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人如鏡子

  時間飛逝，一首歌曲已經完了，刺眼陽光透過樹梢，直射進來，讓正對陽光的嶽芷琴，眯著雙眼，抬眸直視，看看英俊的皇上，不知覺心跳加快，


  嶽芷琴一愣，對上皇上深情的眼神，她臉微紅低下頭，屈了屈膝，細小道：“回皇上，奴婢彈好了。”


  皇上眯起眸子，緩緩地坐在椅子上，明媚的陽光，打在他身上，籠著一層暖黃的光圈，卻掩蓋不住他那冰冷氣息，眉梢一翹，臉上察覺不到的微笑。


  皇上甩衣袍微笑道：“彈的很好，沒想到後宮之中德藝雙馨的人，比比皆是，連宮女都才高八鬥，朕孤落寡聞。”


  像他這樣高高在上的人，所有人聽命於他，還有什麽苦腦呢？嶽芷琴心中不解，遙遙頭，淡淡道：“奴婢隻是略懂一二，還稱不上德藝雙馨，讓皇上見笑了。”


  “為什麽？”皇上輕輕按著自己太陽穴，眉毛緊皺，抿著嘴唇，語氣依舊冷。


  嶽芷琴不解望著皇上，她發現這個皇上思維能力太好，現在又不知道轉到那個話題了，咬住嘴唇，不知道要回答什麽？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手心開始冒汗了，這個皇上的冷漠，讓她心裏壓力特別大。


  旁邊的樹梢隨著微風飄蕩，發出‘吱吱’響聲，閣樓站著不語的兩人，那兩人看起來是那麽般配，猶如神仙眷侶，讓人羨慕。


  皇上抬眸望她，眼光深沉難懂，他說：“那日謝妃為何要為難你？你們應該還沒有機會認識。”


  嶽芷琴眸子驚訝，她沒有猜到皇上會在提起這件事，平淡道：“回皇上的話，奴婢也不知，隻是那日謝妃娘娘，召見奴婢，硬要奴婢說出，自己去王爺派來勾引皇上，皇上明察，奴婢那有這個資本，去勾引皇上你呢？”


  “你有這個資本，或許朕可以考慮，讓你來勾引朕。”皇上道。


  同樣深懷心思的瞳眸，相互對望著。一雙看似疑惑，實則聰明明了；一雙映溫柔是水的神情如此暖意，卻仍然帶著冰冷如寒冬般。她的目光似呼要透過他的眼，望進他的心底，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麽？為何說出這樣的話來。


  微風吹起，飄起她的秀發，陽光照射在她的臉頰，仆仆紅彤彤的，如同清脆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嚐嚐這鮮美的味道。


  皇上收回目光，轉頭看閣樓外的風景，內心卻浮躁不安，他已經多久沒有這樣的心態了，是他母妃死的那一刻嗎？還是他登基為皇上那一刻？時間過的太快了，他已經忘懷了，還是記憶被埋在自己深處。


  皇上的一句話，不停在嶽芷琴耳後環繞著，她必須嚴謹自己，在這個世界，跟皇室之人打交道，如果不夠聰明，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


  皇上淡淡勾唇，自嘲笑道：“如果在這世界上，沒有人在乎你，對你都是虛情假意，你會怎麽做？”


  嶽芷琴應道：“人就像一麵鏡子，鏡外之人不相信鏡中的自己，因為鏡外自我保護意識極強的人！怕被傷害，他選擇冷漠，徹徹底底的冷漠。他以為把自己包裹起來，就不會在受傷，其實隻不過等傷痛被剖開時候，更加傷痛。皇上人不可能都是虛情假意。”


  皇上沒有做聲，閉上眼睛，掩蓋所有的苦腦，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麽？氣氛變得如此怪異，嶽芷琴不也敢動，甚至連呼吸也不敢，深怕自己一不小心惹毛他，自己小命難保。


  嶽芷琴微微抬眸，望向天際浮雲，晴空萬裏，藍藍天空仿佛盡在眼前，刺眼陽光照射的大地，與皇上相處的時間，會讓人覺得驚心膽戰，沒想自己處心積慮想靠近的皇上，現在卻近在咫尺，可是自己不知道要說什麽？

  嶽芷琴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姿勢，坐了多久，腳發麻不知覺了，天已經暗下去，她知道自己在不會去，曉雯肯定又會控製不了脾氣，亂吼亂叫的了，抬起眸子，看他卻絲毫不動，他這個姿勢已經做那麽多個小時，他不累嗎？他不累自己也累了，臉色隻有無奈，在也找不到其它的詞語。


  皇上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道：“天色以晚了，該回去用膳了。”


  嶽芷琴看著從夢中舒醒的皇上，大吃一驚，剛要抬起來的腳，因為長期沒有移動，已經麻痹了，不由控製向前傾，不偏不中壓在皇上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