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突然闖入的男子
與此同時,往宿樽位置極速靠近的天狗身軀之上,那每一個鱗片連接的空隙處,卻正在若隱若現的彌漫出了諸多的黑氣。
這些黑氣明顯受到了這家夥力量的強行壓製,僅僅在那鱗片底部嘶嘶纏繞,幾乎沒有什麽消散在空中的。
這一幕看得我我臉色驟變,想要開口阻止卻似乎已經太遲了。
反觀空中的宿樽依舊神情自若,依舊沒有將眼前的怪物放在眼裏。
現在的我,隻希望他真的是有底氣才好……
畢竟,這黑霧的威力,我是見識過的。
“想要陰我?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
眼看天狗與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宿樽突然開口咒罵了一聲,就連那麵目的表情,都微微有些猙獰起來。
而這家夥咒罵完後,卻緊接著咯咯咯詭異的大笑不止。
這笑聲讓我連連發怵,似乎,漂浮在空中的,是一個無比陌生的人,不,他,更像是一個魔鬼,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大量烏黑雜亂的頭發被這空中的疾風吹的極速抖動,將宿樽的兩個瞳孔幾近蓋的死死。
就在我微微怔住的這一瞬間,那宿樽麵目的表情卻突然冷了下來,就連整個正安廣場的溫度,都因此一下子下降了許多。
隻見他兩掌極速伸在胸口前端,掌背青筋慢慢暴起,宿樽的嘴裏不停的念叨著我並聽不懂的文字,注意力,卻也一直都在衝上來天狗的位置之上。
那怪物此刻也不去壓製體表濃鬱的黑氣,也正因為如此,天狗那巨大的身軀,此刻已然被這黑氣籠罩在了其中,隻有那六隻巨大而又通紅的眼珠子,還能夠讓眾人微微查探到這家夥的位置。
我看著這時不時劈裏啪啦響動的黑氣團極速而去的時候,心裏卻不由得微微一沉。
這黑氣……似乎比剛才圍繞在我身旁的,還要厲害幾分。
就在我還略微為宿樽捏了一把汗的時候,那巨大的黑氣團在撞擊到他身軀的一刹那,卻陡然往四周散了開來,將宿樽的身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圍在了中央,似有一股盡皆吞噬的架勢。
嘶!底下的大和尚臉色驟變,三步並作兩步往宿樽的方位靠了過去。
沒想到那宿樽卻依舊無動於衷,就這麽淡然的看著黑氣將自己所包裹籠罩。
“師叔不必驚慌,看弟子,把這老家夥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宿樽衝著大和尚輕輕揚起了嘴角,隨即轉頭撕心裂肺的怒吼一聲,隻見這家夥兩隻手掌的中心處一下子彌漫出了萬丈金光,這光束來的太過突然,也太過強烈。
就連我一時間也沒有想到,刺的眼睛都有些生疼。
從宿樽手心中極速蔓延而出的光束詭異而又猛烈,僅僅以片刻之力,就將那周邊衝上來的黑霧消散的一幹二淨。
反觀那黑霧之中的天狗,似也被這一幕嚇得愣然,一時間有些慌亂的不知所措。
“廢物……”
一聲清脆的謾罵聲陡然從遠處而起,還沒等我們緩過神來,隻見一個黑影猛的顯現在了天狗的麵前。
我眉頭緊皺,單單就這速度而言……讓我的心裏都微微輕震起來。
定睛一看,這家夥衣著倒也普普通通,一身休閑裝束,並無其他特殊之處。
不過,當我的眼神從下而上打量到他的麵龐時,卻讓我陡然一驚。
因為這家夥此刻,也正如此冷冷的注視著我。
僅僅對視了這一眼,我渾身上下就像掉進了冰窟窿一般,冷的我都不由得打起了寒顫。
他的五官倒也生的十分標誌,不但棱角分明,有一種特殊的男性魅力,而且那冷漠異常的神色,似乎是從這家夥的骨子裏散發出來的一樣,根本磨滅不去絲毫。
令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是,那天狗在看到這家夥的一瞬,那眼睛之中的神色,卻是立馬變得複雜許多。
“裝神弄鬼,我管你是人是魔,既然想要給它出頭,那你也留下吧!”
宿樽一掌拍去,空中原本濃鬱的金色光球也順勢直奔中間的男子而去。
這家夥不屑的撇了宿樽一眼,手臂極速一揮,一條細長而漆黑的長鞭猛的從他的衣袖中滑落。
隻見他一把抓住長鞭,手腕上翻,將那鞭子收回掌心,又啪的一聲甩了出去。
甩動的位置,正是宿樽所處的方向。
滋滋滋……
那長鞭以刀切豆腐般的速度和力量將那濃鬱的光球劈成了兩半,而且那餘力,還真切的抽在了宿樽的掌中。
原本能夠泯滅天狗黑霧的光束,在這一刹那居然盡皆四散,而且伴隨空中清脆的鞭子抽打聲,宿樽的身形一下子節節後退,整個被打中的右臂,都在劇烈抖動。
而他掌中那猶如岩漿一般通紅的鞭痕,我也是驟然看的真切。
這一下子,宿樽再也沒有剛才那衝天的傲氣,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全身上下的衣衫,都在這一瞬間被那冒出的冷汗所浸濕。
此刻的眾人,都用那猶如看著怪物的眼神,死死注視著眼前的這個男子。
“怎麽?你不服?”
這家夥依舊如此的麵無表情,轉頭用那冰川之寒的眼神,看了一旁的宿樽一眼。
“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宿樽仿佛聽到了多麽好聽的笑話一般,笑的撕心裂肺,笑的整個人的腰,都緩緩有了弧度。
說真的,這一幕的確讓我有些不解和迷茫。
因為我真的不知道,這宿樽,到底還有什麽引以為傲的底牌。
“你們這些家夥,趁著我國遭受如此重難而入我們之領土,燒殺搶掠,無非就是一群雞鳴狗盜之徒罷了,縱然我今日血染沙場,又有何惜?”
啪啪啪!啪啪啪!
這家夥聽了宿樽的話不怒反喜,不到重重的拍起了手,就連那一直沒有表情的麵龐,都緩緩翹起了嘴角。
“就衝你剛才的這句話,我今日,就饒你一命。”
“是嗎……話,可不要說的太滿了。”
宿樽突然低下了頭顱,整個腦袋都拉攏在了雙肩,而且這說話的語氣,變得輕聲,卻又詭異了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