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老公的最大限度
聽到這句話,蘇尹月也是氣惱,這明顯是趕自己走嘛。
這府裏這麽大,她還怕沒地兒睡嗎?
蘇尹月沒吭一聲,直接走了。
楚霽風這才回過神來,內室早已沒了蘇尹月的人影,氣得將軟枕丟在地上。
他就不信自己治不了蘇尹月, 不搭理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
……
另一邊,李純寶已經取了樣,做了加急檢測,兩小時後就出了結果。
她問了蘇尹月身在何處,趕緊過去找人。
此時,蘇尹月正給桑玉的傷口擦藥。
桑玉昨晚受到襲擊,因為她本身就會拳腳功夫,受的隻是皮外傷。
隻是她麵容死寂,顯然是心傷更為嚴重。
“師傅!出結果了!”李純寶小跑進來,還微微喘氣,臉蛋都是紅撲撲的。
蘇尹月見她麵帶燦爛笑容,已經猜到了結果,問道:“不匹配,是嗎?”
李純寶嘿嘿一笑,點了點頭:“師傅說得沒錯,並不匹配呢,冬兒是發生過男女關係,但她體內的靜液並不是東明宇的。”
蘇尹月聽到了切確答案,才鬆了口氣,笑了起來:“很好,東大哥是清白的。”
隨後她又回頭,看著桑玉:“東大哥沒有跟那個冬兒發生過什麽,你可以放心,他並沒有背叛你。”
桑玉聽得糊裏糊塗,前頭的話聽不懂,但後來的話她是能明白的。
她的心震動不已,立即坐直了身子,抿了抿嘴唇,猶豫了會兒,才鼓起勇氣問道:“夫人,您說東大哥是清白的,是真的嗎?您確定不是在騙奴婢嗎?”
她親眼所見,東明宇跟冬兒衣衫不整。
而且冬兒身上亦有曖昧的痕跡,蘇尹月是如何能確定,與冬兒度過一夜的,不是東明宇呢?
“是真的,我不會拿這種事來騙你。”蘇尹月扶著她,免得她太過激動,扯到了傷口。
桑玉眼睛紅腫濕潤,緊緊抓住蘇尹月的手,問道:“可是,夫人如何能確認東大哥沒有與冬兒發生過關係?奴婢當時瞧著,冬兒的確是跟男人……”
“你也知道,男女發生關係後,女人體內會留有男人的那種痕跡,我讓純寶取樣檢驗過,證明冬兒體內的痕跡並不是東大哥的。”蘇尹月說道,“是有人故意設局,陷害他。”
桑玉聽得一愣一愣的,臉蛋紅了又紅,喃喃說道:“還能……還能如此檢驗的嗎?”
“旁人不行,但純寶就能檢驗出來。”蘇尹月說著,她知道桑玉肯定是半信半疑,又說,“桑玉,你我主仆多年,事關你的終身幸福,我是不會拿這種事情騙你的。若東大哥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兒,我第一個饒不了他,但如果他是被人誣陷的,我也會實話實說,你明白嗎?”
桑玉聞言,已然信了九成。
旁人或許不可信,但蘇尹月肯定是可信的。
她喜極而泣,輕掩著嘴巴,晶瑩的眼淚卻忍不住嘩嘩往下掉。
隨後,她就不分尊卑的撲在了蘇尹月的胸口上大哭起來,哽咽地說著:“多謝夫人,不然,東大哥可真是冤枉死了。”
蘇尹月趕緊拿著帕子給她擦去眼淚,說:“他被陷害,跟我們夫婦還是有關係的,那個冬兒是前兩天才在惠民館落腳的,但劉媽媽卻是早大半年就在府裏辦差,可見那幕後之人是早就盯上了我們夫婦,還真是令人防不勝防。”
換了以前,這種事情必不可能發生。
但是楚霽風失蹤後,她就忙於奔波尋人,他們夫婦在京城裏的勢力就減弱了許多,這才讓賊人有機可乘。
其實他們此次回來隻為探親,並無其他打算,何奈那幕後之人三番兩次搞小動作。桑玉點點頭,擦去淚眼後,目光堅定:“夫人放心,奴婢一定盡快養好傷,幫夫人防範,收拾了那賊人。”
蘇尹月點了點頭,“好,你不用擔心東大哥那邊,我一開始就沒人給他用刑,他隻是挨一下冷而已。”
桑玉又是感動,再次感謝後,又看著李純寶:“小寶兒,你還這麽小,辛苦你了。”
她雖然不懂蘇尹月所說的取樣怎麽個做法,但總歸是難活,純寶隻是個小丫頭啊,就要為了她接觸這些,她心裏頭非常過意不去。
李純寶晃了晃神,沒想到桑玉還記得自己。
她有點不大好意思,抓了抓小巧的雙環髻,道:“小事小事,桑玉姐姐,你別客氣啊。”
聽人一句感謝的話,李純寶覺得渾身暖暖的,她開始有點喜歡這裏了呢。
叮囑了小丫鬟照顧好桑玉,蘇尹月便命人套車要進宮去,還讓李純寶也跟著。
李純寶打了個哈欠,道:“師傅,我為毛也要進宮啊?我想睡午覺。”
她昨晚在醫療係統裏提防著燕泓到處亂跑,睡得並不踏實。
如今她這個身體還是個小孩子,精力很有限,做完了dna檢測,現在的眼皮直打架了。
“乖,你在馬車上閉閉眼,我帶你進宮有用。”蘇尹月說道。
李純寶嘴上那樣說,卻還是乖乖聽話,去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才跟著蘇尹月上了馬車進宮。
先前蘇尹月進宮,楚霽風總是在旁,這會兒卻不見楚霽風的人影,李純寶不免覺得奇怪:“你老公呢?”
蘇尹月想起楚霽風鬧別扭的樣子,麵色不悅,哼了哼:“不用管他,我們辦自己的事。”‘
聽這語氣,李純寶就知道兩人是拌嘴了。
李純寶還沒穿過來之前,也是一頭紮在軍營裏,並沒談過戀愛,連電影、電視都沒怎麽看過,現在閑著也是閑著,她幹脆不打瞌睡,纏著蘇尹月問實情。
蘇尹月被她纏得不耐煩,便簡略說了幾句。
李純寶聽了,臉瞬間就垮了:“這樣啊,古人保守,不接受也是正常。讓你給男人醫治外傷,恐怕是你老公最大的限度了吧?”
“你還真是了解他。”蘇尹月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隨即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了看她的小徒弟,“其實我現在已經沒法做這類型的手術了,可你不一樣,你有係統在,很多手術都能做,你應該比我更苦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