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番外 過去的回憶
凱瑟琳狠狠眯眼,道:“希望你說到做到,我要是和白敬辰在一起了,我會請你喝喜酒,”
“我會去。”餘珊珊笑著說道。
那笑很美麗。
看著那麽漂亮,仿佛永遠都不會受傷。
“那最好!”凱瑟琳冷笑一聲,然後若有所思的說道:“其實這半年,他做了很多事,隻可惜你不會知道了!”
“放心,我也不想知道。”
“哦?是嗎,但願如此!”
凱瑟琳冷笑一聲,然後轉身離去,琥珀色的瞳孔猛然收縮,裏麵流淌出一抹怨憎的光芒。
凱瑟琳離去後,餘珊珊走到衛生間洗手,然後給自己補妝。
鏡子裏的她眼睛很嫵媚,眼角向內狹長,向外揚起,眉宇微微英氣,秀挺的鼻頭,性感的紅唇,她的臉蛋是標準的鵝蛋臉,所以並不消瘦,看著也不會有嬰兒肥,剛剛好的尺度,多一份過潤,少一分涼薄,她處於兩者之間。
她像她的媽媽。
所以這張臉長開的時候,他爸就會怒罵她以後一定是個狐狸精,因為她媽媽就是勾搭了別的男人走了。
她喜歡樂煙兒那種模樣,清純美麗,卻沒有妖氣,有時候也任性胡鬧,可以恣意妄為的像個小貓兒一般。
但是自己不可以,她總是把握不了那個度,她寧願一直都大大咧咧的,裝出和自己外貌相反的性格。
所以這些年她秉承著沒心沒肺,瘋瘋癲癲的模樣,看淡外麵的流言,習慣用酒精麻醉自己。
別人總說兩個人在一起最好的辦法是性格互補,所以她和樂煙兒這麽多年才能保持良好的關係,就算不見麵,也能彼此牽掛。
餘珊珊看了良久,最後淡淡的收回目光,眼前的生活是她自己選的,她沒有反抗的餘地。
出了咖啡店,看著外麵川流不息的車流,她突然有些茫然不知道應該去哪。
她開著車,漫無目的的走著,最後停在了一個小區門口。
這是白敬辰以前住過的地方,自己不斷地克製思念,沒想到被凱瑟琳一說,自己的心湖就像是被投下了石子一般。
他回來了。
回到了A市。
那他現在在哪裏,是不是在這個家裏?
她躊躇了一下,想了想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她走進去,抬頭看了眼樓層,發現裏麵沒有亮燈。
她走上去,掏出鑰匙開門,她一直都有這裏的鑰匙,這是半年來第一次鼓起勇氣打開。
裏麵黑著燈。
打開,視線裏全都是白色。
所有的家具全都用白布罩著,怕落灰,裏麵沒有任何住人的跡象。
他沒來。
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如果白敬辰回來,肯定會來找她,要是不來,隻有一個結果。
那就是他不想看到她,既然不想,又怎麽會回到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呢?
她沒有進去,因為沒有勇氣。
她看了一眼,眼前不斷浮現出兩人在這屋子裏的記憶。
白敬辰喜歡在沙發上看球賽,而自己就窩在他的懷裏,看平板。
他會喂她水果,就算看的再入神,但是他的手卻從來沒有停過。
她帶他一起回校園,混在學生裏聽課,去看大學裏最帥的教授演講,最後被教授抓住,說他一看就不是學生,身上社會精英的氣息太濃鬱了。
沒想到白敬辰當場指出了教授先前理論的錯誤,結果整堂課都是他在講課。
下課後她才知道原來白敬辰是財經專業的高材生,而且是博士畢業,並且是雙學位,提前兩年修完了學分。
她下班晚了,白敬辰就去接她,兩人在路邊吃小吃。
和他在一起,她漸漸少喝酒,因為出門需要開車,她外出興致高了喝酒,白敬辰就看著,提醒她慢一點……
回憶太多,也太美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刻骨銘心。
而白敬辰,是她一生中遇到最好的人,隻是……她丟了。
她眨巴著眼睛看著屋內的一切,強忍著哭意,沒有讓眼淚掉落下來,最後關上了門。
但,就在她關門離去後,黑暗中一個人影突然出現。
……
翌日,餘珊珊到公司,被林冬陸叫到了辦公室。
“林總,找我有事嗎?”
林冬陸合上文件,正是她交上去的新一季度的版麵方案。
“是不是靈感匱乏了?需要我給你放一個假嗎?你最近的狀態似乎不太好,生活上有什麽困難可以和我說,我能幫你就幫你。”林冬陸溫和的說道。
在韓克的幫助下,他在傳媒行業越做越好,已經發展為A市龍頭,遠遠不是另外兩家可以比擬的了。
而他也曆練的越發沉穩,雖然平常看的溫和,但是真要是嚴肅起來,也是十分可怕的。
餘珊珊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和煙兒的前男友做好朋友,還是掏心掏肺的那種。
“你這個外行都能看出我的問題了,看來我真的靈感匱乏了,但是我不需要請假,距離下個季度的日程還有些時間,我想再試試。”
“一個季度的產品而已,不嚴重,我比較擔心的是你,聽若梅說你去相親了,很意外。”
“早知道會惹下這麽大的麻煩,我就不去了,你說若梅在哪認識的人?”
“我也不知道,看來以後要把她看好了,免得聽到什麽風聲風語。”林冬陸苦笑一聲,看來對於自己的妻子十分無奈,“你真的不需要休息嗎?你看著很不好。”
林冬陸最後一句話,字字加重。
你看著很不好……
她表現的有這麽明顯嗎?明明……每天都在用力的笑呀!
“我很好。”餘珊珊抿抿唇說道。
林冬陸聞言,微微攏眉:“你不要自自欺欺人了,你就算騙得了別人,能騙的了自己嗎?他走了,你的心也空了吧。”
“沒有!”
這兩個迫不及待的說出口,餘珊珊急於反駁,想要否定。
但是對上林冬陸深邃的眼眸,她就知道自己一切偽裝都在他麵前是透明的。
林冬陸知道她的一切。
所以看穿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最後她苦笑了一聲,說道:“都是朋友,何必拆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