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惡人本惡
南下城周邊,阿江算是很出色的完成了徐懷瑾安排的計劃。
隻因著將軍告知他的法子,他按著路線去求糧食,花費的銀子也不少,但所得總歸能夠支撐一段時日,不至於酒盡燈枯。
賊人的作祟,使得他們此前的計劃被打破。
將軍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但將軍每一步計劃都是為了他們,阿江心中有數。
然那些周邊小鎮,能夠籌的糧食也是有限的,哪怕是給了銀兩。
他們害怕南下城受不住,害怕他們也會和南下城的百姓一般兒。
每個人手頭或多或少都有些糧食傍身,他們能夠買賣的並不多。
阿江打道回府,算是出色的完成了徐懷瑾的計劃。
也因此為他們留夠了可以喘息的機會。
“殺千刀的叛徒。”這個節骨眼上,為了陷害將軍可以不顧及諸多人的性命,還真是損招一枚。
阿江一枚不屑,下三濫的小伎倆,登不上台麵。
“他們心中隻有錢財可言,不會存在著大義。”
“他們的日子不會太平靜的。”
徐懷瑾還未將著那些垃圾徹底清理,他們便趁著徐懷瑾出征之日作祟,在糧草上大動文章。
南下城覆滅,對他們百害而無一利。
若是非得摳出一層利益,那隻怕是同著徐懷瑾有關係。
徐懷瑾一死,他們短暫時日裏出來作祟也不會有人徹查。
但這世上,總歸會有第二個徐懷瑾出現,代替他原本的位置。
惡人惡事做多了,忘記了收斂,很容易暴露狐狸尾巴。
此前晉王殿下的結局,似乎並沒有給那些賊人帶來好的帶頭作用。
他們依舊肆無忌憚的做著生意上的往來,對付著徐懷瑾。
哪怕是存在著暴露的風險也要嚐試一番兒。
徐懷瑾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命很值錢。
他也是惜命之人,不會在此等事情上掉一根鏈子。
那些想要取他性命之人手法還太過於不成熟,笨拙了一些。
狐狸尾巴藏的明顯可不是一件好事,而徐懷瑾隻等著南下城戰役一結束,便返回京都城將著他們收入網中。
能夠留給他們沾沾自喜的時日並不多了。
南下城的烽火還在揮舞著,大營中躺著重傷的將士們。
他們得到了很好的待遇,徐懷瑾花大價錢買的高貴的藥材醫治他們的傷口,傷口好的極快。
徐懷瑾是舍財之人,他花費的銀子並不是朝廷撥款下來,皆是來自侯府的產業。
這些年來,侯府產業雖有虧損,但好歹祖母那裏仍然有些許積蓄支撐至今。
臨走前一夜,辛黛為他準備了一木盒子,隻叫他在有需要的時候打開它。
徐懷瑾前些日子鬼使神差將著木盒子打開,起初也隻是好奇裏麵的東西,並非有所需。
後才知道,那是辛黛為他準備的三千兩銀票,以備不時之需。
有些地方上正是印證了那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
銀子也的確是有不錯之處,才會使得諸多人為之付出生命的代價。
此次存糧,多虧了這筆銀子。
在鄭星野看來,幸運的是有徐懷瑾的存在,對方反應機靈,成功化解了這次危難。
南下城的戰役,自那次開戰之後,便是永無止息的戰火。
而每一場戰役,徐懷瑾必帶兵出征。
他似是沒有疲勞一般兒,即便是打的昏天黑地,他依舊戰力十足。
那些個南國的將士同著徐懷瑾對過戰的,鮮少有能夠從他劍下逃脫性命的。
而那種情況,也隻是存在於多數人圍攻一人的情況之下,除此以外,再難有其他原由。
徐懷瑾的身手和劍術都不是那些被臨時拉到戰場之上充兵的將士們可以比擬的。
南國的兵力就在對方這種強攻之下,逐漸趨於弱勢。
即便副將費盡心思想要挽回殘局,都於事無補。
原本還有修補的機會,隻是那南國君王太過於爭強好勝,副將又想要趁著自家將軍此次重傷,立得頭功。
各懷心思,不能齊心,又如何能夠贏得徐懷瑾的精兵。
他們就好比一把好牌,打的稀碎。
原本還有獲勝的機會,如今隻有被打的份。
然而在這種情況之下,南國君王依舊不肯放棄。
鄭星野聞之不滿道:“他是想要南國的天下斷送在他的手上?”
如此愚蠢之人,是怎樣在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待了十幾年,鄭星野想不通。
他本想要同著徐懷瑾討論一番兒,奈何對方心思並不在那處。
對方對南國君王毫無興趣,在徐懷瑾眼裏,不過是早已經看透的小醜角色罷了。
京都城郊外,那具屍體被辛黛抬了回去,她經過廊坊的時候,想起司馬漓來,本想要再進去故地重遊一番兒。
後又想起,司馬漓已經不在此處,此處被封了地,哪怕是有人負責清掃,她也沒有可以指路的人了。
有些情意,來的快去的也快。
那份情意雖時時刻刻都被記掛在心上,但有些人可能此生都無法再見。
辛黛吩咐車夫繼續向前,不做停留。
她掀開簾子一角,順勢看向外側。
有她所熟悉的風景,還有那些來來往往的百姓。
有熟悉的麵孔,也有陌生的麵孔。
“姑娘,小心著了涼。”
交替的季節,最是容易生病,蘇茹替著對方披上風衣,示意對方注意保暖。
她一直以來,都是如此貼心的。
辛黛有被感動:“光顧著我,可是要我心疼你?”
“奴婢皮糙肉厚,且知曉不能夠病下給姑娘帶來麻煩。”
蘇茹的話令著辛黛釋懷,馬車從郊外再至衙門,不過是一炷香不到的功夫。
辛大人在外迎接,還未得知其中發生了怎樣的稀罕事。
屍體的的確確是被抬了回去,辛黛有所意圖。
“請姚師傅驗屍。”縣衙的姚師傅是縣衙內最有經驗的仵作,跟隨在辛大人身邊十幾年了。
從一個小縣城的縣令到如今京都城的官差,官居四品,姚師傅一直跟隨著辛大人,做一個尋常的仵作,檢驗屍體。
他的經驗太過於豐富,諸多仵作不曾發現的細節他都有所注意,並以文字詳細記錄,仔細鑽研一番兒。
“我記得孫小姐腿部骨折過,此隱秘之處連著皮肉,可否查證?”
“摸骨觀察表皮即可。”
二人對談著,辛黛毫不膽怯。
反而是一直以來都從容的蘇茹,聽的方才幾句對話,都不免寒從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