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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古堡小探險(已過簽約,求收藏求投資)

  安拉走了,臨走前自信的給了蘭斯一張陳舊的黃皮紙,上麵用黑色的墨水潦草的記著一些文獻,但時間久遠了,難以看清上麵究竟記載了什麽。


  隻是臨走時,安拉甩了甩自己的紅色秀發,柔順的頭發帶著大海的氣息拂過了蘭斯的臉,然後很自信的說:

  “你看過這個,肯定會答應我們的。”


  蘭斯看著靜靜地躺在玻璃茶幾上的黃皮紙,昏黃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茶幾上,這份安詳的場景沒給這個英國青年帶來半分心安,反倒是越覺得那黃皮紙的詭異。


  玄關再一次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隻是顯得慌亂而急促,而蘭斯抬起頭,微微一思索便知道了來者是誰。


  “安德,你這丟三落四的毛病真得改改。”


  急匆匆的安德沒空搭理幸災樂禍的蘭斯,慌亂的跑到樓上,木質的階梯被踩的咚咚作響,拎著公文包翻箱倒櫃以後,又急急忙忙的跑下了樓。


  “我可是很忙的,誰像你整天那麽閑。”


  說罷,安德即將邁出客廳的腳步一停,眼睛眯了起來,指著茶幾上的黃皮紙,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又在看些什麽東西?”


  “和你一樣,重要的文件。”蘭斯聳了聳肩,喝了口咖啡,安德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另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臉色有些難看,他有些懷疑蘭斯偷偷地喝了自己的藍山咖啡,想了想還是歎了口氣。


  “看來你也終於有工作了,可喜可賀,等下如果有空的話麻煩整理一下家門口。”


  “怎麽了嗎?”蘭斯坐在沙發上,仰著頭向落地窗外看去,在顛倒的世界中,幾個穿著藍衣服的工人在門口忙碌,旁邊放著一個黑色的手提袋。


  “應該是社區的工人吧,平時不管不顧,突然說要來維修一下路麵,不過他們估計也搞不幹淨,你等下記得再整理整理。”


  蘭斯眯著眼睛,盯著那藍色工作服上的“buleande”,笑了起來:“曉得了,你趕緊走。”


  安德歎了口氣,急匆匆的跑到了門外,和門外的那群人囑咐了幾句,在那個帶著藍帽子的黑人亮閃閃的牙齒下,安德掏出香煙,遞了幾根。


  “行了,看來我也得好好工作了。”


  蘭斯伸了個懶腰,伸出手,慢慢的拿起那張紙卷,厚實的質感讓人有些心安,倚在沙發上,緩緩地讀出了紙卷上的文字。


  “德···德古拉?”


  蘭斯臉色有些疑惑,不是很能理解安拉給自己這麽一張紙的意思,畢竟整張紙卷除了這麽幾個字,其他都已經很難看清了。


  翻看了幾遍,蘭斯有些無奈的把紙放回茶幾上,他實在是沒法從中找到更多的信息,至於用火燒,水打濕這類的方法,蘭斯覺得讓這張紙的銷毀風險太高,一時半會兒還不予考慮。


  倒不如考慮一些其他實際的,就比如說先把咖啡倒了。


  “泡久了一會兒也難洗、”


  自言自語了一陣,蘭斯端起兩杯咖啡,水龍頭的水濺到了牆上的瓷磚上,兩隻馬克杯被放進了櫥櫃裏。


  潔白的窗紗無風自動了起來,而在蘭斯轉過身子的一刹那,那黃色的紙卷竟開始微微的散發出藍光,漆黑的筆墨漸漸地在紙張上變得清晰,一字一句逐漸浮現了出來,甚至還帶著濕潤的感覺。


  潔白的抹布擦過瓷磚,帶走上邊的水漬,瓷磚上倒映著落地窗外的陽光,還有一抹醒目的紅色。


  蘭斯看著瓷磚,好像發現了什麽,猛地轉過身子,沙發後麵,落地窗外,果不其然,站著那個紅發的維京女人。


  她的臉色戲謔,帶著幾分把蘭斯玩弄在手掌心的得意,指了指茶幾。


  蘭斯看見了藍光,不由得感慨的閉上了眼睛,歎了口氣。


  “社會真險惡。”


