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快跑
醒來時,已是風和日麗,朗朗晴空,陽光照在臉上,一陣暖洋洋,看下四周,一片曠野,稍一感應,便知道周圍裏許,無一活物,這是神魂的感應,原本,我也能感應周圍,隻是現在,卻已能感應接近方圓一裏,我知道,這是它們的饋贈。
看看腳邊,一把匕首擦在那裏,還有一本泛黃的冊子,不由一陣悵然若失,是我經曆了曆史,還是我感應了曆史……不得而知,卻也不重要了。
隻記得那個粗獷的將軍,“我的道,是隨心所欲,速度和力量”
那個威嚴的君王,“魂飛魄散又如何,來生誰知我是我!”
罷了,怕是上尋九天,下探九幽,也再難尋你們了,會永遠記得你們,可我,還有我要走的路,甩甩腦袋,將那股淒愴和蒼涼甩出,永別了!而我,也該出發了!東北,東出馬!
翻開這泛黃的冊子,咦?一本瞳術,我想起那位說的“予他一張欠條,許他一門功法”,欠條沒見到,功法卻是真的應允了,而且還是瞳術,知道我眼神不好?陰陽眼經常癱瘓失靈?
獸王龍瞳……這名字倒威武霸氣,可這獸王是虎,龍是九天生靈,不是獸啊!
認真細讀下來,這才明白,這是兩種瞳術,獸王瞳和龍瞳,修煉條件卻極為苛刻,隻有特定的機緣巧合之下才能覺醒其一,至於是哪一種,全憑運氣,或者說個人福緣,反正陰陽眼隨著我遇到的人和事越來越怪異高深,總要廢掉,那就修煉這個,覺醒哪種,全憑福緣!
等來尋蹤而來的張須陀,坐在車裏,一路同時修煉醫字脈神通和這瞳術,時光稍縱即逝。
東北,長白山,在遠離旅遊勝地之外的一處不顯眼小山峰上,我和張須陀頂著風雪齊齊站立,張須陀整整衣衫,難得的正經起來。
“張家,張須陀,求見姥姥”
聲音響遍四野!我詫異的看著他,這是喊給誰聽,不是說來這看看地形嗎?
良久,果然無人應答,我目光斜睨,“老哥,這是你們東北的練嗓子?”
張須陀則怒衝衝瞪了我一眼,“滾蛋,不知道規矩,在這別亂說話!”說完就又像剛才一樣,再次喊了一遍,依舊沒有反應,第三遍後,張須陀神色訕訕的對我說,“可能姥姥沒在家……”
姥姥是誰,我不得而知,可看張須陀的鄭重,應該是我能見爺爺的關鍵人物!
“那怎麽辦?”我開口問道,這冰天雪地待著實在不舒服。
“等,去山下歇歇,明天再來。”張須陀回答,畢竟兩個人徒步踩著冰雪登上這海拔兩千多米的高峰,也是累的夠嗆。
下山就容易了很多,雪麵上一路走,一路爬,一路摔爬滾打,很快就到了一個老林子,附近數百裏杳無人煙,這裏算是唯一適合暫時歇歇的地方了,張須陀臨時搭建了一個雪窩子,類似用雪蓋了個房子,我則好奇心起,和他一樣出去找尋野味,隻是走了個不同方向。
雪下有鬆枝,踩在上麵咯吱咯吱響,我一路走一路神魂感應周圍動靜,自從得到了那些執念的滋養後,我的神魂無比強大,我不知道那些老一輩高手神魂會修煉成什麽樣,隻是拿張須陀試手知道,我們的神魂之間,是螢火和皓月的區別,突然停下腳步,有動靜!
在我前方不到一裏,一隻黑熊也留著口水嗅著鼻子像我奔來,這樣在冬眠時醒來的黑熊都是饑腸轆轆,聞到點生氣就立刻兩眼放光,揮舞的兩個大熊掌興高采烈,我感應來者體型,竟然是個大家夥,也跟著興奮起來,這些日子研習武道,也著實手癢難耐。
一人一獸在林中遭遇,黑熊大掌拍來,竟有風雷之聲,我堪堪躲避過去,雙腿一蹬就向前撞去,貼山靠!黑熊被撞得一個趔趄,我也肩膀麻木,不等它反映,已握刀在手,哥舒夜帶刀!
這次的招式與上次完全不同,自從這招被說成是小巧之武後,我便細心琢磨,要速度,要力量,便減去了借用腿部力量需要旋轉身形的弊端,直接腰力,臂力,腕力齊發,反手握刀就自下而上直接挑去,同時口中一道佛家真言,“吽”,砸在這黑熊的腦海。
黑熊的肚皮上出現一道長長的傷口,卻未傷及內髒,著實是皮糙肉厚,可仍然傻站在原地,那是佛家真言的效果,自從我的神魂得到滋潤以後,無論佛道的真言效果都與從前不可同日而語,見黑熊犯傻,我再不給它機會,手中刀刺入它的胸膛一跤,順勢就是右肘橫擊。
這正是隨心所欲之道,隻要速度與力量,招式隨心所欲,這一刺一肘擊正是雲菲菲的路子,黑熊猛地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之後就應聲倒地,一個回合解決對手,我也心滿意足,因為這正驗證了我的道,突然就感覺心底發寒,手中刀順了感應就甩了出去。
十幾米外一棵樹上正緊盯著我的一條大蟒,突然被我甩出的刀刺入腹部,盛怒之下猛地爆發起來,盤起的身子一個彈射,就到了我的麵前。
不及多想,金剛無能勝!金剛加身,開門提手!八極拳的第一大招便用了出來,中路敞開,左拳砸在蟒頭下顎,右臂就環抱住蟒頭扭打起來!這才發現,這大蟒竟然比我大腿還粗,力量相較之下,我完全不是對手,蟒尾襲來,絞殺我的身體,直讓我覺得身體近乎被擠碎。
情急之下,“吽”,佛家真言再次爆發,大蟒被這真言震懾的頭腦昏沉,身體也軟了下來,不等它反應,身體一縱,就躍到我的刀前,手握刀柄,猛力沿著它的身子橫劃過去,一條長長的傷口從它腹部就直接劃到了它的脖頸,刀勢再向下猛地一拉,就差點將它斬首。
大蟒這才反應過來,眼睛怨毒地盯著我,竟讓我不寒而栗,心中一狠,再一個開門提手就直接將它那耷拉的腦袋扭了下來,看它那死不瞑目的眼睛還在惡狠狠地盯著我,索性直接扔掉,取了蟒膽,剁下兩隻熊掌,就回了我們臨時的雪窩子。
張須陀正在烤野雞,看著我手中的熊掌,樂的合不攏嘴,“行啊,小老弟,比我運氣好。”
“還有這個呢,這可是醫字脈的寶貝!”說著我又取出蟒膽,張須陀定睛一看,臉上笑容僵硬起來。
稍頃,就說了句,“完了!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