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自己
大紅本性開朗,做什麽事情都是順其自然的,也不會想太多,很適合開解他人。而簡初晴總是沒事東想西想,又想去改變什麽,其實卻也沒辦法。拿大紅的話來說,她就沒事閑的慌。
簡初晴其實也知道自己無法改變些什麽,但人嘛,總是會不自覺就去對某些事,某些人造生一股想要改變的衝動。雖然你知道自己真的無法改變他人他物,但是每每看到或者想到又或者與自己有關時,總有那麽股衝動,又或者說不滿。
麵對這樣的簡初晴,大紅就說了:“行了,你也別多想了,自己又要鑽牛角尖了。等以後有空,我再帶你跑得更遠些,用你的話來就,就是去探索外麵的世界。”
“走多遠?我們不要種田了啊。”簡初晴反問他。就他們兩個勞動力,種這麽多田,農活真的很多,而且他倆一年的生活來源大半在這地裏了呢。
大紅不以為然的說:“其實光養活我們兩個人,也不算什麽難事。”
他覺得隨便種些土豆紅薯玉米的,再加上他打獵所獲,就足夠兩人日常的生活了。
簡初晴聞言,好笑的說:“那還有雞和豬呢,我們要長時間不在家,它們怎麽辦?不是跑了,就是又變成野的了。而且你別以為土豆紅薯玉米種下去就不用管了。你忘記今年我們花了多大的力氣,除草澆水,開溝,分藤,栽種等等,這些活兒都是要時間的。”
大紅卻說:“我知道啊。但是你不是說今年是第一年種,這些地都是荒地開出來的,草多,要不停的除草,以後成熟田了,就沒那麽多草要除了嗎?而且開溝挖渠什麽的,今年已經弄好了,明年最多隻需要修鋪一下吧,哪裏還需要再花大力氣去重新弄啊。這樣,我們的空閑日子就多了不少啊。隔段時間花個十天半月出去外麵跑跑,完全不是問題吧?”
“十天半月不在家是沒問題,但十天半月咱倆能跑多遠啊?還不就在鮫人族,飛鳥族這些地方打轉啊。”簡初晴又說。
她出去的這幾趟,都有十多天,半個月時間對她來說,真跑不了多遠。要是大紅一個人還真的能跑很遠。
“要是我也能飛就好了。”
“這也不是大問題,我們帶上苦力鳥啊。我背著你飛,它們給我們背著行李就好了。我們不用帶大量的糧食出去換東西帶回來。負重小,速度自然快了。”大紅想的還是很簡單。
簡初晴卻說:“我們出去,難道不想找到更多的糧食嗎?拿什麽和人家換回來呢?不帶糧食出去怎麽行?”
“那就多帶幾隻苦力鳥唄,這又有什麽難的?”大紅笑道。
這下子簡初晴沒話反駁了,“行吧,那也得每年的秋收後,苦力鳥們來了,才能出去,也就是說一年也就這一趟出遠門的機會吧。還不能錯過了白菜蘿卜的播種時間。”
大紅又說:“其實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人手不足,如果有人幫我們種田,我們完全可以花大半的時間在外麵跑。”
“所以,上次說的弄幾個牙牧族人過來種田的事情,春天是該要實施了。就是水源太遠,有點麻煩啊。”簡初晴也同意了。當時他倆就商量過,讓牙牧族人在竹林那邊種田生活的。
竹林那邊用水不方便,不管是從家這邊運過去,還是從竹林那邊的懸崖水源處運過去,都需要時間和體力。長期在那裏生活種田,這樣運水真的很不方便。
大紅想了想,說:“水源,我想請鮫人族幫忙,看能不能從雪江引水過來,又或者他們能知道我們無法發現的地下水源。看來,我還是得找個時間帶鮫人族過來竹林那邊看看了。要不,就這幾天我再去一趟鮫人那邊,正好他們的白菜蘿卜也該吃完了。”
簡初晴很讚同,“可以,先把水源解決了,才能實施下一步計劃。那我們現在就去挖些白菜蘿卜回來。”
兩人到地裏,掀開草簾子,挖了一堆白菜蘿卜出來,又把草簾子蓋上了。
其實這段時間,中午太陽暖和時,他們也會過來把草簾子揭開,讓白菜蘿卜也曬曬太陽,接受一些光和作用。這些白菜蘿卜經過他們的精心保護,都還長的很好。
就是地裏都凍上了,挖蘿卜得費些功夫。白菜要好挖很多,反正又不吃白菜的根,直接把地上的白菜割下來就算了,根讓它還長在地裏,等開春天暖和了再來挖出去扔掉就行了。
但蘿卜不行啊,蘿卜越大長的越深,有時候挖一顆蘿卜都得費好大勁兒,要不是戴了手套,不一會兒手都得起血泡。
大紅還不怎麽會挖,隻會使蠻力,動不動就把蘿卜弄斷了,簡初晴幹脆吩咐他:“不用你挖蘿卜了,你把白菜撿回去,我一個人挖蘿卜。“
斷成幾截的蘿卜是可以吃,但是不好看,也不好保存嘛。好好的一整棵蘿卜放著也可以保存好多天的。而且一弄斷,斷麵都是泥巴,看上去都不舒服嘛。
這樣的蘿卜,簡初晴也就是拿給豬吃的。其實蘿卜葉子夠多,挖了蘿卜,葉子拿去喂雞喂豬都有的吃了。
大紅拿起半截自己挖斷了的蘿卜,直接在雪地上擦洗了幾下就哢擦哢擦的吃了起來。
一邊吃,他還一邊給自己找理由:“挖斷了也沒關係嘛,就這麽吃了。挺好吃的啊。你要不要也吃一根?”
