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相親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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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相親相愛
趙恒猜的沒錯,他從順天府離開沒多久,宋軼就匆匆忙忙進宮了。
所謂何事?
自然是楚王趙恒遇刺一案。
他進宮路上已經打聽清楚了,昨日朱雀大街上確實發生了當街行凶的案子,根據描述,被刺的應該就是楚王趙恒。
而那個刺客長什麽樣子大家都不記得了,但根據穿的衣服顏色描述也是一致的。
皇上勃然大怒,先是外甥蒙冤差點被流放千裏,凶手還沒找到,兒子又差點被人在街上刺死,當他這個皇帝是死的嗎?
簡直氣死他了。
皇上吼道:“金吾衛呢,叫金吾衛統領滾過來見朕!”
立刻就有禦林軍進來,領了命,去請金吾衛統領郭凱祥。
高鵬和郭凱祥不睦已久,確切的說是禦林軍統領和金吾衛統領自來不和。
這恩怨要追溯到先前幾代了,至於緣由,無非就是皇上的恩寵,咳咳,這話不對,應該是利益。
本是同出一脈,可禦林軍多威風,皇上親衛,大街上走一趟都能惹人羨慕,而禦林軍中多是世家子弟,禦林軍不過是個跳板,將來那都是朝中大員。
可金吾衛呢,也曾風光過,如今卻隻能守皇城,這豈能讓他們服氣?
宋軼低頭跪在那裏,這可不關他的事,他隻是如實匯報,皇上自己要怪金吾衛的,他什麽都沒說,什麽都不知道。
郭凱祥被禦林軍請去的時候,正在巡防營內練兵。
看到禦林軍的人來,自是沒什麽好臉色的。
可聽說是皇上召見,哪裏還敢耽擱,馬上跟著進宮了。
皇上看到郭凱祥,劈頭蓋臉的一頓罵,郭凱祥一臉懵,這說了半天,他到底做錯了什麽?
“皇上,臣愚鈍,可臣實在不知,臣到底犯了何錯?”郭凱祥覺得實在冤的慌。
他任職金吾衛期間,兢兢業業,每日不敢懈怠,生怕出錯,這實在不知自己錯哪了。
“何錯?身居其位,不謀其事,堂堂大齊皇子竟被人當街行凶,你這個金吾衛統領是幹什麽吃的?”皇上少有情緒失控到指著臣子鼻子罵。
高統領心裏熨帖的很,終於不是他一個人挨罵了,而是看著皇上罵別人,這感覺真是太爽了。
想當皇帝近臣,就得做好隨是挨罵的準備,最近皇上也不知怎麽的,易爆易怒。
郭凱祥聽皇上這麽一說,嚇出一身冷汗。
皇子遇刺,到底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給他惹事,這馬上就年底了,還能不能讓人過個好年了。
“皇上,臣一定查清此事,給楚王殿下一個交代!”郭凱祥是個直爽的性子,有錯便認,絕不推卸。
宋軼悄悄鬆了口氣,他並不是推脫,順天府自然不會不管。
查案嘛,還是順天府拿手,可京城這麽大,天子腳下,就憑順天府想戒嚴京城,找出真凶,難度太大。
他在這時候不得找個小夥伴分擔一下嗎?大家都是同僚,就該互幫互助,相親相愛才是。
皇子被刺殺,皇上大怒,京城世家人心惶惶,生怕皇上罪責到自己頭上。
京城戒嚴,四大城門,每日出城要盤查好幾遍,尤其是外族人。
以前塞個銀子都能解決的事,如今卻是油鹽不進,不是錢的事。
京城治安這兩日好到,晚上睡覺忘記關門都不會有小偷的程度。
陸瑤從那日出門後,這兩日都待在家裏,趙恒也在家裏養傷,如今京城戒嚴,楚王想當個偷香竊玉的小賊也不容易。
楚王遇刺的事,如今京中無人不知。
讓眾臣疑惑的是,在西北長大,這麽多年皇上都不聞不問的楚王殿下怎麽突然就成了皇上心尖上的人了。
遇個刺,這麽大陣仗,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皇上遇刺也沒有這樣全城戒嚴的,大家都好奇這幕後到底是什麽人物了。
景王還是崔家?難免會有人多想,楚王這是最近朝中冒頭,被人嫉妒。
一直稱病的崔侯爺在楚王遇刺第二日就上朝了,不為別的,就是想讓皇上知道,這事與崔家絕無關係。
朝堂上因為貴妃的事對楚王不滿的聲音也徹底消失了。
再鬧下去,他們就是頭一個嫌疑對象。
或許有人上杆子找茬,但絕對沒人上杆子找死。
朝堂之上這兩日,臣子之間從未如此客氣,甚至掐的你死我活的崔家和景王的人也能友好到意見一致了。
案子都報到順天府去了,趙恒這幾日都在府中養傷,外麵的人不知情況,也不知這楚王殿下傷的有多重,隻聽說凶器上還有毒,太醫一貫是危言聳聽,皇上越發憤怒。
顧昭華知道消息立馬去了王府探望,一度內疚是自己連累了五哥。
甚至連趴在床上養傷的肅王殿下都派管家送了禮物。
陸玉庭是順天府府丞,到王府看望也是理所當然,並無人懷疑二人的關係。
“京中戒嚴,連金吾衛都出馬,要是再抓不住一個拓跋弘,你就別稱什麽子虛真君了!”趙恒諷刺道。
“是,是,是,師兄說的很是,我這個子虛真君是徒有虛名!”陸玉庭這次難得認輸。
趙恒左手端起茶喝了一口,右手手臂上的傷口還纏著繃帶,不大方便。
陸玉庭眸子暗了一瞬,很快消散:“傷怎麽樣了?”
“死不了!”趙恒語氣不鹹不淡。
“我今日來是要告訴你件事,師傅他老人家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走之前想見我們一麵!”
“怎麽突然離開?去哪?”趙恒問道。
“皇上已經知道我的身份,前日召我進宮問了不少事,你覺得師傅還能在京城待?”陸玉庭揉了揉眉心。
鬼穀弟子這百年來就沒有入仕的,尤其他的身份更不一般,確實給師門帶來不少麻煩。
趙恒沉默了一瞬:“我知道了,明日一早就上山,拓跋弘那邊怎麽樣了?”
“拓跋弘已經控製,隨時可以抓住,還在等曾大人那邊的消息,曾大人懷疑義王妃的身份。”已經在西市查到了拓跋弘的住處。
如今是溫水煮青蛙似的煮著,有金吾衛的大肆搜捕,陸玉庭撤掉了不少暗衛,他如今已經是插翅難逃。
曾江去了上陽幾日,傳回的消息卻更讓人吃驚。
怪不得崔夫人說義王妃不是崔侯之女,如今看來,並非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