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番外 放過他
砰——
砰——
砰——
三束強光猛地射了過來,夜未央刺眼的狠狠蹙眉,渾身有些酸疼,也不知道手腳被束縛了多久。
她努力適應眼前的光線,環顧四周,勉強能辨認出這是一個空曠的工廠,現在應該還是在夜間,窗外是黑漆漆的。
強光燈後麵坐著幾個人,她看不清樣貌,忍不住開口:“是什麽人綁架我,你們想要什麽,我都能滿足。”
“死到臨頭了還這麽嘴硬!今天我們兄弟幾個要好好的教訓你!”
“沒有理由嗎?那我可真冤枉。”夜未央淡淡的說道,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從他們的語氣中聽出了憤怒,但是卻沒有多麽凶殘的恨意,應該不會殺人劫色。
其中一人從燈光後麵走出來,麵露冷色,怒道:“夜未央小姐,最近過的應該很開心吧?籌備訂婚宴,尋得良人,真是可喜可賀,我們兄弟幾個也送你一些禮物,如何!”
他竟然掏出了一把瑞士軍刀,在手上把玩旋轉,控製的非常好。
最後,那冰冷的刀鋒貼在自己麵頰,隻要稍稍用力,自己的臉就會毀容。
那人狠狠眯眸,似乎對自己很是憎惡。
“就算是要殺我,也讓我死個明白可好?”她無奈的說道,眼神一凝。
“哼!對付你這種害人不淺的女人,還有什麽理由!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做新娘!”
那人驟然發狠,一刀子狠狠地劃了下去。
“住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有人冷喝一聲,隨即還傳來一聲槍響。
子彈打在了那人手臂上,瞬間皮開肉綻。
是橡膠子彈,不足以致命,但是卻很疼。
那人狠狠地抱著胳膊,看向來人,不解的說道:“查理管家,你為什麽阻止我!難道你不想毀了這個女人嗎?”
夜未央也睜開了眼,看向遠處的查理管家,狠狠眯眸。
是諾曼的管家。
也就是說這些人都是諾曼的!
這在搞什麽!
查理管家上前,狠狠眯眸:“要是讓少爺知道了,一定軍法處置你。”
“長官都已經被勒令降級,摘掉軍銜了,還怎麽懲罰我?”那人撇撇嘴,一臉不甘心。
勒令降級,摘掉軍銜?
這是什麽意思?
查理聞言,狠狠地瞪了一眼:“多嘴,回去懲罰你,還不快滾回去,近日參與此事者,都要懲罰!”
“是!”
他們站直身體,行了一個軍禮,最後無奈的轉身離去。
查理管家上前,將她的繩子解開,充滿歉意的說道:“抱歉,讓夜小姐受驚了,沒受傷吧。”
“沒有,他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諾曼出事了嗎?”她激動的緊緊抓住管家的手,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聲音是如此的顫抖。
管家那微微渾濁的雙眼,深深地鎖定在她的身上,聲音有些幽涼:“夜小姐已經決定要訂婚了,現在關心我們家少爺合適嗎?少爺已經和你毫無關係,還請你放過他!”
這話,撕扯在耳朵裏,讓她微微震驚。
什麽叫放過他?
她做了什麽,傷害他了嗎?
“我聽不懂你的話。”她微微攏眉,說道。
“夜未央小姐不用懂,少爺恐怕無法參加你的訂婚宴,我代替少爺祝福你和夜陽先生百年好合。”
管家對她似乎有些敵意,說話也冷冰冰的,聽著有些陰陽怪氣。
“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我想見諾曼可以嗎?”
“抱歉,少爺並不想見你。外麵已經準備好車子,送小姐離開,我先告辭。”
說完,管家就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
等夜未央追出去的時候,竟然連背影都沒有看到。
門外放著一輛車,鑰匙掛在車窗上。
她看了眼手機,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夜陽給她打了好幾通電話。
她沒有回撥,想要撥通諾曼的電話,但是搜索一圈後發現,根本沒有他的電話號碼。
原來……認識了這麽久,自己沒有他電話。
斷的如此幹淨,難道不是她所希望的嗎?
夜色下,她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看著是那麽的涼薄脆弱,在這冷肅的春風裏,顯得那麽纖弱。
她在車門外站了很久,最後將車鑰匙放下,轉身離開。
斷就斷了,就什麽東西都不要。
而遠處草叢中,一輛黑色的車隱入黑暗之中。
諾曼將一切都盡收眼底,看到她一個離開的時候,心都疼痛一下,轉眼就想拉開車門下去。
管家見狀,連忙落了鎖。
“少爺,夜小姐三天後就要和別人訂婚了,你該死心了。”
這話,就像是一盆涼水,從頭淋到了腳,寒意狠狠地侵襲他的全身。
諾曼苦笑一聲,身子頓時鬆垮下來,陷入車座上。
“你不說,我倒忘了。”
管家鮮少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尤其是為情傷,一時間心痛不已,忍不住說道:“少爺要是真的放不下的話,那就去把夜小姐追回來吧,不然三天後,一切都難以改變了。”
“不了,我祝她幸福。”他輕輕搖頭,聲音低沉潮濕,在微風中輕輕揚揚。
“政府那邊已經開出條件,希望你恢複原職,最新的貪狼計劃已經開始籌備,少爺的兄弟們都希望少爺參加,少爺……回部隊嗎?”
“不回,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
“少爺,你既沒有娶夜小姐,也放棄了軍職,老爺是會懲罰你的!”
“懲罰就懲罰吧,我已經沒有什麽好怕的了。”他緩緩瞌目,身子受了冷風吹襲,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咳嗽像是停不下來了一般,他的臉色蒼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落下。
“去……醫院!”
這三個字他斷斷續續的喊了出來,管家麵色一變,連忙發動車子。
一路送到醫院,諾曼已經陷入昏迷狀態,推進病房的時候,那張臉慘白的毫無血色。
管家在外麵心急如焚。
最後他定定的看著病房門,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夜未央的號碼。
“夜小姐,您回家了嗎?”
“還在路上,怎麽了?”
“我想……想和你談談,關於少爺的事情。”
最後幾個字,字字沉重,敲打在她的心頭,讓她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