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把人剁了
楚霽風有時候很小雞肚腸,她自然不會冷落了他。
果然,楚霽風聽見她關切的話語,麵色緩和,目光輕柔了幾分,“還是月兒好。”
可隨後他見蘇尹月沒管自己,反而一手牽一個兒子,把自己晾在了後頭,他又是黑了臉。
已經到了午時,偏廳擺好了飯菜。
雖說燕泓才失蹤一夜,但府裏的人這段時間都是寢食難安,早上也隻是潦草吃了幾口而已,中午的飯菜豐富,他們自然是敞開了吃。
用飯的時候,楚霽風隨意說了幾句找人的事兒,原來,他是故意散播消息,讓百姓都知道自己即將用上獵犬,又讓人將城門打開通行,如此一來,櫻珠等人就不會帶著孩子冒險闖城門。
東夜瑾聽罷,直呼厲害。
隻是這計劃還是奇怪,他正想多問幾句,就被蘇尹月夾了一塊雞肉:“好好吃飯,泓兒平安回來就好。”
為何楚霽風這計劃如此順利,外人不知道,他們夫婦是心知肚明的。
想必楚霽風也是猜到,李純寶會帶著燕泓進醫療係統裏躲避,那櫻珠他們找不到人,他們自然會趕緊離開。
這樣,櫻珠他們一走,兩個孩子就能從係統裏出來了。
東寧王則說:“那櫻珠他們是出城了?可有攔截到人?”
“並無消息。”楚霽風說道,“不過聽泓兒所言,櫻珠已經武功盡失,相貌蒼老了一倍不止,想來城門官兵是發現不了他們的。”
“既如此,那就應該追出城去啊,可不能放虎歸山!”東夜瑾氣憤的說道。
有櫻珠這個禍患在,他們就難以心安。
楚霽風卻說:“無礙,先把京城裏的事兒處理了。”
櫻珠還是做著權力者的夢,可她卻是沒了武功,手裏的勢力又接連折損,她此刻會比自己更加著急。
這時候的櫻珠宛如無頭蒼蠅,想來是會折返回去老巢東海島去,那他就更不用擔心,因為他在那裏已經備好了陷阱。
東夜瑾幽幽說道:“京城的事兒的確更緊急一些,姐夫,今早禹兒差點又出事了,府裏有個老媽子潛伏已久,想要傷害禹兒。”
楚霽風一聽,神色還算是冷靜,然而眼裏卻透出了幾分狠厲。
他放下了筷子,看向蘇尹月:“還有這事?”
燕禹首先賣慘,扁了扁嘴巴:“是啊,爹爹,劉媽媽把香喜姐姐刺傷了,幸好有小可愛保護我,不然的話,我就要死翹翹了。嗚嗚,現在想起來,我還是好害怕……”
“那你嚇得尿褲子了?”楚霽風挑眉問道。
燕禹漲紅了臉,當即否認:“我怎麽會嚇得尿褲子呢,我都五歲了!”
“既然沒有,你這兩日還是得練功練字,該做的功課,一個都不能少。”楚霽風冷聲說道。
他看著燕禹長大,怎會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小心思,不就是想賣賣慘偷懶嘛。
燕禹見自己沒得逞,隻好吸了吸鼻子,認命了。
東寧王心疼外孫,開口說道:“女婿,孤好不容易見一次外孫,你就讓外孫多陪陪孤吧。”
楚霽風麵色依舊陰沉。
燕禹咽了口口水,趕緊拒絕:“外公,我可以做完功課後,再去陪您。”
再看爹爹的臉色,終於不再是黑著臉,燕禹才鬆了口氣。
東寧王見狀,不好再說什麽了,可心裏還是有氣,覺得楚霽風對孩子太過嚴厲,一點不疼愛。
想著想著,又想到了東夜瑾都這個年紀了,婚事耽擱到了現在,別說孫子了,連個蛋都沒有,他狠狠地瞪了東夜瑾一眼:“沒用的東西!”
東夜瑾吃飯吃得好好的,忽然挨了罵,委屈的很:“父王,您老人家為何要罵我,我哪裏惹您生氣了?”
當著眾人的麵,東寧王懶得再罵,隻是哼了一聲。
東夜瑾鬱悶至極,更加小心翼翼地扒飯,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又惹來責罵。
用了飯後,楚霽風稍稍消食,就去淨房沐浴。
蘇尹月習以為常,便在內室點燃了沉香,這是他最喜歡的香料。
這會兒,寶若手腳很輕的走進了內室,說道:“夫人,嚴刑拷打過,那女子還是沒鬆口,隻說自己是被東公子灌醉的。”
蘇尹月的手一頓,眸光凜冽,她沒回頭,撥弄了一下香爐裏的香料,道:“東明宇是個什麽說法?”
“他說了,他是看那位冬兒姑娘被家裏趕了出來,無處可去,才把人留在惠民館,讓她打打雜。昨晚天兒有點冷,冬兒畏寒,他才拿出了釀製的藥酒,打算讓她喝幾口驅寒。”寶若重複著東明宇的話,“他也陪著喝了幾口,醒來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了。”
此時,楚霽風已經洗幹淨回來,在屏風後,就聽見了寶若的話。
原來蘇尹月是在處理東明宇這樁事兒。
他衣袍寬鬆,走過去就坐在蘇尹月身旁,死賴著她。
寶若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
“把東明宇剁了,省得桑玉傷心了。”楚霽風言語輕快,好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他貼近蘇尹月,附在她耳邊低聲問道:“我香嗎?”
言下之意是,想吃嗎?
蘇尹月嗔了他一眼,將他稍稍推開,用眼神警告他在大白天的就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楚霽風無奈,隻好靠在軟枕上:“這件事還有什麽好查的,我親眼所見,難道你想要桑玉忍了?”
“親眼所見也不一定是真的,你可知道,桑玉昨晚在回來的路上被襲擊了?今早我過去看桑玉,所以陸媽媽才會找到這個機會刺殺禹兒。”蘇尹月說道,“不然的話,我和桑玉隨便一個守著禹兒,劉媽媽都應該不會動這個手。”
楚霽風聞言,麵色凝重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設局,想把桑玉引開,目標是禹兒?”
蘇尹月點了點頭:“就算桑玉昨晚沒去,但她知道東明宇廝混的消息,今日也必定會傷心難過,難以集中精神。”
桑玉是會拳腳功夫的,把她調開,那剩餘的香喜和香桃就不成什麽氣候了。
楚霽風沉吟半響,卻冷笑一聲:“有人拿刀子架在東明宇的脖子上,讓他跟別的女人廝混嗎?就算這是局,他也是對不起桑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