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 吊墜

  咖啡館裏裝飾得很是浪漫,建築充滿了哥特式的風格,又有一點暗黑的氣息。


  胥小仙攪動著麵前的咖啡,抬起頭冷冷看著程諾等待著她的答案。


  程諾抿了一口咖啡笑道:“我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胥小仙微微挑起的眼眸看著麵前的女人淡淡笑著:“什麽樣的夢?”


  程諾頓了頓話頭道:“一個很奇怪的夢,關於前世今生的。”


  “我夢到自己前世居然跟隨著一個藥師,我是藥師的一個小徒弟。沒想到有一天,遇到了一條受傷的白蛇。”


  “其他的師兄師弟們看到白蛇,都要把它打死做藥,被我攔了下來。”


  “我將這條白蛇放生了,放生之前還把白蛇身上的傷也治好了。”


  程諾一口一個白蛇,說的胥小仙緊緊揪著咖啡館桌子上的桌布,心思有一點點亂。


  其實從程諾剛一開始說白蛇這個詞的時候,這一切的線索也都連了起來。


  “後來呢?”胥小仙從來沒有這樣仔細的審問過一個人。


  她心目中隱隱對程諾這個人不太舒服,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舒服,天生有一種敵對的意思。


  程諾笑道:“說起來也挺有意思的,那條白蛇居然修煉成精。”


  “幾千年後他突然來到咱們這個世界,想要找一些他前世的恩人。”


  “隻有當他把這些前世的債都還完了,才能順順當當的飛升。我當時覺得這個夢很奇怪,也就沒有理會。”


  “直到這幾天,我在夢境中居然也夢到了你,夢到了你身邊的那個男人。”


  “咱們之前在蓮花會所見過一麵。”


  “是的,當時我看你確實很不順眼,你生活在社會的底層,而我是高高在上商會會長的女兒,憑什麽就要被你這個土包子搶了我未來的男朋友?”


  胥小仙嘴角抽了抽,想要說什麽,卻被程諾打斷了。


  “你也不必解釋什麽,我不管是現在還是那個時候,我都挺討厭你的。”


  胥小仙心裏暗道同理同理,我也覺得你不咋的。


  可是麵前這個女人是白澤需要報恩的恩人,胥小仙擔心中間得罪了這位恩人,出了什麽岔子。


  有些心裏話也沒敢說出來,隻能忍著麵前這個女人在那吹。


  程諾笑道:“是的,我那個時候是給你下了一個絆子。有個年輕人想要拉扯你,也是我縱容高歡這麽做的。”


  胥小仙低低笑了一聲:“程小姐還真的挺坦誠的哈。”


  程諾不以為意繼續道:“自從我夢到那一條白蛇,隔幾天我的夢境就會發生新的變化。”


  “這幾天我居然夢到了你,還夢到了一顆白色的蛋,還夢到了你之前身邊的那個男人。”


  “我甚至夢到你身邊的那個男人就變成了我夢境中的那一顆蛇蛋,你說奇怪不奇怪?”


  “直到三天前的晚上,夢境中我也看不清楚是誰,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他告訴我。你的男朋友原來不是人,而是一顆蛇蛋。它是一條千年修煉的蛇精,而我就是他前世的恩人。”


  “那個人還告訴我,蛇君大人必須滿足我現實的一個願望。”


  “他欠我的那份恩情才算報答完畢,到時候他才能順利飛升。所以我今天就是想和你們說一下,你們必須要幫我達成一個願望。”


  胥小仙神色稍稍動了動,隨後拿起了身邊放著的背包。


  她左右看了看,發現咖啡館基本上沒什麽人,他們四周還有一些擋板,應該能擋出四周人傳來的視線。


  胥小仙小心翼翼的把蛇蛋從背包裏拿了出來,放在了身邊。


  抬起頭看向了程諾:“程小姐,雖然你這夢境一出接著一出,像是跟著演連續劇呢。但是你是不是白澤的恩人?這事兒還真不是我說了算,得你那條需要報恩的白蛇說了算,您說是不是?”


  胥小仙之前和白澤已經遇到了好多的恩人,白澤需要報恩的人。


  有兩條規矩,第一條,這個人的手腕上會出現蛇鱗印記。


  另一條,白蛇會對他需要報恩的人存在一定的感應,也就是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她現在聽著程諾在她麵前說的天花亂墜,有條有理,有頭有尾,但是這事兒得需要白澤敲定。


  胥小仙低下頭,湊近了蛇蛋的蛋殼小心翼翼道:“白澤,你覺得呢?這人是不是我們要找的?”


  白澤很久沒有說話,像是陷入了沉思。


  一時間胥小仙和程諾都有些緊張了起來。


  其實也不怪白澤小心謹慎,畢竟以往找報恩的恩人,這個過程還是有些困難的。


  一般都是他們主動去找恩人,從來沒有恩人主動找上門來,這讓白澤稍稍有幾分懷疑。


  可是白澤深切的感受到麵前程諾身上傳來的特殊氣息。


  他也在記憶中曾經有過這樣一段,那還是他剛開始修行之前,是一條不能自保的小白蛇。


  也確實有一個善良的姑娘,將他從一夥師兄弟的手中救了下來,並且把它放生。


  這個事情他記得很清楚,在他剛開始修煉成仙之前,將它放生的有兩個人。


  一個是小仙的前世,一個就是那位善良的姑娘。


  可是白澤有一點想不通,善良難道會隨著歲月的流逝,漸漸變樣了嗎?


  每個人不管經曆了幾千年的轉世,在他的性格裏都會或多或少帶著一點前世的樣子。


  比如胥小仙的善良溫柔,還比如楚飛的囂張傲嬌,一如他現在這個時候,即便是在遊戲世界裏,他也是傲嬌的狙擊大神。


  他印象中那個救了他的姑娘,性格相當的溫柔和善。


  再看看眼前的程諾,心機,腹黑,驕傲,冷酷無情,怎麽看都不像同一個人。


  可是程諾身上的那個氣息,以及她講的這個故事,白澤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否認,甚至這個女人身上的印記,白澤也看出來是真的。


  胥小仙等得有些著急,湊到蛋殼外麵低聲問道:“白澤,你倒是說句話呀。”


  他們兩人總不能在咖啡館坐到地老天荒吧,是還是不是?得給句話才行。


  如果不是,現在白澤動用法術,將程諾記憶中關於她和白澤的一切全部清除掉,這件事情也就翻過篇了。


  可如果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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