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療傷
“哦……”胥小仙忙摸了一把滲出來的眼淚,打開了門卻是看到了雙臂抱肩靠在門框邊的白澤,上身的襯衫也脫了下來丟進了垃圾桶,微微挑起了眼皮看著胥小仙。
胥小仙忙將視線從白澤身上離開,低著頭擦著白澤的身體而過,她雖然裹著浴衣,可是這種狀態還是有些尷尬。
“等等!”白澤一把拽住了胥小仙的胳膊,胥小仙差點兒被拽倒了忙折過身看著白澤。
“臉怎麽了?”白澤之前救胥小仙的時候,她滿臉滿身的血汙,沒想到現在洗幹淨後,她的臉上露出了那麽一大片擦傷。
胥小仙沮喪的搖了搖頭:“臉傷著了,擦在了地麵上,擦傷了!”
白澤的眉頭狠狠蹙了起來,抬起指尖一點點的拂過了胥小仙的臉頰,他的指尖很冰,蹭在了傷口上居然很舒服。
不一會兒,胥小仙臉上的擦傷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樣。
她摸著光滑如初的臉頰瞪大了眼眸看著麵前白澤,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好,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仙法?
白澤的聲音微微有幾分沙啞,每一次動用法力感覺像是渾身都被掏空了一樣,他不想看到眼前這個傻女人看他的樣子,像一個小白癡一樣。
“去洗澡了,一會兒幫我準備幹淨衣服,床上的床單也要換掉,注意以後別買黑色或者是其他深色的床罩和衣服,我喜歡淺色的。今天救你太累,我明天每餐要再加兩個雞腿,嗯,就這樣……”
胥小仙看著白澤一點點將蛇身也挪進了洗手間裏,隨後呯的一聲將門關上,還小心翼翼反鎖了起來,像是防賊一樣,難道她胥小仙還能偷看他洗澡?她是那種人嗎?
胥小仙狠狠轉過身,抹了一把鼻尖滲出來的血,不論下。半.身,脫了衣服的白澤,上半身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風韻的。嗯,很迷人!
“左邊的粉色瓶子是沐浴液,右邊的藍色瓶子是洗發液,洗頭發的明白了嗎?”胥小仙趴在關得嚴嚴實實的門口喊道。
“嗯!”裏麵傳來嘩嘩的水聲,和著白澤淡淡的回應,很悅耳。
胥小仙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幫白澤鋪床,盡量讓床鋪變得鬆軟一點兒,也不知道他恢複不了人形就這麽半躺在床上睡有什麽意義,不過今天他好得救了她的命,她也不能怠慢。
鋪好床又拿出了床頭櫃裏的存錢罐,打開後隻剩下了兩千塊錢還有幾張幾乎被刷空了的卡,白澤費布料還費吃的,這樣的日子再過下去她就得真的綁著白澤上街賣藝要麽乞討了。
胥小仙將那兩千塊錢拿了出來,隨後走到了外麵的布藝沙發邊,今晚隻能在這裏對付了,裏頭那位大爺要睡床,她就得讓位。
洗手間的門打開,滿身香氣的白澤緩緩遊弋了出來,盤坐在了胥小仙的身邊,胥小仙忙向一邊挪了挪看著他洗的香噴噴的蛇麟還是有些犯怵。
“誰是穀蘭?她為什麽要害你?”白澤選了舒服的姿態整個身體癱坐在了胥小仙的身邊。
胥小仙猛地轉過臉看向了白澤,狠狠吸了一口氣,垂下頭苦笑了出來。
“白澤,你有沒有很輕易就會喜歡上一個人,而且喜歡到了奮不顧身的地步?結果到頭來發現自己的喜歡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白澤的眉頭狠狠蹙了起來,轉過臉看著胥小仙眼底真實的哀傷,冷哼了一聲道:“我覺得你需要喝點兒什麽。”
白澤緩緩起身遊弋進了廚房不一會兒拿了一瓶胥小仙很早以前買的江小白,還有半袋兒花生米回到了胥小仙的身邊遞給了她。
“一醉解千愁!本君閑著也是閑著,渡劫報恩的對象又是你,說說你的事情,但凡是我能幫到你的地方,我一定幫忙!”
“謝謝!”胥小仙這一次是真的憋屈,被人陷害了不說,還可能被校委會處罰畢不了業,一旦背上了抄襲論文的惡名,以後即便是畢業出了校門都是她人生的汙點,沒有哪個公司敢錄用這種人品低下的人。
她父母都是農村的,花錢供她讀書讀到了這個層次也不容易,可以說十幾年的努力毀於一旦,對於胥小仙來說這就是一場無妄之災。
胥小仙早就憋得難受了,接過了白澤遞過來的酒狠狠仰起頭灌下一大口,覺得嗓子眼兒都被火點著了,一下子嗆出了眼淚。
“嗚嗚嗚……哇!”胥小仙猛地轉身抱住了白澤大哭了起來,“我特麽的……那幫賤人欺人太甚!嗚嗚嗚……我都冤死了我!我該怎麽辦?”
胥小仙一口酒,一頓嚎啕大哭,結果悲傷拉開了閘門根本就關不回去了,白澤不得不翻箱倒櫃又找出來半瓶白酒,兩罐兒啤酒,還有三分之一的葡萄酒,一起給醉眼迷離的胥小仙灌了下去。
隨後白澤真的是領略到了女人喝醉了的恐怖,他垂首看著自己被拽著的皺巴巴的襯衫,還有上麵的眼淚鼻涕,看著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昏睡了過去的胥小仙,終於聽明白這個二貨女人到底是遭遇了什麽。
白澤薄薄的淡色的唇輕輕抿了起來,擰著眉頭將趴在身上胥小仙扒拉了下去。
“別走!繼續……嘔……繼續喝!”胥小仙嘟囔了一聲緊緊抓著白澤的手臂,像是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白澤狠狠閉了閉眼想要將胥小仙丟在一邊,他沒想到這麽愚蠢的女人上一世居然救過他,早知道這樣上一世就不該讓她救,掉份兒!
他轉過臉抬起手捏著胥小仙的下巴,胥小仙已經喝醉了,臉頰暈染著酡紅,被白澤這麽用力一捏圈出來一層嬰兒肥。
白澤的眉頭微微挑了起來,本來嫌棄的視線微微變了幾分,這個醉貓的樣子看起來還是蠻可愛的,不行,他為什麽會對這個凡人有不一樣的感覺了?他也就是飛升曆劫隻差最後一步了,隻要幫胥小仙解決了她現在遇到的難題,幫了她,也算是完成了在人間的渡劫任務,到時候橋歸橋路歸路,再也沒有牽扯,但是對這個長相普通,還這麽蠢的女人居然有點兒不一樣的感覺?難道他這是需要一個道侶了?可是即便是需要道侶也不能是這個普通的人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