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再遇刀疤臉
“老哥,讓大個兒在外麵嚐試入侵這個會所的網絡,利用攝像頭隨時準備策應我們,讓她們兩個女的原地找離火警最近的地方等著,準備策應我們,大個兒用耳機跟我們交流,策應全局,你安排完後跟上我,我看到一個老熟人,得咬緊他,這人有點難纏。”
想破了桃花劫之後,腦海一片清明,迅速做出了最合理的安排,刀疤臉要緊,他出來了,肯定是越獄了,這是心腹大患,至於張華他們幾個,都是普通人,有那個衣服在,無論逃到哪都逃不掉,那是疥癬之疾,不足為慮。
主要是這個會所的神秘,和刀疤臉之間似乎有某種神秘的關聯,起碼還有一個整容醫生,這是人家的主場,一切都要小心為上。
張須陀看出我認真的神色,也不再多言,轉身而去,而我則尾隨刀疤臉身後,同時放開神魂,感應方圓裏許,是否有玄門中人存在,隱約的感知中,確實有那麽幾個人,全部都在一個位置,似乎是我道門的自然氣息,又有點佛門的厚重感覺,正是刀疤臉要去的位置!
我頓時感覺這事情可能麻煩大了,感知中的幾人雖然算不上有多厲害,頂多算是東北姑姑家王長老的修為。
但要是其中有精通風水術法的人,借用這裏天然的風水大勢,那麽就算姥姥來了,也得退避三舍。
率性而為,無論怎樣,也得先盯上去,看個究竟,否則今日退縮,日後就會步步退縮,心中有了恐懼,大道無緣,率性而為,是我的大道理念,隨心所欲,是我的武道精神,兩個底線,一個都不能少。
曲折蜿蜒的小路,刀疤臉謹慎的走著,不時做出各種反跟蹤的動作手段,但是在我的卜算之中,全都成了小把戲而已,能輕易規避他的反跟蹤,最終,在整個會所的角落裏,刀疤臉在一個普通的小房間前停下,再次確認了下沒被跟蹤,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我正要尾隨跟蹤,肩膀突然被人拉住,那種手感我不用看也知道是張須陀,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示意一切安排妥當,又指了指耳機,低聲說道,“在這聽!”
耳機裏聽?我一片茫然,但馬上耳機裏就傳來滋啦滋啦的聲音,很快,大個兒的聲音響起:“能聽清楚嗎?清楚就敲一聲,不清楚就敲兩聲,聽不到就敲,呃就沒得敲了。”
我和張須陀依言在耳機上敲了一聲,很快,大個兒的聲音再次傳來:“入侵內網時偶然發現一個小秘密,你們要定得這個房間吧,竟然有個竊聽器,要不是我的水平高,還真找不到,等以後再誇我吧,我先切換到那個頻道裏。”
很快,耳機裏滋啦滋啦的聲音又響,片刻後恢複正常,卻隻聽到嘩嘩的類似倒水聲。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大個兒用耳機和我們交流,策應全局,張須陀怎麽就知道大個兒的安排?
問了他後才知道答案,很簡單,他不是一個人,或者說他不是他自己,他是人妖!
倒水聲終於停止,隻聽到一個老人的聲音:“小宇啊,你這次把差事辦砸了,自己也暴露了,現在逃出來,是想著向你們組織自殺謝罪,還是要筆錢好跑路啊!”
我知道小宇就是刀疤臉,他被捕後孟隊長告訴過我。
“我按規矩辦事,賒刀一脈那小子卻尋我報仇,組織現在也放棄了我,我隻求一條活路而已。”
刺耳的聲音響起,我再熟悉不過,正是刀疤臉,同時我得知另外幾人不是他們組織的人,獵罪之人,或者影子。
“你的活路在你自己身上,你來見我們有什麽用,你應該懂,你被選中後,就不可能再回來了,我們也不敢收留,我們畢竟不能像各大派那樣,讓你的組織還有些顧忌,我們這樣小派的生死隻在人家一念之間。”又一老者聲音響起,隨即就是一陣沉默。
這次消息更多了,刀疤臉出身在一個小門派,是被獵罪人組織選中的,獵罪人組織從小門派裏麵選人培養,同時獵罪人有足夠的力量影響小門派的存亡,讓他們不敢接受從獵罪人組織脫離出來的人,而且,獵罪人組織極有可能會對暴露的人選擇滅口。
“那我需要一張新的臉,和白璐那次不一樣,要完全變樣,否則我能出了這裏,卻出不了夏周。”
刀疤臉的聲音再次傳來,他竟然想要整容,那麽以後除了驗指紋驗DNA之外就沒法找到他了,甚至像張須陀這樣的,指紋都不用驗,根本沒指紋,鐵砂掌把指紋早都磨平了。
又是一陣沉默,良久之後,一聲歎息,“好吧,師徒一場,冒險幫你一次,你在這裏待兩天,兩天之後,我會安排人過來。”之後就是一陣桌椅齊動的聲音。
我和張須陀趕緊躲藏身形,很快,五個老者從房間中走出,沒發現異狀,就徑自離去,張須陀低聲說道:“南拜魂,煉魂一脈旁支的,怎麽辦?”
“先抓住他,這裏隱蔽,正適合動手!”說完我便起身向房間而去,對於刀疤臉,我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無論他是為哪個組織辦事,我都不會饒了他。
張須陀立刻拉住我:“你忘了嗎,那裏麵有個竊聽器,不光我們能聽到裏麵的聲音,還另外有人!”
我聞言頭皮一麻,確實,我們之外,還藏著有個人,多了一個知情人,局麵就不可控了,我不能為了個人衝動就怒發衝冠,我還有兄弟,還有朋友,上一次衝動,害死了我爺爺,上一次聖母,救了一群肮髒的靈魂,也害的楊春華差點被煉化,而我差點被誓言反噬。
不由一陣頭大,能怎麽辦?
張須陀卻是陰陰一笑,“報警,他們出麵,光明正大,甚至連張華他們都能一鍋端了,四個殺人犯在這裏,再大的背景,警隊也會闖!沒準我們還能看到這幕後老板的一些端倪。”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好主意,於是我們狼狽為奸的一笑,張須陀就掏出了手機,語氣“惶恐”的報了警。
“這有四個殺人犯,一個人臉上有一道很長的傷疤,說是越獄出來的,很凶很可怕,躲在會所最東南角的一個房間裏,還有一個叫張華的和他兩個朋友,說他們在農村時謀害了一個支教的年輕教師,說的特別嚇人,手段特別殘忍,現在不知道人去哪了,但肯定還在會所。”
不得不說,警隊的辦事效率還是蠻高的,不到十分鍾,就看到孟隊長帶著數十名武警趾高氣昂的封鎖了會所。
不好,他會五行遁術!我終於想到了這個事情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