  在黑色的墨水在紙卷上書寫完畢的那一刻,藍光大盛,籠罩了蘭斯,安拉站在窗外,眯著眼睛,手扶著下巴,輕笑了起來。


  藍光散去後,偌大的客廳再無蘭斯的身影,隻有水流從銀色的水龍頭裏流出。


  ——————————


  “我親愛的客人,非常感謝你的大駕光臨。”


  還帶著些許的暈眩感,但這一抹沙啞的聲音驚醒了蘭斯,眼前花白頭發的男人站在漆黑的大廳中央,腳下是紅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兩側的螺旋樓梯上。


  這好像中世紀古堡般的場景讓蘭斯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這裏是哪兒?我在這裏幹什麽?他是誰?

  經典的靈魂三問從蘭斯的心口冒了出來,但是不等他有動作,身後傳來吱呀的聲響,厚重的大門被關上,沉悶的聲音回響在蘭斯的耳邊,透過剛剛那些許的門縫,蘭斯似乎窺見了那巨大門扉外高大的鐵柵欄和漆黑的森林。


  “猩紅的月······”


  最讓人感到驚悚的,恐怕便是那不正常的,猩紅的月亮了,雖然隻是輕輕瞥到一眼,可巨大的,血紅色的月亮依舊讓蘭斯心靈一顫。


  “您還在等些什麽呢?”灰白頭發的男人再次開口說道,笑眯眯的看著蘭斯,他展開雙臂,似乎是在展示這座巨大的古堡,也確實夠大的,哪怕是客廳就已經讓蘭斯感覺到自己的貧窮。


  各式各樣的裝飾品油畫像是雜亂的堆放在牆邊,可仔細看來又好像隱藏著某種規律,讓人忍不住一直盯著他們看下去,心中的的警惕感讓蘭斯隻瞄了一眼便不再去看她們。


  “很不錯的收藏,對吧?可惜的是這裏沒有仆人,平時我都是自己在打掃,隻是你作為客人,住在這裏的幾天恐怕要自己解決衛生的問題了。”


  男人輕聲的說道,他帶著蘭斯走過了巨大的客廳,窗戶外吹進來的風把穹頂上的水晶燈具吹的作響,蘭斯有些心悸,他的耳邊是男人高跟鞋踩著地麵的聲音。


  蘭斯這時才好好的打量著男人,他就真的好像是從中世紀走出來的貴族一樣,和自己這個虛假的別墅區住戶不同,是真正具備貴族氣質的人物,身上的黑色西服和象征著中世紀富貴人家的高跟鞋都讓他看起來無比優雅。


  “剛剛你說住在這裏,這是什麽意思?”


  蘭斯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他現在真的是有些不知所措,隻能盡可能的透過男人話中的破綻進行詢問,盡管心中已經有了無數的猜測,但都得去一一證實。


  “什麽意思?我親愛的朋友,你難道是想在一天之內清點完這巨大城堡裏的所有財產嗎?那未免也太魔幻了。”


  男人側過頭,漫長的走廊隻點著零星的蠟燭,微弱的火光之外,就隻能靠那猩紅的月色來探明前路,那個男人的眼中閃爍著凶狠的目光。


  “你會魔法嗎?或者說你是巫師?”


