長不願意承認。
「坦白了說,就是院長不願意告訴我們。奇怪的是,我查了所有關於比誰集團的姜小酒相關的東西,都查不到。這點很奇怪,碧水集團將除開洗錢之外的每一筆錢都做了統計和明細的賬目。
可我到碧水集團去的時候,查到的資料里,關於姜小酒的信息,是銷毀了的。」胡運覺得很奇怪,碧水集團知道要被警方查,銷毀了這些賬目,說得過去。
然而,作為碧水集團而言,應該首先銷毀的不應噶是國外洗錢的證據嗎?
排除姜小酒的優先順序比碧水集團洗錢證據優先順序還要高的這種情況,賬目就只能想到一種情況。
有人去銷毀了姜小酒的記錄。
稍微動腦子想一想,這兩種可能性都非常的小。
姜小酒一個孤兒的身份,又是啞巴,卑微得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
「除此之外,孤兒院的信息也銷毀了。雖然銷毀得很乾凈,但我可以保證,在孤兒院的確是出現過姜小酒這個人。」胡運覺得很玄乎,按照江南市的生活水平,姜小酒一個月五百塊錢都不到。
這樣的開支,到底是為什麼會被銷毀。
「別的沒什麼了嗎?」張牧好奇的問道。
胡運搖搖頭,說:「沒什麼,我已經讓屠老大的人出動了。明面上得不到有用的信息,我們可以從背地裡試試。」
張牧答應下來,說行,然後讓胡運去查了兩個人。
給張家投資的兩個人。
胡運很快就得到了結果。
海外投資的人,是張牧的父親。
而國內投資的,胡運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查清楚。
「行,其他沒什麼事了。你在蘇省那邊,有什麼事記得先知會我一下。其他不重要的,就自己做決定吧。」張牧對胡運說完,掛斷了電話。
剛掛斷電話,張牧目光所到之處出現了一個窈窕的倩影。
張牧剛一看,眼睛放得雪亮。
隨後,發現是蘇黎。
蘇黎撅了撅嘴,說:「怎麼,以為我是兔兔?」
「怎麼會……」張牧忙解釋到。
蘇黎嬌哼一聲,說:「男人的心思,我知道。」雖然有些不高興,但蘇黎不會太大的做文章。她很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更清楚應該做些什麼。
張牧沒說話,看著外面靜謐的夜空。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越是接近於權利的巔峰,生活越是不安寧。
這一刻,張牧似乎能理解當初老爹離開江南市的時候,為什麼不帶上他們母子倆。
「如果找到姜小酒,怎麼辦?」蘇黎見張牧在沉思,突兀的問道
別說,這一句話還真把張牧問住了。
沉默片刻后,張牧才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一個孤兒院被資助的人,痕迹被抹除得如此乾淨,張牧覺得不可能。
這裡面,有蹊蹺。
蘇黎點點頭,這才說:「要不晚上,你去我那裡?」剛才蘇黎知道楊兔回來了,正好過來看她。
見到了張牧,似乎是蘇黎的意外收穫。
「我對兔兔的了解程度上看,今晚上你是別想見到她了。」蘇黎又給張牧解釋到。
張牧也知道,楊兔不會見他,只好跟著蘇黎去了她的住處。
蘇黎的住處依舊之前的位置,房間對於張牧和她倆人來說,顯得有些擁擠。
張牧進屋后,能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張牧看了一眼,這次說道:「現在蘇家,應該比以前好多了,你怎麼還住這裡?」
蘇黎撅著嘴,說:「昂……不是為了節約錢嗎?」
要不是親耳聽到,張牧都不會相信這是蘇黎說出來的。
張牧回頭一看,這才發現蘇黎身上的變化的確是很大。
以前在江南大學見到蘇黎的時候,特別時尚,身上總像是帶著金光,格外的引人注目,身上全都是愛馬仕,古馳之類。
反觀現在,成了金絲雀后,身上的鳳冠霞帔反而不見了。
這金絲雀當得,真是憋屈。
取而代之的,房間里全都是一些書。張牧似乎發現,蘇黎正在努力的朝著自己靠近。
一瞬間,張牧似乎能從蘇黎身上看到母親的蹤影。或許,當年的母親本身就不簡單,只是為了自己和老爹,成了現在的樣子。
在愛情里,一個痴情的女人,往往付出的,遠遠超過了一個男人的想象。
「去我雲頂山住吧。」張牧掏出來鑰匙,對蘇黎說道:「平時雲頂山我也不住,請一個保姆打掃房間,也顯得生澀。你去了,平時在房子外面給我種種花,看看書。」
蘇黎眼眸一頓
張牧這話,分量太重了。
住進雲頂山,就相當於成了張牧住宅的夫人。張牧不是為了讓自己給他打掃花草樹木和房間,而是雲頂山周圍名豪雲集,自己住進去認識的人,和現在絕對不是一個檔次的。
「可是……」蘇黎臉色稍微有些不好的說道。
張牧一臉認真,說:「有什麼好可是的……做一個合格的金絲雀,你應該學會聽話。」
這下,蘇黎才什麼都不說了。
晚上,蘇黎開上張牧的車去了雲頂山。
車外,雲頂山的風景絕對是最好的,能夠看到整個江南市的風景,早晨能看到江南市的雲起雲落,傍晚能看到城市的川流不息。
到了住處,蘇黎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抿嘴萌臉的對張牧說道:「我去洗澡了。」
張牧點點頭,說好。
蘇黎站在原地不動,像是一直小兔子在試探自己的獵鷹,靠過去用很小的聲音說:「要不,一去洗?」
張牧回頭一看。
蘇黎此時的臉蛋上,散發著萬眾風情。
「我已經行使了自己的權利,你不想行使一下你的權利?」蘇黎說話,身上的浴袍就像是打滑一般,直接滑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