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祖氣運
“小仙師。”
這時，一位中年男子迎了上來，臉上掛滿了燦爛的笑容。
“韓老。”
周羽側過頭，應了一聲。
中年男子有點顯老，身子微微佝僂，滿臉的雀斑，但笑得很溫和。
他叫韓鐵柱，是山下的巡山夫，手底下還有幾人，也巡山，此外還打理一些山下的雜役，比如種菜打鐵采藥捕魚紡織之類的俗務。
算是這山下最被尊崇的一個人了。
“小仙師，老奴帶您走走吧。”韓鐵柱欠身道。
先前那位小師姐吩咐過了，讓他帶周羽好好了解一下山下的情況。
逍遙劍派送了一名弟子下山，這是頭一次。
韓鐵柱自不敢怠慢。
“有勞了。”
周羽很是客氣地點了點頭。
……
……
韓鐵柱帶著他把山下的每家每戶走了一遍，有一百零五戶人家共四百二十人。
老人婦女小孩都在家裏，大部分男丁去了外圍，通常幾天才能回來。
韓鐵柱一邊給周羽介紹了下山下情況，也將他給大家介紹了下。
眾人聽說周羽是山上派下來的，皆十分尊敬，一口一個小仙師的稱呼。
民風淳樸，非常熱情。
最後韓鐵柱跟周羽說了下巡山的事情。
說是巡山，其實也就是在主峰逍遙峰下圍著走一圈，早晚各一次。
形式而已。
逍遙劍派高手如雲，何須幾個凡夫來巡山。
剛開始是山下人自發的，覺得逍遙劍派對他們有大恩，不做點什麽心中有愧，便主動巡山，早中晚各一次，逍遙派勸阻過，並沒有什麽效果。
後來也就隨了他們，不過早中晚三次巡山改為了兩次，慢慢也就成了山下人的規矩，逍遙劍派也默許了。
巡山通常不會有什麽危險，逍遙峰周圍數十裏內的大小山川之中，從未有妖邪來犯。
巡一趟山，大約需要一個時辰，有山道可走，也不辛苦。
山下人日常的事務基本也就兩樣，巡山，做俗務。
周羽留在了山下，住在韓鐵柱隔壁小木屋。
……
……
一晃，日落時分了。
周羽主動去巡山。
他有煉氣一重的修為，盡管極低，但總比韓鐵柱這些普通人稍微強些，巡山的速度便快了不少。
一刻鍾左右，便離了大家住的小木屋數裏，來到了逍遙峰東側。
嗡！
忽然，周羽身子一滯，腦子嗡鳴了一下。
跟著在他周圍約莫十丈範圍內，空間出現了奇怪的變動，顯出一些不真實。
某種未知的東西正在溢出。
越來越明顯，就在前方。
然後，周羽看見了！
在他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個界麵，上麵正在呈現內容。
等到界麵上的內容完全呈現時，那個溢出來的東西也徹底看得見了。
一個像是靈體又像是幻影的人，飄在那兒。
身穿白色長袍，麵容垂老，須發皆白，威風淩淩，透著一股莫名強大的氣勢。
這是？
周羽滿麵震驚，他視野中呈現的內容直接同步在了他的意識之中。
他知道了此時的一切。
盡管難以置信，但事實就在眼前。
他看見了逍遙老祖，逍遙劍派的開派祖師。
這位傳奇人物已失蹤了數百年之久，沒想到在這兒。
逍遙老祖依舊靜靜地飄在那，自顧威風淩淩，一動不動。
他不是真正的老祖本身，而僅僅隻是氣運所化的一具載體。
這是逍遙老祖的氣運，一直在這。
氣運在這個世界是很微妙的東西，跟機緣密切相連，氣運強的人，修行便更順利。
但這氣運因人而異，大多天生，很難從外界獲取。
周羽看著視野中那個與此方天地十分違和的界麵中，顯示的“獲取”兩字，一時間還有點懵。
這算是……係統嗎？
可為什麽沒有提示？難道是直接融合在我身上，成為了我自身的一種能力？
一種可以洞察一定範圍內氣運，並且進行捕捉的能力？
麵板上，老祖的氣運情況在周羽的下意識作用下，自動呈現著對應的內容。
氣運：逍遙派老祖逍遙子（完整）
因果羈絆：逍遙派，碧落宗紫軒仙子
災難等級：低
建議：獲取
周羽驚訝的看著這些內容，心念過處，又有大量的知識自動湧入腦海。
他可以在所有有氣運存在的地方發現氣運，並直接呈現在他眼前，隻有他一人能夠看到具體的形態，外人無法察覺。
理論上，他自身會掃描所處位置的一定區域，每一個地方都有可能存在氣運，但實際上還是取決於具體地方，就像現在的逍遙老祖氣運，存在於逍遙峰的概率就遠大於別處。
氣運獲取之後，會直接施加在他身上，施加的氣運數量沒有限製。
但有風險，每個氣運都存在因果關係，有些氣運牽扯到的因果可能蘊含著大災難，在實力不足的時候強行獲取，可能招致大麻煩。
現在逍遙老祖的氣運，就非常安全。
周羽沒有猶豫，心裏暗自念了一句“獲取”，飄在那兒自始至終都沒有移動過半步的逍遙老祖眸子猛然朝他看來，隨即一閃而逝。
那一瞬間，周羽感覺有一股奇怪的東西浸入了體內。
奇妙的感覺自靈魂深處轟然蕩出。
獲取的過程，出於意料的順利。
……
……
巡完山，周羽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
但他並未直接睡下，而是盤腿而坐，沉下心神，運轉起逍遙劍派的入門心法。
運轉了沒一會，他便猛的渾身一震，紫府氣海如江濤一樣翻滾而起。
心神之中生出了一股從未有過卻又無比強烈的共鳴。
頃刻間，那好似被封印了的修為忽然之間破開來。
一路高歌猛進，無法阻擋。
氣海之中的真氣快速膨脹，氣旋越來越大。
最後啵一聲，抵達極限。
周羽猛然一睜眼，眸中迸出兩道金芒。
煉氣十重！
看著紫府中完全成熟的氣海和充盈的真氣，周羽怔了半晌。
他由煉氣一重直接衝到了煉氣十重！
雖然在得到逍遙老祖氣運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了氣海的異樣，知道境界會有提升，但沒想到會提升如此之多。
為了確保安全，他再仔細看了看。
修行一步一個台階，衝得太快，並不是什麽好事，極易留下隱患。
仔細看過之後，並沒有發現任何問題，狀態十分完美，離第二境築基隻差了一層窗戶紙。
似乎從一開始，他本就應該是這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