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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卸你左膀右臂

  段純話沒說完,人已經沖了過來。很著急,不知道是單純的因為想死張牧,還是剛才說漏嘴了什麼,他的眼神狠了不少。


  一個腳步,飛快朝著張牧而來。


  一招打在張牧身上,氣勢惡虎吞狼。


  「張牧,你走……別管我。」沈南柯見狀,大叫一聲。


  張牧絕對不是段純的對手,來找他玩就是在找死。當初爺爺被抓的時候,在沈家還有高手保護爺爺要離開。爺爺雖然不願意,但帶人去攔住爺爺的人裡面就有段純。


  這會,段純搖頭晃腦的,像是吃了葯。他太興奮了,皮膚都紅潤了不少。


  一個箭步到張牧跟前,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


  但張牧,反應過來了。


  不僅反應了過來,還一把抓住了段純的手。


  「沒睡醒嗎?」張牧反問道。


  沈南柯驚呆了。


  她揉揉眼睛,在想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張牧竟然接住了段純的一拳,而且很輕鬆。更讓人不敢相信的是,張牧現在身上,渾身都是血。


  段純也傻眼了,麻痹啊。


  他覺得很丟人,自己竟然不是張牧的對手?更丟人的是,他想他要從張牧手裡抽出來自己的手,也很難。


  「草了。」段純壓著嗓子,吼道:「放開老子。」


  「我他媽,讓你放開老子。」


  「麻痹,你哪裡混的。」


  段純想不到張牧的背景,在他眼裡,但凡在蘇省地下世界出名點的人,他應該都認識。


  可張牧和那些人不一樣,那些地下世界打拳出來的人,都是花架子。而張牧是從戴楓手裡訓練過來的,簡單的說,張牧接受的真正的特種兵訓練。


  「草!」段純見張牧不鬆開,手往身後一背,瞬間抽出來了一把亮閃閃的匕首:「給老子去死。」


  說完,直接朝張牧手上砍了去。段純的每一個動作,沒有丁點拖泥帶水,完全不在乎任何的結果。


  張牧連忙躲開,段純砍下來的速度更快,幾乎是一刀跟著一刀。


  「老大,小心點。」刺蝟黑著臉,心想這一個迪廳而已,竟然能玩成這樣。蘇省這些年他沒回來,玩得越來越大了。


  張牧閃躲了好幾下,段純的攻擊最多就是擦傷了他衣服。脫開一定的距離,張牧才穩定了下來。


  可這還沒個喘息,段純瘋狗一樣又沖了上來,像是張牧殺了他全家似的。


  「給老子去死。」段純這次沒沖著張牧來,而是直接沖著沈南柯去了。


  沈南柯俏臉全是呆住,她完全招架不住。


  段純這瘋狗一樣的進攻方式,明顯是要直接弄死自己。


  怎麼辦。


  沈南柯還沒反應過來,一個人影已經出現在她跟前。


  正是張牧。


  這一刻,沈南柯目光無比的震驚。張牧在她眼前出現的瞬間,沈南柯那冰冷的心,像是被一顆燒紅了的鐵靠近。


  瞬間,升了溫。


  張牧竟然不顧一切就沖了過來。


  段純手裡的匕首削鐵如泥,若真的靠近張牧分毫,張牧必死無疑。剛才,旁邊的一個桌子就是被他的匕首給削下來一截。


  「麻痹。」段純一聲聲的咆哮,越發的壯烈,最後直接停在張牧跟前。


  整個人,身上散發著殺氣,已經要是去了理智。


  「草。」乍一看自己的匕首被張牧給抓住了,段純頭皮發麻。


  張牧的手,死死的拽著匕首,不管血怎麼流,也沒有鬆手。


  有匕首,自己還不是張牧的對手?


