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從未了解
陪夢宜用過晚餐之後，卓虞也沒有多留，心裏直感歎這要做到雨露均沾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回到乾清宮已經入夜了，尉遲靳這時候是不可能來了，垂頭喪氣的躺著也就這麽睡著了，全子進來都驚呆了。
“皇上，怎麽就這麽歇下了。”一邊衝著外麵的丫鬟太監們罵道：“怎麽伺候皇上的？”
丫頭們也是低頭不敢話，張嬤嬤這時走過來，道：“好了，公公也別為難她們了，皇上一直都是我伺候著的。”
“行吧，那就有勞張嬤嬤了。”
全子自然知道張嬤嬤是什麽身份，也是畢恭畢敬的退下，人都走後張嬤嬤才給卓虞寬衣解帶。
動作格外輕巧，也是卓虞睡得太死，盡然一點蘇醒的意思都沒有。
張嬤嬤看了不由萬分心疼，太後兩個女兒，一個卻是長公主一個卻女扮男裝當了皇上。
要這長公主由於宮裏就一個公主，先帝格外寵她，養的十分嬌縱，幼時偷聽到卓虞的消息後，在皇上登基時硬是被送出了宮。
好好的公主嬌身冠養的也不知道在外頭受了多大的委屈。
張嬤嬤嘟嘟嚷嚷的看著，覺得眼中有些酸澀，好歹也是從看到大的兩個孩子，身在帝王家命運卻是這麽坎坷。
宮裏早朝每月也有休息的幾，而這幾便是卓虞姨媽嫁到的日子，難怪昨日那麽淚，原來是日子看來。
卓虞百般無賴的坐在塌上，腹部衣服裏偷偷藏了個的湯婆子，喝著紅棗茶，聞著比平時加量了許多的龍延香，卓虞知道自己得享福幾了。
就是香難聞了些。
“嬤嬤，開開窗戶吧。”卓虞忍不住道。
“這不行啊皇上，月事頭一血味重。”張嬤嬤在卓虞耳邊聲提醒道。
“哎呦。”卓虞無勁的趴在桌上實在是難受的要緊，因為這種特殊情況卓虞這段時間所有的事情基本都是能推就推了。
原本一大早便收到李旭等人麵聖的消息，自己也是萬分想知道，何奈薑太醫也在，就把人給拒了，畢竟是太醫，一眼看過來就知道你怎麽了。
這平時就不會有什麽事情，現在不上早朝，大家更是送了奏章就走了，卓虞也隻有看著這些解悶。
這當皇上真難，女人當皇上是更難啊。
一連兩沒有見人，好在已經不那麽難受了，卓虞便想著親自去禦書房走走把私藏的幾本寶貝拿出來看看。
和全子偷偷從張嬤嬤眼皮子下溜出去之後便來到了禦書房，看著卓虞這熟練的樣子，全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皇上難不成還怕張嬤嬤不成？還是皇上隻是單純的尊敬？
來到禦書房，全子則是在門口守著，卓虞輕一屁股坐在熟悉的座位上，翻出自己的本子看的津津有味。
“皇上這幾日不在禦書房也不見人，微臣差點以為皇上被囚禁了。”
尉遲靳的聲音突然出現可把卓虞嚇了一跳，看了眼旁邊微微打開的窗戶不由得抱怨道：“攝政王真是特立獨行慣了。”
“皇上還沒問到我剛剛的問題了？”
看著卓虞依舊和往常一樣尉遲靳也是微微放心，不過還是很疑問這種做法，讓人無法理解。
“每月三次無朝，攝政王不知道？”卓虞裝作一臉無辜的模樣看著他，可尉遲靳從來不吃她這一套，依舊發問道：“那不見大臣們又是什麽道理。”
“哎呀，每月就三日無朝，朕當然是要好好休息啊，要不然定這個規矩幹嘛？攝政王問這麽多，難不成關心朕？”
卓虞一臉真無邪，畢竟這種問題自己已經是麵對了無數次了，對付尉遲靳是綽綽有餘。
“也不知皇上這幾日在幹些什麽？”
尉遲靳順手便拿起她手中的書看了一眼，隻不過是看了一眼就立馬關了起來，閉著眼睛忍耐著自己的脾氣，她居然又在看那種書！
“愛卿，不要介意，朕就這麽點興趣愛好。”卓虞從他手裏拿過自己書，生怕又被他給沒收了。
看著尉遲靳嚴肅的眼神，卓虞隻能轉開話題道：“攝政王知道朕不見人還過來莫不是有什麽事情？”
“是衛驚鴻那邊的消息，能活就是一個月後帶著證據回來，活不了一個月那就是證據回來。”
尉遲靳完，卓虞的臉色便也嚴肅了，不成想到白尚恩的手居然伸的這麽寬，若不是有人怎麽能這麽快找到衛驚鴻的行蹤。
“朕倒是希望人和證據一起回來。”
這確實是卓虞真心實意的想法，畢竟衛驚鴻在之前也隻是一個在江湖的俠客，若不是因為自己讓他有大悲大懷恐怕也不會卷入這場紛爭。
“皇上倒是隻關心人了。”尉遲靳的語氣難免有些酸澀，隻見他又：“皇上拍衛驚鴻過去目的是為了鎮災，誰知道他誤打誤撞收集到了白家的證據，然後發生這樣一係列的事情。”
“眼下衛驚鴻不在災區，要回來送證據，皇上可想過那邊誰來管？”
話還是在正點上了，卓虞也不是沒有想過，隻是自己信任的人都不宜離開京城，那也就隻有攝政王那邊的人了。
卓虞望著他開口道：“你可有舉薦？”
“舉薦倒是提不上，不過當時衛驚鴻去鎮關時，投入我門下的門生段龐也在裏麵，眼下衛驚鴻作為領帥離開，我看倒不如讓他暫代，總不會有人懷疑。”
這仿佛早已經預謀好了的措辭實在讓卓虞不得不懷疑他的用心良苦，苦笑道：“攝政王這算盤是剛打好的？還是早就打好了？”
“皇上，臣絕無二心。”
尉遲靳畢恭畢敬，一瞬間卓虞感覺兩人的關心瞬間離得有些遠了，可是尉遲靳實力太強，強到讓自己都害怕，若是發生的這一切全都在尉遲靳的計劃之中那是有可怕。
“皇上是在擔心我會害您？”
尉遲靳話一陣見血，可是麵部依舊沒有其他絲毫的情緒，卓虞不由一愣，發現自己真的是好不了解他。
或許從來沒有了解過，有關真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