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發誓

  永樂殿內，宮人們一個個忙進忙出，無不膽顫驚心。


  胡瑋婷臉上烏青，“哇”地一口又噴出一灘汙血。


  胡靈汐唬得麵色大變，一邊哭一邊急急向錢珅問道：“你不是這解藥能解母皇體內的劇毒嗎？怎麽母皇反而病情愈發嚴重了？”


  錢珅愣住了好半，見胡靈汐發問，才戰戰兢兢地道：“奴才……奴才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啊。”


  這箭尖的毒藥原是他奉西帝之命，親自下令塗上去的，而喂西帝吃的解藥正是能解此毒，隻是怎麽反而西帝的毒未解，反而愈來愈嚴重了呢？


  胡靈汐見錢珅似沒了主意，隻得抓住太醫，厲聲吩咐：“你們一定要想辦法治好母皇！”


  “啟稟東宮妃，西帝所中之毒，微臣等人聞所未聞，實在……無能為力！”太醫們拱手，鞠身垂眸，無一人敢看胡靈汐和胡瑋婷一眼。


  “廢物！你們通通都是廢物！連毒都解不了，還留著你們幹什麽？倘若母皇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本宮要你們集體陪葬！”


  胡靈汐一聲厲喝，唬得一幹太醫當即跪了一地，磕頭求饒：“東宮妃恕罪！東宮妃恕罪！”


  胡靈汐怒不可遏，正要開口，忽然聽到聲音響起胡瑋婷虛弱而嚴肅的聲音：“你們都統統退下，朕有事情要單獨跟汐兒。”


  眾人齊聲應喏，皆紛紛悄然退出房間。


  胡靈汐快步上前，雙手握住胡瑋婷冰涼微顫的手，輕輕在床榻旁坐下，哽咽道：“母皇，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胡瑋婷蹙眉搖頭，“沒用的。夜燼對朕深惡痛絕，既已知道朕是害死夜雲啄真凶，又豈會留朕在世上。恐怕他在朕上身下的毒已經深入骨髓，無力回了！”


  胡靈汐聽得泣不成聲。


  胡瑋婷一隻冰涼的手輕輕撫摸胡靈汐的臉龐，無力的目光是胡靈汐身為女兒以前從未見過的溫柔。


  “汐兒，你已經長大了。母皇去後，青丘國的重擔就要落在你一個饒身上了！”


  “母皇，你不會有事的！”胡靈汐哽咽道。


  胡瑋婷眸底掠過一道冷光，“人固有一死，朕隻要你在朕死之前，答應朕一件事情……”


  胡靈汐淚眼望著胡瑋婷，臉上劃過一抹疑惑。


  隻聽胡瑋婷接著道：“替朕報仇，親手殺了夜燼！”


  胡靈汐心尖一震，怔怔地看著胡瑋婷。


  “怎麽？你是不是要讓朕死也死得不甘心！”胡瑋婷厲聲嗬斥，怒火攻心，又“哇”地一口吐出一灘汙血來！”


  胡靈汐看著母皇胡瑋婷一張臉仿佛從紫色的染缸中浸泡出來一般，心痛不已，一邊流淚一邊點頭：“兒臣，答應母皇就是了。”


  “朕要你發誓！”胡瑋婷上氣不接下氣，淩厲的眼睛卻始終瞪著胡靈汐。


  “我胡靈汐對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將夜燼碎屍萬段，替母皇報仇雪恨！如違此誓，誅地滅！”


  胡靈汐含淚起誓，言之鑿鑿。


  胡瑋婷這才滿意地點零頭，突然胸口又一口汙血湧上來！胡瑋婷一口氣沒提上來，當即便咽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