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一幅畫
溫阮歪過頭看他。
他的樣子看起來特別的開心,應該是要開畫展的原因吧。
倒也是。
像他這樣年紀輕輕就開畫展的畫家,整個G國都找不出來一個。
他不僅要開心還要驕傲。
在溫阮的胡思亂想中,溫紀陽已經拉著她的手走進了畫室。
畫室很大,但沒有想像中的那般淩亂。
看起來格外的整潔。
溫阮挑了挑眉。
倒是挺意外的。
不是說,男人都喜歡把東西亂丟嗎?
怎麽小哥哥不是。
“來,妹妹,這邊。”溫紀陽一路都在和溫阮說話,輕輕柔柔的,像是溫暖的風撫過臉龐,格外的舒服。
溫阮乖乖跟著溫紀陽往前走。
然後在一幅遮著白布的畫前停下。
“妹妹,這畫是送你的。”溫紀陽扭頭看著她,眼睛裏亮晶晶的。
這是妹妹。
他最愛的妹妹。
“送我的嗎?”溫阮倒是有些奇怪:“為什麽突然要送畫給我?”
“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我收了個小徒弟?他畫了一幅你的畫像,告訴我說,這是綺念。”溫紀陽笑容燦爛的的像個孩子:“我當然不信他的話。”
溫阮剛剛還想問你信不信。
得。
這下不用問了。
直接把話收回去。
“來,妹妹,做好準備,我要打開了!”溫紀陽的語氣透出一絲興奮。
溫阮也很期待這幅畫。
這可是溫紀陽的徒弟畫的。
並且,畫的是綺念。
這就讓她覺得很奇怪了。
她這綺念的馬甲知道的人為數不多。
就連墨靳言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想到這個,溫阮就想起墨靳言說自已吃自已的醋很搞笑的事。
墨靳言這個狗男人,明明早就知道了自已的馬甲,偏偏一直不告訴她,還故意在她麵前說喜歡綺念什麽的。
正常人不都會認為他愛上別的女人了嗎?
鬼知道他竟然愛的都是自已。
在溫阮的胡思亂想中,溫紀陽伸手扯開了遮在畫上的白布。
一瞬間,溫阮的眼裏就出現了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戴著小兔子帽子,圍著粉色圍脖,手上還套著粉色手套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臉,是她。
“怎麽樣?這畫上的人是不是和你一模一樣?”溫紀陽指著畫上的那張臉:“瞧瞧這小眼神兒,這小臉,活脫脫就是你啊!”
溫阮的腦子裏突然間跳出來一個場景。
那個孩子……
難道溫紀陽的徒弟竟然是他嗎?
不過,那個孩子倒是真的極有天賦,見過她一次就能畫出來,她也不會覺得奇怪。
至於他說這是綺念就更好解釋了。
當時她給他的那幾幅畫上的簽章,可是用的綺念。
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解釋得通了。
“怎麽樣?這幅畫明天拿到畫展上去,可行?”溫紀陽問溫阮。
其實他是不願意的。
畢竟這是妹妹。
他隻想把他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知道。
可是,這幅畫真的畫的特別好看。
簡直是把妹妹給畫活了。
這眼神也太傳神了。
“也不是不行。”溫阮說一半留一半。
溫紀陽不由好奇追問:“那要怎麽做才行?”可以說很虛心了。
在妹妹麵前,真的要不恥下問。
“你拿著這畫問問墨靳言,他要是同意了,你就能拿去展廳。”溫阮之所以這樣說,是篤定墨靳言不會答應。
畢竟,墨靳言可是個大醋壇子,恨不得把她每天都關在家裏不讓別人看到的那種。
怎麽可能讓溫紀陽把畫放去展廳。
溫紀陽……
妹妹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這樣說完全是沒得商量嘛。
誰不知道墨靳言是個偏執又霸道的人。
屬於他的,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覬覦。
他敢肯定,這畫要是放到展廳,絕對會有很多人喜歡。
“當然,還有一個主意就是……”溫阮眨了眨眼,停在這裏沒有往下說。
溫紀陽抓著她的手,急急地問:“什麽主意,快說!”