這個時節,沒什麽水果吃,兩人平時也吃蘿卜當水果。冬天的大白蘿卜水分足,還有點淡淡的甜味兒,又沒什麽渣,味道其實很不錯的。
“洗都沒洗,皮也沒削,我才不吃呢。”簡初晴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埋頭挖自己的蘿卜。這種蘿卜一定要削皮才能生吃,誰直接吃蘿卜皮呢。
平時削下來的蘿卜皮,簡初晴都收拾起來,泡成酸蘿卜皮了,分兩種口味的,一種放了點糖是甜口的,一種放了些辣椒是酸辣的,兩種都挺好吃的。
聞言,大紅連忙吐出嘴裏的蘿卜皮,還嘿嘿笑道:“我就說呢,今天這蘿卜怎麽味道不同啊。原來是沒削皮。”
簡初晴這才發現他連蘿卜皮都直接吃了,差點兒笑死,笑過後,她又反思起來,“我平時給你吃的蘿卜難道是連皮也一起給你吃的嗎?果然人家說,男人都是給女人慣壞的。”
這件事,她想起了一個很經典的笑話,以前同事們(特指女性們)在一起說過一件事情。有一家的老公平時在家不會主動幹任務家務活,因為從小就沒幹過,什麽也不會,以前都是他媽媽他奶奶做這些事的。
恩,沒有人知道他上學期間,學校內的大打除這些活兒,他是怎樣度過的。
好在他還聽老婆的話,老婆讓他幹什麽他會去幹。不然兩口子隻怕早就分手了。
在老婆的苦心調-教下,他好不容易才學會了曬衣服,掃地,洗碗這樣簡單的活兒。但做飯這種需要些本領的活兒,他是不可能學會的,所以老婆也沒指望過,也沒教過他。每天都是她做飯買菜。
但有一次,這個老婆生病了要去醫院做個小手術,需要臥床休息兩天。在去醫院前一天,她在家時做了不少飯菜放著,因為天氣冷,不用放冰箱也不會壞,這是給自己兩口子準備的這幾天的口糧。到時候,隻需要她老公熱一下,兩人就有吃的了。
結果,第二天早上老公自己吃了冷飯冷菜,還給她也端來了些冷飯冷菜。
老婆這一瞬間,差點兒氣暈過去。這位老公居然連飯菜都不曉得熱一下再吃。
然後,大家就都說,這男人完全沒有心,就是被女人慣壞了。但凡有點心的正常人,也不至於給個剛做過手術的病人吃冷飯冷菜。最重要的是,他自己也吃了冷飯冷菜,而不是隻給病人吃冷的。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認識到這個錯誤。
那一天,所有的女同事們在一起紛紛討伐自己家的男人,有的說的是自己的爺爺,有的說的是自己的爸爸,有的說的是自己的老公。
然後,有位姑娘就說了,“這一切都是女人自己造成的。你們要不是把這些活都全部做了,並且不要求男人們做,他們能不會嗎?而且還造成了一個後果,世人總覺得女人該做家務。哪家的孩子病了,總有人逼逼他媽是怎麽照顧孩子的?就沒有人說過他爸。好像孩子是女人一個人的孩子?”
最後結論就是,女人們就應當讓男人們幹家務活,女人會幹的男人都應當會幹而且都要幹,除非是生孩子喂母乳這種活。不然,就讓男人多賺錢,給家裏請專業的保姆和工人。憑什麽家裏樣樣活都要女人來幹啊。
最可氣的是,人家不幹還能批手畫腳說你幹的不好,還會比較別人家的女人,說人家都把家裏收拾的整齊光亮,比你能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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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出去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