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逼宮
在卓虞再次醒來時,入眼的就是自己寢宮內獨有的黃色床幔,薰的香依舊是龍延,這讓卓虞不僅懷疑昨夜夜闖攝政王府是不是夢。
被斥候著上早朝,卓虞看著攝政王那副同往常一樣的冰塊模樣更是懷疑昨夜得事情。
“皇上?皇上?”
“啊?”卓虞回神,見白尚恩有本啟奏便道:“白卿家有何事要。”
“臣要參衛驚鴻,手持尚方寶劍卻不在鎮守的地方,在安城縣停留兩月沒有任何行動,南方可不止安城縣一個地方。”
白尚恩已經下定決心要在朝堂之上這件事情了,現在衛驚鴻生死未卜,自己也不能冒險,隻能讓他戴罪之身不能進京城方能保全自己。
“哦?”卓虞沒想到白尚恩居然會這麽,也沒有慌亂隻是道:“朕派他去做別的事情了,鎮災之事有人接待。”
“皇上這般安排可不符合規矩,衛驚鴻乃是江湖人事,不為正統,陛下卻先後封職位賜寶劍,現如今南方幹旱依舊是可畏,大事未完成怎能逃脫,就算是陛下的安排也是不妥。”
白尚恩熱血完,直接跪在地上,一同白家一黨也是跟著跪下,卓虞知道今日他白尚恩是必定要參衛驚鴻一本了。
“衛驚鴻連殺帶抓了幾品官員,原因都是因為貪汙,這些是衛愛卿做的事情,敢問若是朕派你們去,你們誰能做到如此果斷?”
子一怒,群臣跪拜,隻是白尚恩仍舊不屈不撓道:“陛下,衛驚鴻擅離職守,放下百姓不顧,是陛下所願還是衛驚鴻所為!”
“大膽,你這是在怪朕嗎?”卓虞拍桌而起,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白尚恩,今時今日她總算體驗到了什麽叫做逼宮。
“退朝,今日一事誰提就是和朕作對!”
卓虞見白尚恩欲言又止的樣子十分不悅,直接結束了朝會,生氣而走,今日白尚恩所做就是不把她這個皇帝放在眼裏,汙蔑,逼宮,做的可是真好。
前腳氣呼呼的來到禦書房,後腳尉遲靳便跟上來了,見卓虞依舊生氣的表情不由道:“陛下今日也沒控製好情緒。”
“控製,朕控製個屁,這白尚恩如此作為,把朕放在何處,把朕的威嚴置於何地!”
卓虞忍不住推開案桌上的書,實在是看什麽都礙眼,離得近的東西直接被卓虞全部掉在地上。
可憐全子了,又不敢勸又不敢附和,生怕自己嘴巴不行有惹到皇上不開心,隻能默默地把東西撿起來放在一邊。
“皇上就不想想,白大人為何要這麽做?”
“還不是害怕衛驚鴻到了京城送來了證據,然後朕好有機會整治他。”卓虞恨不得現在就給他教訓,省的看著他礙眼。
“陛下還沒有猜到消息嗎?他這麽做肯定是因為衛驚鴻還沒死,沒有落在他們手上。”尉遲靳耐心的一步一步提點她。
卓虞聽完眉頭總算舒展,然後道:“那你是衛驚鴻還活著,那是否還有他的消息?”
“我派出去的人發現河流便有腳印,向來是他已經逃出來了。”
尉遲靳著,見她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容,隻見她得意的道:“我看中的人就是不一般,我看啊,八成衛驚鴻回來已經是定數了,愛卿你得好好準備人接應他,一見到他就直接送進宮來。”
“陛下這麽急著見他?”語氣有些酸酸的。
“朕已經迫不及待要對付白尚恩還有白家了。”
卓虞望著遠方,仿佛看到了勝利的光點,雖然太後沒有明確表態,但是卓虞作為一國之主是斷然不能有這種想法的,白家必然是留不得的。
下午,卓虞便受太後的邀請去康壽宮用膳,這是十分稀奇的事情,太後向來很少這樣,今日去怕是有什麽事情。
果不其然飯桌上太後便明敲暗打的想套出什麽話來,卓虞是吃的不開心,直接放下碗筷。
“太後,朕是皇上,朕知道白家是皇親國戚,但是若白家本本分分朕斷然不會對白家出手,隻是他們這手伸的太長了,長到朕不得不砍下了。”
卓虞這麽一,太後也沒有胃口,擦了擦嘴然後道:“本宮知道皇上心思,隻是皇上要知道沒了白家皇上靠什麽穩住這皇位,且不如給他們一個機會。”
“若改朕必然給機會。”卓虞幾次想反駁但還是給咽下去了,隻是這飯必然是吃下去了,便道:“兒臣告退。”
從康壽宮出來後,卓虞便又見白依依耀武揚威的樣子,果然少進後宮是有好處的,不然到處都是糟心的事情。
“姐姐可真夠可以,直到皇上今日在太後那裏用膳,現在眼巴巴的就跑過去,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想去討皇上開心了。”
白依依穿的華貴看著這明明是貴妃的夢宜還這麽素雅,打心裏有些看不起她,甚至覺得這就是她吸引皇上的一種手段。
“妹妹誤會,太後叫臣妾去的。”夢宜皺眉,這些日子她是能躲就躲這個惹禍精,誰知道偏偏今日給碰上了,而且話還這麽傷人。
“太後又是太後,妹妹是不抵太後對姐姐的情義了,姐姐就像是太後的親女兒一般,怎麽不當個公主反到做起貴妃來了?”
“妹妹話過分了!”夢宜生氣了,她這種性子很少生氣,隻是白依依到了點子上所以才讓夢宜不由的開怒。
卓虞實在看不下去了,本來自己也是想直接開溜,不去見這個倒黴頭,隻是見對方是夢宜,想到這姑娘的脾性,實在容易被欺負。
“安妃真是好口才啊,居然敢編排皇室關係了,看來當妃子是委屈你了,不如去宗人府給你尋個職位,好不讓你浪費這個口才。”
卓虞提步上前,眼裏對白依依頗為不滿,一邊安慰的安撫了一下夢宜一邊對著白依依到。
白依依也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會碰上皇上,更甚者是聽到了自己的話,心裏也是十分慌張。
“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隻是一時口誤而已,近幾日臣妾有些病了,看來是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