  張牧有點強,段純不得不承認。


  但他不願意承認,自己是一個弱者。


  他一直就是踩著屍體過來的。


  「張牧,你,你鬆手,鬆手。」沈南柯在張牧跟前,不停的勸著張牧。


  張牧非但沒鬆手,眼神更是犀利。


  「給你一次機會。剛才你說的人,名字,地址,現在在什麼地方,都告訴我。」張牧嘴角一抽,似乎感覺不到疼痛。


  段純壓根沒理睬張牧,狠狠的吼道:「還愣著幹什麼,給老子上啊!平時,白養你們的嗎?」


  對付段純,張牧綽綽有餘。


  但要對付段純身後這麼多人,張牧不是神,明顯應付不過來。


  說好的單打獨鬥,最後成了幾十個,甚至一百個,對付張牧和刺蝟兩個。


  「老大,你先走。」刺蝟橫在張牧跟前,說道:「帶女人先走,我來扛。」


  刺蝟很強,但就算是再逆天,獨善其身容易。


  想要從幫張牧他們擋著,不可能。


  「都……得死。」段純一股狠勁從頭上冒出來,眼睛竟然燒得通紅。


  一聲落地,迪廳周圍突然傳來陣陣聲音。


  迪廳門口走廊很小,頂多同時能容納下四個人進來。而迪廳里,至少有三五百人左右,這些人都是段公子的。


  要干翻這些人,絕對不簡單。


  這時候,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到。


  屠老大。


  但屠老大的人要進三五百人來,沒那麼容易。


  所以屠老大沒選擇進來,而是選擇了另外一種方式。窗子上,突然傳來一陣陣噼里啪啦的聲音,緊接著不少的磚頭,像是準備好了一樣,從外面飛進來。


  「草!」


  段公子聽到磚飛進來的聲音,也只好找個地方躲起來。


  沒幾分鐘,外面飛進來了幾百匹磚,地上全都是血,頭破血流的人不少。


  剩下的人,全都躲在了隱蔽的位置,桌子下,柱子旁,只要能避開磚頭的地方,全都避開了。


  在浪琴迪廳外,有一個正在建的圍牆,今早上剛拉來一車磚,都被屠老大給用上了。


  不得不說,屠老大這方法有點土,跟農村打架似的。但很好用,很管用。


  嘈雜的迪廳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時候,屠老大的人才從外面進來了。


  「麻痹,是你?信段的。」屠老大進門來,看到段公子,沒有絲毫的客氣。


  段公子一臉笑意,從牆邊站了起來,哼道:「還他媽以為是誰呢?你是來幫張牧的?」


  「張先生,你得罪不起。」屠老大言簡意賅。


  可段純一聽,卻笑得不行。


  「先生?蛋黃還沒幹,他敢自稱先生。」段純極其不屑。


  屠老大沒理他,走到張牧跟前,說:「張少,沒事吧?」


  張牧受了點傷,問題不大。


  「把沈南柯送走。」張牧將沈南柯往屠老大身邊推過去,沈南柯有些不自在,張牧又說了一聲走,沈南柯這才沒辦法,只好選擇走。


  「我在樓下等你,要不你先報警,你身上的傷重要點。」沈南柯臉蛋雖然冰冷,說出來的話,卻有了一些溫度。


  她很要強,現在的沈南柯並不是完全覺得張牧不好,或者不行。而是從某種程度上,楊兔已經先入為主了。


  要她當小三,她做不到。


  如果沒有楊兔這層膜在中間,沈南柯會不會對張牧動心?她不敢去想,怕一想自己的世界就會亂。


  女人都是感性動物,很多女人一旦被陷入進去,會不顧一切。名聲,財富,地位,什麼都可以不管,只想當他的女人。


  「好。」張牧點點頭。


  沈南柯走後,段公子笑了笑,朝著張牧走過來,說:「沒勁,你打擾了我雅興。你如果遲點來,你會見識到不一樣的沈南柯。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你好像沒碰過沈南柯,自然不想見到她騷樣子。」


  說完,段公子故意將手裡的針頭收了起來。似乎在說,這一針,他必須要給沈南柯打。


  見張牧沒說話,段公子抽搐著臉,說:「屠老大……就是你叫來的人?


  嘖嘖嘖,牛逼啊。


  要是其他人,可能會怕死。但你不知道,我專克這種地下世界的狗。」


  段純打了一個電話,只說了一句話:「讓他們過來,抓大魚了。」


  屠老大聞言,身體一顫。


  他在蘇省混了這麼久,蘇省的利弊好壞他全了如指掌。這段純,身後囂張的背景,極其乾淨。


  乾淨到,任何一個不幹凈的勢力,他都可以吃。


  「喲嚯。你們中套咯!」段純打完電話,嘴成o字型,很興奮又很變態,說:「張牧,你腦子沒我好用啊。


  今晚,我給你做了局。」


  「屠老大是你左膀右臂?那就先卸了你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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