與其說他想把畫放到展廳賣個好價錢,不如說他想讓別人都知道他的徒弟有多棒。
如此有天賦的孩子,就是要給予他肯定。
溫阮眨了眨眼睛:“我覺得你不敢做。”
溫紀陽……
你都這麽肯定我不敢做,那你還說!
“不過,有我在,做了也沒事!”溫阮眨了眨眼睛,一副可愛的樣子:“那就是,先斬後奏,直接把畫放到展廳,到時墨靳言必定會花高價買走,這對你是有好處的。”
溫阮這話倒是說的很認真,半點玩笑的成分都沒有。
隻有這樣,那個孩子才會被所有人注意到。
這不僅幫了溫紀陽,也順帶幫了孩子一把。
光是這些錢都能讓他過上很好的日子。
以後更能買好的顏料。
“這個主意好,那我就按照你說的辦!到時要是墨靳言發火,我就說是你答應的!”溫紀陽笑著道。
溫阮……
得。
見過坑爹的,沒有見過坑妹的。
不過,倒是有點期待這幅畫明天帶來的效果。
此時,兩人口中的墨靳言剛接了慕容烈的電話,正在府上等他過來。
很快,慕容烈就開車來了。
連個助理都沒有帶,倒是個心大的。
也不怕墨靳言在府上安排幾個殺手。
在管家的帶領下,慕容烈坐在了花園裏。
在他的對麵,是溫阮特意弄出來的菜園子。
菜園子的旁邊養著雞鴨鵝。
此時就聽到有鵝的叫聲。
嘎嘎嘎。
還真是好聽的很啊。
慕容烈腦子裏不由跳出來女孩的那張臉。
明豔而又張揚。
讓人過目難忘。
抿唇一笑。
他究竟有多久沒見過少女了?
嗯,挺想她的。
“有點事處理了一下,來晚了。”墨靳言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慕容烈的思緒。
抬起頭,目光落在墨靳言的臉上。
這張臉傾國傾城。
哪怕他不願意承認,可他也很清楚就隻有這張臉才配得上少女。
“找我什麽事?直接說。”慕容烈很清楚,他和墨靳言,永遠成不了朋友。
所以,他不必和他太客氣。
“我今天去了一趟慕容府,見到了老爺子。”這時,管家送了茶上來,墨靳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又繼續往下說道:“比起以前,慕容府真的已經落魄了。”
以前的慕容府裏還住著慕容烈的父母,那個時候是最鼎盛的時期。
可自從他們死後,慕容府就落魄了。
哪怕慕容烈在,也沒有了過去的那種輝煌。
“慕容府的事,哪裏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慕容烈冷笑。
墨靳言就算立下赫赫戰功,成為一代戰神那又如何!
隻要是他想要的,就一定能夠得到。
所以,他從小就很明白,想要的東西就隻能自已爭取。
不然就隻能是別人的。
“我是想和你談一筆交易的。”墨靳言放下茶杯:“茶是阮阮親自製作的,還不錯。”
慕容烈原本不打算喝茶,結果在聽到墨靳言這樣的話後,不由自主的端起了茶杯。
還真的很好喝。
慕容烈的臉色比剛才緩和了幾分:“說吧,什麽交易!”
他和墨靳言之間能有什麽交易。
“你幫我查老首領大人,我幫慕容家翻案。”墨靳言說的直接。
慕容烈的臉色陡地沉了下去:“誰稀罕你幫慕容家翻案了!”
當年父母就死在他的麵前。
他親眼看到母親那雙漂亮的眼睛,到死都沒有閉上。
他知道她舍不得他。
他想救她,不想讓她死。
然而,他太小了,根本就救不了他們。
因此,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他麵前咽下最後一口氣。
這何其殘忍。
“如果你不答應,那就算了,你請回,我自已搞定!”墨靳言也不慣他,端著茶杯起身,直接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