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漢不吃眼前虧。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周嘉水本著先過眼前關的心思,爽快答應:“好,我賠你石頭。”
李東文:“聰明人就是好辦事,但聰明人喜歡耍小聰明,往往說話不算數。你不會吧?”
周嘉水連忙說:“我不會,我說到做到。”
李東文:“你聽好了,我們先核對一下數量。那個喬公子,我們這次挖到的石頭有多少?”
喬山:“一千斤總是有的。”
李東文:“周公子,一千斤,十倍是多少?”
周嘉水說:“一萬斤。”
李東文:“一萬斤,才五噸石頭,是不是少了點?”
謝安平:“是少了點。”
李東文:“算了,不欺負你,就這些吧。核對完數量,咱們再核對一下質量。謝老板,咱們的石頭都是什麽質量?”
謝安平:“那必須是羊脂白玉,籽料的。”
李東文:“周公子,你信不信?”
周嘉水連連點頭:“我信,我信!”
李東文:“看來你是不太相信的。”
李東文拉開車門:“小周,你把我們準備養魚的那袋石頭拿過來,讓你這位本家公子看看。”
養魚的石頭?周嘉水不知道李東文要搞什麽鬼。
不一會兒,周道平就拎著一個大袋子過來。
李東文打開袋子,讓周嘉水看,然後又示意後排蹲著的那兩位,“你們也做個見證。”
王厚財是個懂行的,看到這一袋子石頭,竟然全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籽料,眼裏閃過複雜神色,有些羨慕,有些貪婪,又有些後悔謀劃不周。
李東文:“這個品質沒錯吧?”
周嘉水的臉下意識抽搐了一下:“沒錯。”
李東文:“那,咱們核對一下交貨的期限。三天之內,送到魔都,交給雷氏珠寶公司,能做到嗎?”
周嘉水剛想說能做到,又憋了回去。
李東文說:“三天時間,是有點短哈,這破地方,三天都走不出甘省。幸好你沒答應,你要答應了,那就是在騙我。我給你七天時間,能做到嗎?”
周嘉水說:“應該可以。”
李東文:“別應該啊,肯定點回答。如果真有困難,我可以再寬限你兩天。”
周嘉水說:“不用寬限,就七天吧。”
李東文說:“好,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但我也不能白拿你的石頭,那還是勒索。我還是出點運費吧,就當是雇你們運輸了。謝老板,你是搞物流的,幫算一下,從這裏運五噸石頭到魔都,要多少錢?”
謝安平不知道李東文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就如實回答:“大概幾千塊錢吧。”
李東文:“周公子,我算你一萬塊錢好了。七天後,在魔都,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好不好?”
周嘉水連連點頭:“好,好,好!”
李東文:“合同呢,我就不跟你簽了,在我這裏,口頭約定就有效。但是,你如果敢違反約定,你盡管試試看!我不是威脅你,你最好回去問問你老子。”
李東文說完,一揮手中短劍。
周嘉水隻見寒光在眼前一閃,手上綁著的繩子就齊齊斷了。
李東文又用短劍輕輕拍打周嘉水的臉:“敢做就要敢當。你們今天隻是運氣不好,碰上了我們,如果換個軟柿子,這些玉石現在已經是你們的了吧?所以呢,你也別委屈,別難過,要學會換位思考,別總想占便宜,也要有吃虧的準備和覺悟。不怕告訴你,從前那些搶劫我的人,墳頭草比你都高了,你今天還有命在,回去趕緊燒幾柱高香吧!”
周嘉水看著寒光閃閃的寶劍,在眼前晃來晃去,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李東文招呼一聲謝安平和喬山:“我們走!”
周嘉水怔怔地看著李東文等人上車遠去,才狠狠地呸了一口:做夢去吧!
謝安平和喬山都擠到了李東文的車上,把李仙瓊擠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這倆貨太興奮了,有一肚子話想問李東文,早就等不及了。
“你是怎麽看出來這幫家夥是假警察的?”
“你在哪裏學的功夫,這麽厲害?”
“他們拿著槍呢,你就一點不害怕?”
“太牛逼了,太解氣了,我也想揍他們一頓!”
“這幫人會賠償嗎?瞧他們那德行,多半會賴賬……”
李東文一直微笑不語,任由這倆家夥在那滔滔不絕地自嗨。
“他們會不會報官?”
“他們會不會再追上來?”
“今後會不會報複咱們?”
自嗨過後,這倆貨又開始想這事的後果。
出了這麽一檔子事,耽誤了不少時間。車隊中午也沒休息,就這麽一直趕路,終於在天黑的時候,趕到了阿K蘇的一個小縣城,阿L爾。
盡管大家早就餓了,但精神頭都很飽滿,一路上都一直很興奮。
眾人趕緊找了一家賓館,安頓下來,填飽肚子。
晚飯的時候,喬山說:“我們明天還是按照原計劃走,晚上達到省城。然後我們幾個乘機,把玉石托運走。你們幾個開車回去,不用著急趕路,安全開回去就好。”
這一夜無驚無險,可以確認那幫家夥沒有追上來。
第二天大家繼續趕路,終於在傍晚時分抵達了省城烏市,大家終於鬆了一口氣,可以美美地睡上一個好覺了。
對多數人來說,人越多的地方,往往安全感越強。
謝安平和喬山回了長安。
周道平和幾個小弟也開車上路了。
李東文和李仙瓊又在烏市多玩了一天,才乘機返回藍州。
藍州某酒店的大床上,一個女聲問:“周家會把玉石賠給你嗎?”
男:“這個問題你都多少遍了,他們最好能乖乖賠出來,免得麻煩。”
女:“不賠怎麽辦?”
男:“怎麽辦?看心情吧。”
女:“那你現在什麽心情?”
男:“現在心情不錯……”
周嘉水現在的心情卻非常糟糕。
他們返回田州,首先把受傷的人送去了醫院治療,治療之前還要先把衣服換了,這身皮去醫院,怎麽說得清楚?
幾個人回到玄玉軒,周嘉水才找到機會痛罵王掌櫃。
“你們就是一群豬!你不是說你的人很能打嗎,是什麽拳擊冠軍!結果呢,被人家一個人全給放倒了!一群廢物!”
周嘉水把這次失手,全部歸罪於王掌櫃這幫手下。
陳公子反而比較冷靜,對周嘉水說:“這幫人,不簡單。尤其是那位李老板,處變不驚,臨危不亂,口口聲聲講理講法,一點把柄也不給咱們,連個字據都不留。”
周嘉水也不是傻子,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這樣。如果通過白道手段報複人家,還真沒有什麽把柄,人被打傷了都不能報官,還有什麽證據可找?
但是,一向跋扈慣了的人,怎麽能忍下這股窩囊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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