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不安的心
等他反應過來之際,他已經被反手牽製住,無還手的機會。
麵具人不服氣,想要偷襲徐春。
徐春早已經料想到對方可能留有一手,在麵具人偷襲他之際直接將麵具人踹到在地,對方跪在地上,吃了一嘴灰塵。
“別想耍什麽花招,顧梁。”
徐春臉色冰冷,根本不給對方任何改口的機會。
顧梁身子一顫,顯然是知曉自己身份已經暴露,他抵死不承認,甚至想要逃離徐春的身邊。
奈何他的功夫遠在於徐春之下,顧梁見逃脫不得,已然想要自盡而亡。
然而這樣的招數在徐春麵前,早已經是不管用的費招了。
徐春將著顧梁綁起,嘴巴裏塞了塊布條子,親自押送回府,連同著那些護衛。
原本還一副囂張之態的幾人,瞬間成了喪家之犬。
顧梁知曉,他們被戲耍了,栽了跟頭。
“侯府的下人,也是你們能夠輕鬆買賣的?”
徐春冷笑道,眼底充滿了鄙夷,如此拙劣的手段根本不配登上台麵。
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傷害表小姐,根本沒有考慮過世子為了此事會反擊的主動。
如今世子出手,哪裏還有他們放鬆的餘地。
這日後,等待顧家公子的將會是永無休止的麻煩。
徐世子是個怎樣的人物,徐春最是明白不過。
表麵上總是一副風平浪靜的模樣,實際上對待那些他厭惡之人,或者是傷害他身邊之人的惡人,從來都不會留有半分平麵。
“世子,人已經給您帶來了。”錦閣中,一群被繩子捆綁的人被丟在徐懷瑾麵前。
徐懷瑾背對著眾人,手中捧著一杯熱茶,聽的背後聲音方才將熱茶緩緩放下。
“人既然來了,可不能怠慢了。”
能夠想到給黛兒下毒之法,的確是手段不一般兒。
在他看來,顧家之子顧嚴對自己的定義未免太過於輕傲了一些。
以為如此就能夠輕輕鬆鬆處理掉黛兒,聽起來對方似乎是將著他的存在給刻意抹殺了。
如此看來,對方主動會失敗。
顧嚴還在等待結果,等了半日也未曾見得他的貼身侍衛回府稟明消息,方才大驚。
若不是計劃失敗被活捉或者是丟了性命,此時此刻,對方必然會出現在他麵前。
他心上猛然一跳,顯然是有幾分慌張。
但腦海裏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誡他要冷靜,計劃失敗,隻能證實一個原因,那便是辛黛已經蘇醒。
顧嚴此時清楚的意識到,他和太子妃之事很有可能掩蓋不住了。
徐懷瑾是太子一派的,為太子謀事,此等大事徐懷瑾焉能有不告知太子的道理。
緊緊是因著這一點兒,顧嚴無法放下心中的不安。
他太過於清楚,想要在短時間內刺殺已經有戒備心的徐懷瑾,幾乎是不太可能之事。
然而即便不太可能,他也不敢放棄這微弱的機會。
他隨即寫了一張紙條,將紙條塞入信鴿之中,放飛它。
這個消息必須馬上讓太子妃得知,好讓對方早有準備,他短時間內不能再見太子妃。
與此同時,他要做好辯解的理由。
顧嚴將著房間內一切有關於太子妃的東西包括那些信紙,信物,焚燒摧毀殆盡,不留下一絲證據。
同時花重金聘請了幾波殺手,刺殺徐懷瑾。
侯府內,捉到顧梁一事,徐懷瑾對辛黛並未有所隱瞞,提及到對顧梁的處理上,徐懷瑾告知辛黛,打算留下此人。
“此事你不打算告知太子殿下嗎?”
這並不像是徐懷瑾能夠做出來的事情,辛黛知覺,對方應該有什麽遠慮,而不是草率定義行事。
“太子對太子妃的情意並不少,我如果貿然告知他此事,又沒有確鑿的證據,恐被其反咬一口。”
太子妃能夠在太子身邊待這麽久,私底下同顧嚴見麵多次,傳遞各種消息卻不被太子殿下察覺,不僅是因著太子殿下對她的感情,太子妃若太簡單,隻怕很容易就暴露。
徐懷瑾考慮頗多,遂做了這個決定,若不然也不會留顧梁一條狗命,安排人一天十二時辰侯在他身邊。
以防萬一,在顧梁身上加了無數枷鎖,為防止對方自盡。
徐懷瑾若不想讓對方死掉,對方便無法輕易死掉,他總有辦法讓對方生不如死。
“是我考慮不周了。”辛黛有些佩服徐懷瑾,又明白對方的顧慮。
“我在你別院新添了幾名護衛,並將徐春安排在你身上保護你,接下來,還會有更大的麻煩。”
顧嚴能夠想到的事情,徐懷瑾也能夠想到。
他清楚的明白,顧嚴不會如此簡單放過他,他動手之舉已然暴露了辛黛蘇醒的消息。
徐懷瑾從來都不會做鋌而走險之事,這一次也不例外。
他自然是有萬全之策才敢引顧嚴上鉤。
顧嚴此人,狡猾奸詐,城府極深,若不是此次意外暴露了掩藏在他內心最深處的秘密,他也不會貿然出手對付侯府。
顧嚴這條軟肋,是會要了顧嚴的性命的。
信鴿傳到太子妃手上,在閱過信紙的那一刹那,太子妃臉色煞白。
短短幾日的功夫,不僅沒有聽到辛黛病逝的死訊,也沒有得到顧嚴的任何消息。
在她打算出府尋找顧嚴的時候,他們通信的信鴿飛來,太子妃以為,信鴿帶來的會是令她歡喜鬆口氣的好消息。
卻不曾想,是驚天的噩耗。
太子妃緊張著,身子傾斜,一旁的花瓶隨之跌落在地,碎了一地。
她猛然一驚,臉色幾乎煞白到了無法言喻的高度。
她整個人都處於心慌失措的狀態,難以平複。
“本宮應該怎麽辦?阿蘭。”
太子妃喚著身邊匆匆趕來的貼身丫鬟,手中緊握著那張信紙,神色恍惚不安。
阿蘭有注意到她手裏握著的東西,心上也是一震。
“是計劃失敗了嗎?娘娘。”
“徐懷瑾恐怕已經知曉了本宮同著顧郎之間的計劃,本宮的命數……”
“娘娘!”阿蘭警醒著太子妃,此處是東宮,到處都是太子的人,即便她把持著這樣一個身份,也應該注意場合。
太子妃清醒,猛然握著阿蘭的手,喃喃道:“本宮不想就這樣被牽著鼻子走,本宮不甘心。”
那幾個字眼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來一樣,說的太過於艱難。
正如她此時此刻,難以平複的心境,無時無刻不在崩塌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