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李東文等人都從公盤展場出來了。大家有點逛累了，也逛餓了，出來找個地吃飯。
公盤周圍就有不少餐廳和排檔，雷瑞瓊的兩個助理在前麵領路，選了一家上檔次的餐廳，就走了進來。
十五個人開了兩桌，謝安平提議喝點小酒，慶祝一下。點了餐廳最貴的洋酒，喝了一口，又吐了出來。
“喝慣了桃花仙，再喝別的酒，都入不了口了。”謝安平跟自己的跟班交代：“以後出門，記得帶酒。”
大家吃喝了一陣，都有點吃不慣這裏的口味，很快就結束了午餐。
雷瑞瓊問李東文：“下午還看接著看嗎？你有什麽打算？”
李東文說：“都看過了，不怎麽樣。我剛才看見公盤外麵，還有不少擺攤賣石頭的，下午分頭行動吧，我去那裏轉轉。”
雷瑞瓊說：“好毛料都被送進公盤了，外麵的品質更差，主要是騙外來遊客的。”
這時候雷二少發話了：“分頭行動好，我和張叔繼續在公盤選毛料。姐，你能不能多給我們點額度？”
雷瑞瓊一瞪眼睛：“五百萬歐元已經不少了，公司沒有那麽多錢讓你禍禍。”
雷二少不幹了：“這怎麽能叫禍禍呢，我這不還有張叔把關呢嗎？”
雷瑞瓊又懟了回來：“沒有張叔把關，一毛錢都不會給你。”
謝安平說：“我下午跟著李老大。”
喬山說：“我也是。”
雷瑞瓊說：“我還要留在公盤，看看都來了哪些同行。”
下午就分成了兩隊，李東文謝安平等八人，六男兩女一隊，逛起了公盤外場，兩女自然是李仙瓊和田麗苗。
公盤外場更像一個玉石毛料集市，好幾百個攤位，分成了十幾排。李東文等人一排排逛過去，時不時問一下價格。這裏常年對外開放，就收三種貨幣，歐元，美元和華夏國幣。
李東文掃視了一遍，發現這裏的品質更加參差不齊，有料的多數都是低檔貨，更有一多半以上石頭，半點翡翠都沒有。不過這裏價格相對便宜，都是論公斤賣的，標價從幾十歐元一公斤，到幾千歐元一公斤不等。
李東文叫過來周道平：“你去市場管理處問一下，我們在這裏租塊場地，大點的，收購毛料。”
大家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謝安平問：“在這收購？這裏就哪有什麽好毛料？”
“嗬嗬。”
我隻能跟你們說嗬嗬了，我根本就沒想著在這收購什麽好毛料。
周道平問：“咱們租多久？”
李東文一琢磨：“一個禮拜吧，公盤那時候也差不多結束了。”
周道平很快就回來了，還帶著兩個市場管理處的工作人員。租場地當然沒問題，不但有錢收，還能拉動市場的交易，管理處熱烈歡迎。
兩位工作人員很快就李東文他們劃出一塊場地，在市場西北角，圈了一百多平米出來。
工作人員還熱心地說：“如果你們沒有那麽多現金，可以在管理處開個戶頭，把錢存在賬上，你們買石頭，給攤主開管理處的收據就可以，讓攤主到管理處領錢。”
這服務還真周到。
李東文又安排周道平和謝安平喬山的兩個小弟，去做一塊大牌子：收購毛料：統一價：100歐元一公斤！然後再印製一批卡片，同樣的內容，挨個攤位都發一遍。
管理處的工作人員，收了一個星期的租金，也很高興，就說：“我們每天再幫你們免費廣播幾遍，保證所有攤位都知道。”
李東文對管理處的人說：“也不是所有石頭都收的，我們也是要篩選的。”
管理處的人說：“那是當然。這價格也不便宜了，當然要挑選。”
100歐元一公斤，當然不算便宜。100歐元在當地可以買一頭牛了。一公斤石頭才多大，比拳頭大不了多少，一般一塊毛料都有好幾公斤，大的毛料，上千公斤一塊的都有。
管理處的大喇叭一響，很多人都圍了過來，看熱鬧的多，帶毛料過來卻沒幾個。
管理處派出來兩名工作人員，幫著維持秩序，還抬過來了兩台公平秤，供李東文他們使用。李東文親自擔任鑒定師，手裏拿著一個紅油漆的刷子，鑒定通過的，就在石頭上畫一個紅勾，然後就去另一邊稱重過稱，開收據。
李東文在這裏把關，但凡有裏麵一點翡翠的，不論好壞，全部都收了。當然，裏麵啥都沒有的，純粹就是石頭的，自然不能要了。
李東文檢測石頭的速度非常快，看似隨意地在那裏畫勾，根本不用什麽手電筒放大鏡之類的，他甚至摸出來一副墨鏡戴上了，表情十分高冷。
剛開始這些攤主們還將信將疑，不斷地有攤主從管理處領到錢了，大家才開始相信了。很快就有攤主推著小車過來，把自己攤位那些自己認為的便宜貨，都拿過來碰碰運氣。
李東文這裏來者不拒，隻要裏麵有料的，一律照單全收。
大家一直忙活到市場收市了，收上來十幾噸毛料，花出去一百多萬歐元。
收市了，周道平又從管理處花錢請了兩名保安，看守這批石頭，等著公盤結束，統一報關運走。
晚上大家回到了酒店，雷瑞瓊他們也回來了，公盤閉館的時間還要早一些。
雷瑞瓊聽說了李東文他們在集市上擺攤收毛料，也來了興致，說：“明天我也去看看。”
當天晚上，李東文將謝安平和喬山悄悄叫到自己的房間，李仙瓊也在。李東文對他們倆說：“你們以後小心些，周嘉水那家夥可能也嫉恨上你們了。”
謝安平：“你快說說，究竟怎麽回事，這事我都憋了一天了，快憋死我了。”
李東文看了他們倆一眼：“這事不能外傳，但我覺得你們倆可能受到牽連了，不得不通知你們一聲。前些天，周嘉水在東南亞雇了殺手，來殺我……”
兩人聽了頓時緊張起來。
“後來呢？”
“殺手呢？”
兩人忍不住追問。
李東文淡淡一笑：“能殺的人，還沒出生呢。倒是你們兩個，要多加小心了，就怕瘋狗亂咬人。”
謝安平臉色一冷：“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我謝某人也不是吃素的，要不，咱們幹脆就在這裏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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