  蘭斯沒有立刻回答,反倒是隱晦的看向了窗外,鐵柵欄上懸掛著屍體,被猩紅的月光籠罩著,麵色猙獰,似乎是在痛苦的嚎叫,長而尖的圍欄頭刺穿了人的身體,從下邊的洞一直貫穿到口中。


  很血腥,很殘忍,似乎是在活著的時候硬生生的被摁進去的,尖銳的柵欄頭似乎帶著暗褐色的血跡,幾隻烏鴉站在柵欄上,蠢蠢欲動。


  那些大都是女性,偶爾也有幾個男人混在其中,年齡跨度都有些大,從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再到看著隻有三四歲的小女孩,他們都隻有一個共同的特征,帶著痛苦的表情,渾身赤裸的被穿刺在漆黑的柵欄上。


  這幅景象並不旖旎,反倒令人作嘔,蘭斯默默地收回目光,嘴角扯起了一串笑容。


  “這怎麽可能,沒人會派一個巫師來為您清查財產的。”


  他迅速地利用了男人嘴裏透露出來的信息回答了男人的問題,腦子裏大量的信息過濾,漸漸有了一個完整的猜測。


  男人輕輕地撩了一下自己花白的頭發,明明麵容並不蒼老,卻有著屬於老者的遲暮感,點了點頭。


  “我想,國王也不會派一個肮髒的巫師來褻瀆一位伯爵,總之,非常歡迎你的到來,非常冒昧地問一聲,你叫什麽名字?”


  蘭斯笑著行了一禮:“尊敬的伯爵大人,我叫做······蘭斯,蘭斯·徹爾特。”


  伯爵滿意地笑了起來,蘭斯的感覺的確沒錯,不管這裏是哪裏,眼前這個男人的確是一個生活在陰森古堡裏的貴族,不過······


  故事看起來很多啊。


  回想起窗外被刺穿的屍體,那些詭異的藝術品,還有自己這莫名其妙的,清點財產的任務。


  “感覺有點像在拍電影,真有點不習慣啊。”


  前麵半句壓得很低,倒是後邊是放開了說話,那位優雅的伯爵詭異一笑,在走廊的盡頭停了下來:“不習慣嗎?那為什麽不試著向神傾訴呢?”


  “神?”不等蘭斯消化完這句話的意思,伯爵就一把推開了沉重的大門,這句幾乎占據了整個牆麵的大門被打開,金色的光輝好像噴湧著被釋放出來,迅速照亮了半截黑色的長廊。


  金色的大廳,水晶的璀璨,它繁華的好像一個夢幻的場所,可無論如何的奢靡,如何的璀璨,都無法掩蓋這是一處教堂的事實,胸口被刺穿的人型釘在十字架上,低垂著頭顱,那份莊嚴,神聖又與詭異的城堡格格不入。


  就連那奇怪的伯爵也被這氣息感染了,變得肅穆莊嚴,張開雙臂,似乎在擁抱著光輝,他帶著蘭斯坐在了褐色的長椅上,帶著仰慕的,崇拜的神色盯著那個被釘在十字架上的人。


  那是雕塑?還是人?蘭斯無法看清,耳邊傳來伯爵的聲音,輕鬆,好像褪去了遲暮:“你現在或許有些不習慣,但會慢慢的熟悉的,歡迎來到特蘭西瓦尼亞,歡迎來到我的城堡。”


  蘭斯緊緊地握著把手,他不敢應答,手摸索著把手,因為他在上麵看到了一行刻印的字。


  “是中文······”


  蘭斯一邊盯著神像,一邊摸著,麵色漸漸變得古怪:“署名是······譚晨?”


  信仰神的吸血鬼?有趣。


  字符拚湊成了這句話,可當蘭斯把目光投向把手,想要確認那行字符的時候,那一抹刻印的痕跡,竟慢慢地消失了,就在蘭斯的眼皮子底下。


  “伯爵,中世紀,特蘭西瓦尼亞······吸血鬼。”


  所有的線索拚湊在一起,蘭斯張開了嘴,他下意識地吐露出了那個熟悉的名字。


  “德古拉······伯爵。”


  “有什麽事嗎?”伯爵把頭轉向他,卻看見蘭斯指著手指,對著那個被釘在十字架上的人喃喃自語。


  “那便是······神嗎?”


  ——————


  特蘭西瓦尼亞:《德古拉》一書中德古拉的老巢,另外,德古拉的原型穿刺大公是個虔誠的基督徒,諷刺的是他在戰場上虐殺了很多敵軍,穿刺大公的名號也是因為他喜歡使用一根木棍把人穿在上麵。


  另外,他暈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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