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地下室
“為什麽不說話？你們沒問問題嗎？”
張鐸反問道。
“他說要等律師過來才肯出聲。”
“那就讓他律師過來。”
“可是他沒叫律師啊，然後又擱在這不說話，還有一直說要找人告你，說你不尊重外國友人。”
同事略帶無奈的語氣，讓張鐸額頭上憑空出現了幾條黑線。
……
“張老大，你看看這份信息。”
張鐸坐在大廳裏喝著咖啡，還在鬱悶中怎麽對付波登，剛剛在車上原本可以對著他問話的。
可不知是不是張鐸剛剛進入水泥廠仿佛一頭狂暴巨獸的場麵，給嚇得波登死死的，無論孟侯還是張鐸開話，都是傻傻的瞪大雙眼。
無可奈何，也隻能帶進分局。
不過帶進分局，張鐸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波登在審訊室裏，能動的手段少之又少。
“什麽信息？”張鐸接過孟侯的平板，平板上赫然出現了波登還有一位戴著高領禮貌外國人的照片。
“這是魔術大師安吉爾？案件的分析？”
看著下麵有份詳細資料，張鐸眯著眼睛看了下去。
這是分局法醫對安吉爾分析的屍檢報告，以及部分案情梳理推測。張鐸看了全文，發現這份資料來源居然是在分局機密信息內，而且還沒撰寫完成那種。
“你又進入這裏的資料庫了？而且還把人初稿給扯了出來。”張鐸白了隔壁孟侯一眼。
“哎張老大，這來都來了，我就隨意看看而已。”
孟侯微笑地拿走平板，在刹那間，張鐸發現著平板上密密麻麻地閃爍著無數綠色字符，其中還有幾段紅色顯眼的代碼。
“哎糟了，我先溜了，這個平板沒安裝BH係統，一下子就被查到了。”
隻見孟侯眉頭一皺，十指飛快地在平板上敲擊起來。平板上不斷閃爍亮光，孟侯的眼中卻是倒映出綠油油的精光。
幾秒鍾後，孟侯假裝倒水，然後隱秘地卡著這分局大廳的攝像頭，眼疾手快地把平板塞進了飲水機的後方隔板上。隨後若無其事地走出大廳門口，從口袋裏掏出副墨鏡，離開了這裏。
一旁的張鐸看著毫無心裏波動，看來都已經習慣孟侯這一套騷操作了。
“案件還沒定罪，波登還隻是嫌疑犯，在現場並沒有找到直接證據證明波登是凶手。”
“隻可惜波登的同夥居然劫車，雖說那隻是安吉爾的保安團隊，但這也算造成一定傷亡，可以從這個方麵給他們定罪……”
張鐸回想起剛剛看過的資料，咂了咂嘴。
“噠噠噠……”
陣陣腳步聲傳來，張鐸抬頭一看，便是看到穿著便服，眼神銳利並且緊皺眉頭的一男一女走出來。
他們帶著尋找眼神掃過大廳內，基本沒發現有什麽奇怪的人出入。
幾分鍾後，他們看著周圍的同伴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也似乎放棄了尋找，回頭離開了大廳。
張鐸拿著份報紙，餘光一直注意著這兩人。
這兩人他也見過幾次算是此處分局的網絡監察員，想必這次回去都是查一查攝像頭了。
之前張鐸辦案子，偶然進過他們的辦公室，那次恰好孟侯又在進人家的資料庫。也幸虧張鐸眼尖，看到他們在用網絡攝像頭搜索著分局的人，連忙叫張鐸走，不然孟侯應該會被說不定會強製留在分局，跟著兩人一起當網絡監察員咯！
…
另一邊，秦宇雙腳顫抖地站在地下室，望著眼前的景象，也是抖得手，掏起了手機。
“喂？你是誰？”
手機那邊傳來了張鐸疑惑的聲音。
“是我…秦宇。”
“秦宇？你怎麽會有我電話號碼？”
張鐸一聽，將耳旁的手機拿了下來，確認這是組織配備的不錯，便是詢問秦宇道。
“你別管太多了…想不想知道安吉爾案件的凶手是誰？”
“凶手我不早帶進局子了嗎？還用得著問？”
張鐸搖搖頭。
“你錯了，給你看看一些東西。”
片刻，張鐸卻是收到了秦宇發來的一段視頻。
沒糾結秦宇究竟為什麽有自己的電話號碼，張鐸見手機上出現了一段視頻，便是點開。
視頻很短，隻有十幾秒，而且場景昏暗。
“這是什麽…啊！”
張鐸看第一遍的時候，隻看到一些類似水缸的東西擺放在前邊，而秦宇似乎打著手機自帶的手電筒，不知道在照著什麽。
可在播放第二次的時候，張鐸注意到了水缸裏的東西後，赫然臉色大變，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怎麽了？張警官？”
正坐在分局大廳的其他同僚看到張鐸這般，還以為收到了什麽大案子呢，連忙靠過去問道。
“咳咳，沒什麽事情。”
張鐸見有人過來，眼疾手快地關掉了手機上的視頻。
“就我家物業管理費要上漲而已。”
“噢，原來這樣。”
“不會吧，張哥你小區跟我家小區就差了個街道，我家那邊不會也漲吧…！”
“嗬嗬！”
好不容易擺脫掉這些同僚的好奇，張鐸便再次撥開了那個視頻。
“怎麽會這樣？”
再次看到這視頻中所呈現的畫麵，張鐸臉上表情異常地精彩。
視頻上出現了諸多水缸，這些水缸擺設都是按著某種陣列式排放，經過張鐸約莫估計，這些水缸得有十幾個。
而讓張鐸感到驚奇對的，是這些水缸裏的東西。
如果張鐸沒有看錯，這些水缸裏浸泡著的，正好是…
安吉爾的屍體！
…
幾分鍾後，在地下室待著的秦宇也是成功接收到了張鐸發來的信息。
當秦宇看到這些資料後，臉上表情也是跟張鐸一樣，變得精彩起來，但隨後是陣陣的毛骨悚然。
“把位置發我，事情已經超出我的預料了，我得馬上趕來。”
張鐸發來資料後，也是打了個電話給秦宇。
“好，位置就在安山市×××別墅區×號。”
秦宇平時有事沒事就上論壇看看這一片的別墅區，再加上這片別墅位於獨立的棟樓式，特別好認，所以他相信張鐸可以找到的。
“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可在秦宇準備掛線的時候，張鐸卻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