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相互取暖
胥小仙看著踉踉蹌蹌朝前走的胖女孩兒忙幾步追了過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管這個閑事,從剛才那些不良少年們打罵這個女孩子的那些惡毒的話來看,這個女孩子應該是個可憐的人。
她自己的父母現在也沒有絲毫的音信,她不知道是出於同病相憐的原因,還是別的原因大步朝著那個女孩子追了過去。
“你好,請等一下,”胥小仙忙追了過去攔住了胖女孩兒的去路。
胖女孩兒此時因為失血太多還是傷口太疼,走路都不太穩,被胥小仙這麽一攔,差點兒朝前摔過去。
“小心!”胥小仙忙將她扶住,“這樣吧,你跟著我回家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也不用去醫院。”
如果沒有白澤在身邊的她也不敢吹這個牛,其實不去醫院也能幫這個女孩子將傷口治好。
白澤身上不可解釋的妖法也能幫這個女孩兒緩解一下身上的傷痛。
女孩兒估計也是撐不住了,不得不點了點頭跟著胥小仙回了家,畢竟現在她這個樣子回去被媽媽看到後估計還會狠狠打她的。
胥小仙開著車帶著白澤和胖女孩兒回了中式庭院,在路上胥小仙了解到這個被人欺負老實巴交的胖胖的女孩兒在十六中讀書,名字很不錯叫徐美麗。
現在徐美麗是高三的學生再有半年就畢業了,不過她對於自己的父母卻是閉口不談,她好像從小就沒有爸爸,或者說爸爸很多。
媽媽身邊經常換男人,她的媽媽雖然長的很好看可是不走正道兒好吃懶做,又懶得出去幹正經工作賺錢,這些年還染上了毒。癮,更是將自己的生活過的一塌糊塗。
徐美麗有時候真的很痛恨自己的母親為什麽她那麽亂糟糟的人居然還將她這樣一個卑微的生命帶到這個世界裏來。
她有多痛恨自己的母親就有多自卑,她媽媽一開始還能做點兒小生意,做一點兒正常的工作,後來染上了毒。癮後生活更是亂七八糟了起來,索性直接做起了皮。肉生意,這樣來錢快可是整個人都爛到底了。
人人都說那個進了監獄的男人是她爸爸,就是因為那時徐美麗跟的時間最長的男人,盡管那個男人熏酒不停地毆打她,甚至當時連幾歲的徐美麗也不放過,徐美麗有幾次差點兒被那個人給活生生打死了。
後來那個人犯事兒進了監獄後徐美麗再也沒有見過她,不過街坊鄰居所有的人都說她是搶劫犯的孩子。
現在徐美麗每天除了上學就是回家洗衣服做飯,家裏麵本該是一個母親做的事情都是徐美麗一個人做,這些都還行,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母親偏執瘋狂的性格。
高興的話就給她買吃的,買衣服,不高興的話就扇她耳光說她是死肥豬。
想到這裏坐在後駕駛座上的徐美麗就沉默了下來,胥小仙一看自己問到這個孩子的父母,孩子的眼睛裏居然呈現出了一片灰敗死寂,她的心頭微微一顫,究竟什麽樣的家庭讓這個孩子出現了這樣沉默寡言的樣子,看著就令人覺得心疼。
不過從這個孩子這麽胖的身體來看,估計是得了嚴重的青春期肥胖症,心理上可能有一點點的抑鬱症的表現。
這個她也曾經看過相關的書籍,有的女孩子性格比較內向,不能通過正常的渠道排解自己心理上的鬱積,就會暴飲暴食,長久以來形成了一種習慣,加上青春期發育,從而導致青春期肥胖。
胥小仙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緊,她一定要幫幫這個孩子,突然想到了自己現在供職的恒生集團公司正在開發一個減肥產品項目,她或許可以讓這個女孩子擔任形象大使,既可以幫她爭取一筆經費供她讀大學,也可以利用公司裏的醫療資源幫這個孩子減肥重新變得正常起來。
“別怕,一會兒我幫你包紮一下傷口,”胥小仙聲音中帶著濃濃的關切。
白澤抬起頭看著前麵開車的胥小仙,眼底微微掠過一抹深邃,這個丫頭現在還是改不了這個做爛好人的習慣,不過她喜歡做就去做,他現在反而越來越喜歡她這樣了。
車子很快開出了深邃的巷口,胥小仙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現巷子口一堆雜物後麵緩緩站出來一個少年。
少年長得很好看,有點兒像王一博的味道,瘦瘦高高的,雖然穿著校服結果硬生生穿出了古代成名公子身上的那種陌上人如玉的氣質來。
剛才巷子裏發生的一切他都看的真真切切,甚至那個胖女孩兒因為他的原因被那麽多人羞辱毆打謾罵,他就那麽冷冷的看著,絲毫無動於衷。
直到那個什麽神秘女人出現開車將她帶走,他一直看著胥小仙的車子消失在視線裏才緩緩轉身一步步朝著海城最南端的貧民窟裏走去。
這裏的房屋破破爛爛,這裏的每家每戶每天因為錢吵吵鬧鬧,這裏出生的孩子們好似沒有太大的希望,可是他陳墨不認命,他現在也已經通過拚命學習考上了海城A大,隻是現在他很缺錢。
他走進了一棟舊式的筒子樓,這棟樓的年代太久遠了,牆壁都斑駁成了令人惡心的顏色。
總共有三層,樓梯口到處堆放著雜物散發著惡臭的味道,他經過了一道斑駁鐵門,腳下的步子頓了頓,徐美麗的家就在這裏,現在門還死死鎖著。
徐美麗每到這個時候應該就回來了,會打開門去公共做飯的地方煮麵,煮兩個人份兒的留一份兒放在對麵他的家門口,給他的那一份兒裏每次都會有一個荷包蛋,這已經是他們之間的默契了。
說出來不太令人相信,他陳墨在海城十六中讀高中的時候,是全校校草級別的人物,學習好,長得帥,籃球打得好,可是校草不一定都是有錢的草。
陳墨的爸媽是普通的工人,早些年爸爸工地打工出了事兒癱瘓了,媽媽居然卷著賠償金跟著別的男人跑了,那幾年陳墨不知道自己過得什麽日子。
即便是他的爺爺奶奶姑姑也不管他們的死活,每個人都把陳墨爸爸當成了負擔,隻有陳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