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婚書為證
夜廷琛回去的時候,樂煙兒已經到家了,夜未央和夜未央帶著晚晚出門買新衣服。
晚晚作為家裏最小的一輩,所以格外受寵。
樂煙兒此刻正在兒童房,這裏的一切,都停留在五年前離開的模樣。
隻不過,這些書本裏麵竟然夾雜了更多的書信。
她當初走的時候可是收拾幹淨的,每一封信都帶走了,保留完好,現在還在家裏。
沒想到她走過後,夜廷琛給她寫了這麽多。
每一封的開頭都是兩個字。
“想你。”
這兩個字,硬生生的戳中樂煙兒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讓她看著眼角濕潤。
信的內容很亂,有時候是做了一個夢,關於她的,醒來便記了下來。
或者是今天在公園散步,又遇到了那一對老夫妻,說很想很想和她那樣走下去。
或者是路過學校,看到了小孩子,在幻想他們的孩子長什麽樣。
他道。
我幻想過千遍萬遍,但你終究不會出現了,我想,如果你在我的記憶中伴隨我永恒,這未嚐不是另一種形式的白頭到老。
那段時間,他憑借著思念,硬生生的撐了下來。
她的眼淚緩緩流了下來,突然發覺這信裏麵竟然夾雜著一張紅色的信箋。
上麵是蒼勁的楷書。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
落款,是夜廷琛。
“這是什麽?”
樂煙兒疑惑的說道,卻不想門外傳來了他的聲音:“婚書。”
樂煙兒偏頭看著他,發覺他依著門框,也不知道站那多久了,現在見她看了過來,便支起身子走了過來。
溫柔的指腹一點一點的將她的眼淚擦幹淨,然後結果那信箋。
“那對老夫妻後來舉辦了八十歲的婚禮,他們選擇了中式,我去參加了。老爺子苦學書法和中文,給他的老妻子寫了一段婚書。我那個時候發覺,這些文縐縐的字,似乎比西方的誓言更加好聽,想著當初應該舉辦中式婚禮,想看看你鳳冠霞帔的模樣。”
“那你這算是給我的婚書?有什麽用的?”
“我們還沒有領結婚證,這便是我們的結婚證。古代婚書是有法律效應的,你去世後,擔心你在下麵沾花惹草,所以想到這個法子。於是寫了兩份,一份我留著,一份燒給了你,讓你記著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這輩子是我的,下輩子還是我的!”
夜廷琛將她攬在懷裏,她能聽到熾烈的心跳。
樂煙兒心裏酸酸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有時候覺得夜廷琛情商低,做的事能把人氣死,但是有時候不經意的一句話一件事,卻也能讓她感動的一塌糊塗。
婚書……
虧他想的出來!
“你才會沾花惹草呢!長得一副禍國殃民的樣子,走在路上,女人的回頭率是百分百,你還好意思說呢!”
“我不在乎她們的,我隻想要你的目光。”夜廷琛深情溫柔的說道。
樂煙兒臉色微紅,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然後道:“不和你扯這個了,毛筆呢?這婚書我不是應該簽名畫押的嗎?”
夜廷琛拿來了筆墨,她不會寫毛筆字,又怕字太難看,毀了這麽好看的信箋,於是夜廷琛就握著她的小手,橫折豎勾的一筆一劃的寫著,最後一個兩個俊逸風骨的字便簽在了上麵。
男方夜廷琛,女方樂煙兒,婚書為證,白首不離。
“我們舉辦中式婚禮吧,邀請那對老夫妻參加,讓他們祝福我們,然後創造自己的幸福,以後也讓別人羨慕我們。”
“好,什麽時候結婚?”樂煙兒依偎在他的懷中,那是她最安全的避風港。
“三天後,一切我來決定,你隻負責穿上最美的霞披出現在我的婚禮上就好。”夜廷琛勾唇淺笑,在她的額頭上落上輕輕的一吻。
“這麽急?”樂煙兒愣住。
“不急,我等了很久。”
這話,他一字一頓的說出口。
這場婚禮推遲太久了,久到成為心病,耿耿於懷。
他欠她一場婚禮,獨一無二的婚禮!
晚上等副董她們回來的時候,商量了這件事情,大家舉雙手讚成。這場婚宴,先不公開,打算結婚後再告知天下。
婚禮沒什麽可準備的,因為這五年夜廷琛早已準備好了,她的鳳冠霞帔,他的婚書聘禮,婚宴的流程司儀都已經想好了……
獨獨缺了個新娘子,而現在樂煙兒終於回來了,他的苦心也全都沒用白費。
“這衣服你什麽時候買的?”
“那對老夫妻結婚的時候,我去找了設計師,按照我兩的尺寸做了兩套婚服。你穿上試試。”
樂煙兒看著床上平整鮮豔的紅色禮服,對襟衣扣,分上下兩褂,上麵繡著龍鳳呈祥的圖案。
而夜廷琛的那個是深紅的邊紋和暗金色的圖案,沒有那麽鮮豔,但同樣喜慶十足。
樂煙兒一下子舍不得穿了,決定先洗個澡,再鄭重的試一下。
等她洗完澡出來,看到夜廷琛已經換好了他的衣服,衣服很合身,勾勒出那完美的身線。
身上內斂沉穩的氣息被這暗金色的龍紋升華,更顯得威風凜凜,眉眼輕輕抬起,裏麵泄出無數瀲灩的眸光。
他像是突然從古代穿越而來的絕世公子一般,氣勢淩厲,在古代應該也會是個身份尊貴的權貴,甚至,是統領一方的王。
也不知道是衣服襯托了他的氣質,還是他凸顯了衣服,簡直是十分的完美。
她一時間看癡了。
夜廷琛摸了摸鼻子:“怎麽樣?好看嗎?”
“嗯……這位公子打哪來到哪去,叫什麽名字,家住何方,可有婚配?”
樂煙兒走上前,小手輕輕撫摸,那衣服似乎是蠶絲做的,觸手冰冰涼涼的。她
剛剛洗完熱水澡出來,身上正燥熱的很,一時間竟然愛不釋手,從上摸到了下。
她是摸的開心了,可把某人摸得難受死了。
他再也克製不住,眼看著理智就要被欲色所覆滅,連忙捏住了她的小手。
“別亂動。”
聲音低沉沙啞,潮濕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