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
“這是瞧不上,王澤,讓人把那些糧食搬回來,幹嘛啊,你們看不起,覺得少,我還不願意給呢!知不知道這些糧食我們費了多少勁?”聲音從後麵傳來,王澤回頭,看到陳瀟憑頓時頭疼。
陳瀟憑年齡不大,長的很漂亮,確實漂亮,很符合末世前年輕人追求的小鮮肉的相貌,比起齊沉語相貌還要更甚一籌,隻是眉角上揚,看起來有些囂張傲慢。陳瀟憑也又囂張的資本,作為軍三代,能力突出,末世前就挑戰了白非亭的特種兵小隊,如果不是因為不喜歡管束,貪玩,早就自己帶領隊伍了。末世後覺醒了攻擊力突出的金係異能,成為白虎的副隊長,除了出任務,正式場合很少見到他。
吃苦的時候不怕,不吃苦的時候沒必要吃苦。這是陳瀟憑的原則,早晨起來,陳瀟憑一直等早餐,最後站在鍋灶旁邊這麽看著,硬生生阻止了一批人搶食物,結果這口飯剛吃嘴裏,一個人罵罵咧咧的將他手裏的飯打翻,挑釁:“我們納稅了,不給納稅人吃,先自己吃,國家敗類!”
陳瀟憑徹底怒了,五六個人攔著,依舊揍那家夥一頓,火還沒消,聽到這邊的對話,氣接著起來。
“費什麽勁?糧食不是你們種的,不是你們生產的,你們也不是納稅人。我們交錢了,你們克扣那麽多,憑什麽給我們那麽少?這就是□□裸的貪汙!”
“貪汙你妹!”陳瀟憑邁出一腳,被一個泥巴人擋住,嚇得他差點一拳掄過去,想想這附近不會出現喪屍或者變異獸之類的,硬生生停止:“這什麽玩意!”
“這位小將軍,你帶我們走吧,我……”泥巴人開口,陳瀟憑才聽出來是剛才哭訴的母親,因為在地上趴的時間長,身上泥太多,一會半會竟沒有認出來。
“這位大嬸,不是我們不帶你走,隻是我們這一路危險重重,路上太多困難,帶著你們反而沒有基地安全。我知道你擔心基地裏的惡霸,你放心,這些我們都會考慮到,既然來這裏了,我們會盡量讓這裏安寧……”
陳瀟憑對這對母子的耐心特別好,不管多困難,這位母親都沒有拋棄孩子,旁邊的孩子雖然看起來惶恐,但是身上比母親肉要多,看起來氣色也好一些,由此可見這位母親的愛子之心。
“大嬸,您的目的是為了讓孩子有個安全的話環境生存下去,您出去找孩子父親,先不說您能不能找到,這路上的危險,可比基地大多了。不是我們不保護您,這一路上危險重重,總有我們照顧不到的時候,您又沒有自保能力,您說我們萬一一個疏忽……”齊沉語趁機在一邊快速解釋,生怕說晚了,這位少爺又吐出什麽話,順便將陳瀟憑拉到身後。
王澤也在一邊解釋:“我們這次不僅是去京都,還要打通水泉市和京都的安全之路,讓所有走在這條路上的人,遇到的喪屍最少,遇到的劫匪最少,遇到的風雨最少,路途中的基地就是大家可以休息,可以停駐的驛站。這條路就是我們慢慢走出圍牆,重新奪回國家的生命之路。同時,我們在這裏會建立信號塔和基站,盡量恢複國內的通訊。”
“大家要相信國家,政府,我們沒有放棄,一直在努力營造安全,衣食無憂的環境。”
“現在我們無法給大家一個安全的環境,但是我們會盡量讓周圍的環境穩定,先確定內部安全,再慢慢奪回外麵的世界,我相信,我們走出這個圍城的未來不會太遙遠!”
齊沉語說:“我們這隊人裏,有專門負責信號的技術工人,他們會幫助我們建立基站,信號塔,我們也與你們的基地長商量過,將這裏作為安全驛站,為以後來往的旅人提供住所,與其他基地和衷共濟,守望相助,同時,我們會幫著基地,完善防禦和生活設施,就算以後有喪屍攻城,也能撐到其他基地援救!”
“相信國家,相信政府,人類作為靈長類,生物鏈頂端,不會被這圍城局限,早晚要奪回我們失去的領導權!”
王澤扶起婦女,將孩子摟到身邊:“大姐,您放心,哪怕是末世,壞人依舊會得到懲罰,壞人猖獗,好人不敢言,環境不安定,人民叫苦連天,國家也難以安定,這不是我們希望的。大姐,您放心的在這裏住著,所有不穩定,不安定的因素,我們都會排除!”
