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鴻字輩
言畢，她輕嘆口氣，說道：「我終究還是沒有斗過他，罷了，從此以後我不再找你們逍遙劍派的麻煩，但是你。」看向周羽，「本仙子會找你，我的徒孫和逍遙子的徒孫，一定要有個高下，我輸給了逍遙子，我的徒孫不能再輸給他的徒孫。」
周羽聽了，苦笑下，跟著看了眼邊上的趙香凝，兩人四目相對，又快速移開了。
妙極察言觀色，哈哈笑道：「沒問題，孩子們自己切磋，也能增進情誼，碧落宗和我逍遙劍派亦能增加友誼。」
紫軒仙子回以一笑，再看一眼周羽，不多言，道一聲「告辭」，便攜了趙香凝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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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紫軒仙子在場，妙極等人一下子輕鬆多了。
現今逍遙劍派十八位掌舵人滿臉興奮和狂熱之色，雙目如同一對紅日，火辣辣地望著面前的青年。
劍閣長老妙音望了眼他手中的聖劍，說道：「因為是老祖繼承，所以聖劍認了這小子，那天我們感應到聖劍有異，想必來源就是他。」
幾人紛紛點頭。
妙玄笑道：「你小子倒是撿了個大便宜，當初你若沒被派到山下，也就沒有機會在此獲得老祖留下的機緣，而今你的修為十分穩固，將來造詣必不在我等之下！」
周羽憨笑下，本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關於他獲得了老祖氣運的事，他不打算交代出來，這事不太好解釋，反正說與不說對他現在的處境並沒有影響，何必再多費口舌。
妙生等人還在用狂熱的目光看著他，除去妙極，另十七位加起來快有六千歲的「老傢伙」臉上堆滿了十分明顯的欣賞，喜愛以及霸佔之意。
執法長老妙生先開口道：「既然他已經到了築基境，而且得到了老祖的繼承，自然有資格成為本家弟子，也不用再回去商量了，就在這解決。上次考核，老夫座下並未撈到幾個弟子，這小子得給我。」
說著就一把抓住了周羽的手。
這下子，另外幾人不樂意了，瞬間翻臉。
妙音道：「不行！這小子能夠使用聖劍，自當去我劍閣。」說著把周羽拉到了他那邊。
「去劍閣多屈才，他資質絕佳，應該去葯堂，煉藥一直是咱們劍派的弱項，他當去葯堂為劍派爭光。」葯堂長老妙水說道，順勢將周羽拉過去。
「你放屁！」護殿長老妙陽直接爆粗口，「每次考核抽籤，你都多一個名額，葯堂弟子都成堆了，你這老匹夫還嫌不夠，我護殿堂弟子擔任維護山門重責，弟子一直稀缺，他必須歸我，誰也別跟我搶。」說著，將周羽搶了過去。
妙水真人臉一下子黑了，罵道：「妙陽你這老不死的，幾個資質好的弟子都被你抽走了，你還要不要臉。」
幾位素字輩首座也開始搶人，但誰都不服誰，爭得面紅耳赤，就差為大打出手。
周羽則被拉過來拉過去，受寵若驚之中，又十分無奈。
事務長老妙玄最後幽幽地道：「我說各位，按理說，山下人也是屬於我納神殿管理的，周羽也是掌門師兄讓老夫安排到的山下，所以他順理成章，該當是我妙玄的真傳弟子。」
「不可能！」幾人異口同聲，目光齊刷刷瞪了妙玄一眼。
妙生火藥味十足地道：「你座下已經有了一個朱玉靈，她是真傳弟子第一，周羽要是再到你那，第一第二豈不都是你的，你想也別想，我們這幾個人中你沒有資格爭這個弟子。」
妙玄一下子火大，黑臉道：「妙生老兒，你手底下原本不是沒有資質本不錯的弟子，但最後卻都不盡如人意，說明你這老匹夫誤人子弟，玉靈之所以能夠成為這代真傳弟子中第一，除與她資質有關之外，還與老夫的教導有關，周羽去我那不會耽誤他，去你那可就說不定了。」
「你說誰誤人弟子？」妙生眸子大張，氣得老臉一抖，嗓門一提，「你這老不死的有膽再說一遍！」
氣氛有些緊張起來，只怕真得動手打起來。
站在邊上一直沒有參與的掌門妙極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都別爭了，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這樣子你爭我吵成何體統。」
幾人稍微安靜了些，但那眼神，仍然還是爭鋒相對，手都抓在周羽身上。
周羽很被動，生怕這幾位師祖一不小心，把他給撕了。
妙玄道：「掌門師兄，這弟子，你想要？你若要，我們就不搶了。」
其餘幾人神色微變，心中還是不太樂意，但又不好說什麼，在他們十八人中，只有這位掌門大師兄手底下至今還沒有一名弟子，他若要，自然不能再與他搶。
只是，這麼好的弟子，實在捨不得啊，都想自己親自教導。
「若是早些年，這樣的弟子我確實很想要，不過。」妙極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不過現在沒有那個心思了，近些年劍派事務繁雜，實在無心教授弟子。」
幾人聞言，臉上露出很明顯的喜色。
跟著又準備開始搶人。
「你們也別再爭。」妙極忙打住，看向周羽，「他情況比較特殊，而且想要招他為真傳弟子，按規矩得等到下次的考核，這是祖師們定下來的傳統。」
「這……」幾人眉頭一沉。
「特殊情況當有特殊之法，總不能讓他沒有輩分，再等四年吧。」妙生沉色道。
妙極思忖了下，說道：「他應該算是老祖的真傳弟子，可給他祖宗的輩分又不太合適，你們記不記得上輩師祖在傳授輩分口訣給我等時，有說過，老祖將一個特殊的輩分列在了口訣外面，不傳承，但屬於劍派體系之內？」
幾人回憶了下，均想了起來，妙玄頷首道：「是鴻字，據說那是老祖為自己留的一個道號，只是一直沒有用上。」
妙極笑道：「將這個字賜給周羽，諸位覺著如何？相當於繼承了老祖的這個道號，符合他現在的情況，同時也沒有冒犯其他祖師。」
幾人喃喃地念著：「鴻羽，周鴻羽，鴻羽真人，鴻羽大仙……」均覺不錯。
周羽聽了，自個也在心裡念了念，暗想得虧自己不叫周鈞。
妙生道：「我覺著極好。」
另幾位也都點頭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