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賀潮華領著王薔薇等人離去後,江予月四下搜尋起白玉珍的身影來,卻發現這白玉珍也不知何時離開了。
賀潮風見江予月四下張望,唯獨沒有過來跟他說個謝字,頓時心中莫名生出了一股薄怒,這女人,當真狼心狗肺,若非自己出手,她定然會受傷不淺。
他冷哼一聲,跨上賀北牽過來的奔雷,冷冷的瞥了江予月一眼道:“惹事精,出門就給本宮招惹麻煩。”
江予月回過神來,眉宇間露出了一股委屈,她沒有出聲辯駁,領著玉兒等人朝賀潮風福了福身,而後徑直上了馬車。
賀潮風臉色愈發難看,一旁的賀北卻在心中嘟噥,這殿下也真是的,一聽到王薔薇當街找江予月的麻煩,二話不說丟下董芙婉一人在來儀樓,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明明是在乎的不得了,可就是不肯承認。
賀北搖頭,看著真累啊!想到這,賀北腦海中莫名浮現出花苑那張嬌俏的臉,心頭莫名一熱,臉上出現了一道羞紅。
賀潮風一腳揣在賀北腿肚子上,道:“想什麽了?”
賀北連忙訕笑道:“沒想什麽。”說著,不由自主的撓頭傻笑,賀潮風白了他一眼,翻身上馬,也沒再去來儀樓,而是徑直回了府邸。
在來儀樓等了半天也不見賀潮風回來,董芙婉的臉色一片陰沉,她攪動著手中的手絹,讓身邊侍女喚來樓中下人,備車將她送回了府中。
……
回府之後,江予月剛想安歇一會,賀潮風突然來了,這是董芙婉重回府中之後,他第一次來蕙草院。
江予月連忙起身行禮,賀潮風臉色清冷,徑直走到她身前,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殿下……”江予月心如鹿撞,不由自主的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賀潮風眼中似乎燃起了一堆火,他定定的看著江予月,許久,他突然道:“本宮也應該有個孩子了。”
江予月:“……”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賀潮風抱著她就進了裏屋。
一時間,動人的吟唱奏響,屋外伺候著的白芷、花苑臉色羞紅,花苑更是啐道:“殿下好不知羞,這大白天的……”
白芷連忙捂住她嘴道:“我的花姑奶奶,你能少說幾句嗎?若是小姐真有了孩子,也算是徹底的安穩了下來,這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花苑想了想,連連點頭。
……
一餉貪歡後,賀潮風摟著渾若無骨的江予月,感受著她肌膚傳來的驚人的細膩,他剛宣泄出去的火氣似乎又有些按捺不住,江予月將頭埋在他的胳膊上,臉上依舊掛著羞紅。
“給本宮生個孩子。”賀潮風突然又一次重複道。
江予月強忍身體的酸痛,撐起身來,鴛鴦絲被從她身上滑落,一時間,驚人的雪白耀花了屋子,就連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夕陽也變得黯然無光起來,她忙用手扯來被褥遮住風光,賀潮風見此美景,不由自主吞咽下一口口水。
賀潮風有些苦惱,自己似乎對她沒有半點抵抗力。
“殿下莫要說笑了!”江予月眼神幽幽,她看了賀潮風一眼,便欲起身穿衣。
給他生個孩子,江予月想都不敢想,若是自己懷上他的孩子,怕是也離死不遠了,也不知道賀潮風怎麽會突然生出了這個念頭。
賀潮風一把將她摟了回來,看著她那張絕美的臉龐,他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
董芙婉回府之後,便有小廝過來告知,說賀潮風去了蕙草院。
她揮退小廝後,臉上的露出了陰沉不定神色,雖說自己算是回了八皇子府,但賀潮風卻再也沒有來過自己的錦華苑,哪怕是過去小坐都不曾有過。
如今,聞得他去了蕙草院,董芙婉的心中如同被什麽硬生生的撕開了一般,疼到最後,她心中生出無盡的恨意。
這騷浪蹄子,一定不能留了!
董芙婉死死的攥緊了拳頭,任憑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手心。
她並不傻,也知道賀潮風將她再次接回府中的原因,無非就是為江予月那個賤人做個擋箭牌罷了。
她堂堂董家嫡女,自幼跟賀潮風青梅竹馬一同長大,一顆愛他的心比任何人都要真,可他了?
自從江予月那個賤人來了之後,他一番心思全在那個賤人身上,自己在他那成連半絲存在感都沒有了。
憑什麽?
憑什麽她要給江予月做那擋箭牌?
董芙婉的心中如同滋生了一隻惡魔,並且在不斷的壯大。
許久,她將臉上的陰狠盡數收起,一臉如常的吩咐下人去準備晚餐,隨後,她又領著侍女朝著有些偏遠的蕙草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