周圍的叫好聲一片,王澤和齊沉語趁機調動大家的熱情,動員大家加入改造基地的工程中。
齊沉語帶著人挖深溝渠,加固加高圍牆,設置監察站,增加防禦設備……
王澤帶著人去附近的村落拆基站,帶回來零件在基地內部組裝。
白非亭組建了一支執法隊伍,在他們的人帶領下將基地內長期作亂,危害鄰裏的人找出,通過搜尋證據,審問確定他們的罪責進行懲戒。為了不必要的恐慌,也為了殺雞儆猴,白非亭選擇的人都是惡貫滿盈,罄竹難書之人,直接在基地門口執行死刑。
白非亭這次任務帶出來的人不僅有軍方戰鬥力,也有民間的一些專項人才,有他們的專業指導,安樂基地全民動員,改造工程如火如荼。
人們的臉上也充滿了希望,就算依舊吃不飽,但是心裏相信,跟著政府,早晚會吃到饅頭幹飯。
就算是有軍隊的改造,還是有人不願意留在基地,想跟著車隊一起走。而這時,一條消息在私底下悄然傳開。
“大哥,我這人什麽品性,你知道的,我還能騙你嗎?!”
安銘看向石頭,石頭用力的點點頭,安銘摸著下巴,走了幾圈,問石頭:“好,我相信你,那你目的是什麽?”
石頭嘿嘿笑著:“我就說銘哥了解我。銘哥,你是異能者,又獨身一人,不跟我一樣拖家帶口的,肯定能被選上……”
“廢話少說,你想要什麽?”
“你的家當!”石頭快速說,再安銘變臉前解釋:“哥,你先聽我解釋,你這跟著傭兵隊什麽沒有啊,這裏這些東西不方便帶走的,留在這裏給別人,還不如給我呢是不是,我這又有老又有小的,本身需要的東西多不說,家裏也放不開。我吧,沒什麽要求,就是想著你走之前告訴我一聲,我帶著家裏人搬到你這來,你這桌椅,床,爐子都是現成的,我用著也方便。”
安銘冷哼:“你這算盤打得夠響,就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有,咱村長能願意我走?你不怕我把你供出來,他扒了你的皮?”
“銘哥怎麽會是這樣的人呢,我,還是相信銘哥的。”
石頭緊張的搓搓手,在一邊端水賠笑,安銘道:“行了,不用這樣,我不會告訴福叔的。隻是你想的也不要太多,先不說我有沒有決定離開,就算我打算走,那麽多人,傭兵隊會收我嗎?”
石頭鬆口氣,接著說:“但是隻有銘哥有優勢啊,這基地沒幾個異能者,其他異能者都拖家帶口的,傭兵隊不可能為了收一個隊員,就將他們全家收下。白隊長說了,車隊不收人,所以啊,這傭兵隊招人也是私下裏招,肯定不會明目張膽的安排人。所以我才說,銘哥最有希望……銘哥,不會你不想走吧?”
安銘擺手:“我也才知道,還沒想過。這事以後再說吧。”
安銘再說幾句,將石頭送走,臨走前,石頭緊張的說:“銘哥,車隊待不了多久,你可要抓緊啊,還有啊,銘哥走之前一定告訴我一聲,我一家老小可指望著你呢!”
在基地的另一棟房子裏,女人不顧形象的捶打眼前的男人,嘶吼道:“安達順,你還有沒有良心!你明知道那個天鷹的隊長不可能收下我們,你這麽走了,讓我們娘倆怎麽活?!”
安達順被女人纏的有些煩,推開她:“你煩不煩,我不是留下東西了嗎?我是出門闖蕩,又不是享福,帶著你們不是累贅嗎,你放心吧,等我安頓好了,會來接你們的。”
“嗬嗬,安達順,你這話也就騙騙孩子,這是末世,走出去就沒有回來的道理,還安頓?這是我們坐車就能找到你的時候嗎?你留東西,有本事你把食物全留下啊!你一個包裹全帶走,想沒想過我和孩子怎麽活?他可是你的親生的!”
安達順理虧,坐在凳子上不說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就像張勇說的,這個世道想要女人太容易了,沒必要守著黃臉婆,外麵天廣地闊,不是小基地能比的,以前靠錢,現在靠拳頭,隻要拳頭夠硬,女人孩子,想要什麽就有什麽。
安達順憧憬著外麵的美好世界,根本不理會還一旁發飆的妻子。
“安達順,你如果走,我就到福叔那裏鬧,到軍隊鬧,我看看有沒有人收你!”
安達順回過神,惡狠狠的說:“你如果真的把這件事搞砸了,你看我不打死你!”
“來啊,打死啊,軍隊現在正是嚴厲的時候,我死了,你也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