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中秋夜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м 以免丟失
饒士詮得知鄭翰文被革除了功名,陰沉著臉,把那本冊子拿來仔細研究。鄭國成哭喪著臉坐在一旁。
“饒大人,這分明是有預謀的啊!”鄭國成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次秋試,鄭翰文不僅沒能獲得功名,還被革除了士子身份,從此用不錄用。鄭翰文入仕的路,算是斷了。饒士詮的勢力,也受到不的打擊。
“這紙張,查出是哪裏的嗎?”饒士詮問道。他想從紙張入手,查出印刷冊子的地方,把幕後勢力揪出來。
鄭國成垂頭喪氣,搖了搖頭。“沒有查出來。京都所有的紙坊,我都找遍了。沒有相似的。這紙張,像是外地所出。”
“對方真是狡猾。”饒士詮恨恨地道。“這是一個設好的局。故意把鄭翰文寫過的東西收集起來,然後連夜印刷,四處散發。在京都,居然有如此可怕的勢力。”
“饒大人,會不會是。。陸望?”鄭國成想到了這個一直與饒家做對的人。在京都一夜之間,能夠調集如此龐大的資源,絕不是等閑之輩。他立刻就想到了這個令人膽寒的內閣大臣,陸望。
饒士詮在陸望手上,已經吃過大虧。一提到這個名字,他就本能地毛孔收緊,感到一陣陣發冷。沉思半晌,饒士詮冷冷地道,“很有可能是他!在京都,誰還有這個勢力,能一夜之間印出那麽多冊子,還悄無聲息地四處散發。我們居然查不出一點端倪。”
“柴朗那個蠢貨,搜刮錢財倒是一把好手。讓他幹點正經的調查,他就毫無用處。”鄭國成對柴朗一無所獲的調查結果,感到怒不可遏,情不自禁地抱怨起來。
“這也不能怪他。陸望太狡猾了。”饒士詮清了清喉嚨,顯然並不同意鄭國成對柴朗的看法。自從柴朗把柴千秋過繼給饒士詮,饒士詮對柴朗更是另眼相看了。
鄭國成見饒士詮出言阻止,便也不敢再下去。他暗暗歎道,饒士詮所用之人,大多貪贓狼藉,又少才能,難怪陸望屢屢相逼,讓饒士詮的勢力漸漸衰微了。
若不是宮裏還有饒皇後和皇子,隻怕饒士詮自己都難保。他隱隱有一種大廈將侵的預感。這條破船,真是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在饒府愁雲慘霧的同時,陸望的府中卻是一片歡騰。這次中榜的許多門生,都到府中來拜賀中秋。陸望也備下茶果,簡單款待,與門生們親切敘話。
無形之間,陸望已經成為青年士子的導師和偶像。他的陣營中,又增添了一批德才兼備的生力軍,隊伍日益壯大。
在前來拜賀的門生中,還有一個特殊的士子,焦興。他本來已經收拾了行李,打算打道回府。沒想到聖旨傳來,他成為那個被補錄的幸運兒。
而原來不可一世的“狀元”鄭翰文,已經被革除功名,連士子身份也沒有保住。從今之後,鄭翰文就不得不與宦途絕緣了。
焦興與鄭翰文,這一一地的遭遇,真是戲劇性的轉變。焦興被補錄進榜單,欣喜若狂,激動地暈眩過去。這次上門拜賀中秋,焦興隻是拿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陸望,喜不自勝。
趁著向陸望敬酒的機會,焦興擠到了他身邊,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把盞中美酒一飲而盡。他紅著臉,對陸望恭敬地道,“大人,如果沒有你,學生恐怕就要永遠沉淪鄉間了。大人的恩情,如同再生父母。”
陸望端著酒杯,正色道,“如果你把這當做我個人的私恩,那就辜負我一片心意了。”
眾人聽了,都豎起耳朵,聆聽他的教誨。陸望緩緩道,“如果我隻是為了培植私人,散步私恩,讓你們回報我個人,那我也太鄙吝了。這也不是我選拔你們的目的。”
有些座主,隻是借著秋試的機會,擴大自己的私人勢力,培植自己在朝廷中的派係。所以秋試主考這個位子,曆來爭奪地十分激烈。鄭國成就曾經積極爭取過,還請饒皇後情。
隻是,陸望也向赤月和劉義豫提出了這個請求,爭取座主的位子。內閣大臣也全力支持陸望。在赤月心裏,陸望自然是最可信任的人選。所以,這個座主的位子,還是落在了陸望頭上。
不過陸望的目的,並不是要借此培植個人派係,與饒士詮進行權鬥。他的心裏,有更高的目標。
把大夏從劉義豫和赤月手中奪回來,更需要人才。治國人才是帝國的血液。陸望深知,挖掘培養人才的重要性。他要選拔德才兼備的才能之士,充實到朝廷裏,為今後帝國的發展“輸血”。將來,這批青年官員,也是他送給劉允中的“禮物”。
陸望看著圍繞著他的門生,朗聲道,“你們的主人,不是我,是大夏的百姓。隻要你們全心做事,為大夏的百姓們謀福祉,為他們解除憂愁難事,這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這番話,讓這些青年士子熱淚盈眶。一陣沉寂之後,雷霆般的掌聲在陸望身邊響起。
陪在陸望身邊的莊無命也甚為感動。他腦中似乎出現了一個場景。穿著橄欖綠製服的陸望,剪著精幹的短發,正對著一排學員大聲宣講。而莊無命自己,就在那排學員中。
他似乎聽見,那個短發的陸望大聲道,“要為了國家,為了我們的人民,奉獻我們的一切。這就是對我這個教官最好的報答。”
在學員中,莊無命高高舉起了手,問道,“少將,我們要獻出的,也包括生命嗎?”
陸望堅定地道,“是的,也包括最寶貴的生命。”
這話語,太熟悉了。莊無命心中一陣悸動,用力甩了甩頭。從腦中那個奇幻的場景回到現實,眼前的陸望是個風度翩翩的內閣大臣。
“要敬重地神明。雖然處在暗室,也不能虧心。神乃眾願,以眾為師,以眾為親。放棄了狹隘的我,就獲得了真正的自我!”陸望慷慨激昂地道,感染了眾多青年士子。
“大人,我今日所聽到的,會記住一輩子!”寧采柯激動地道。他曾經苦苦追尋的導師,就是眼前這個無私的陸望大人。
陸望向寧采柯點了點頭。這是他選中的青年領袖。對寧采柯,陸望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他。
門生漸漸散去之後,陸望把寧采柯單獨留了下來。寧采柯第一次走進陸望的書房,心情十分激動,又有些忐忑不安。
“今把你單獨留下來,是因為有一件任務交給你。”陸望凝視著寧采柯,緩緩道,“你也可以選擇不做。”
寧采柯驚疑不已,熱切地道,“大人,我絕不會害怕危險,更不會退縮。”
“我要你寫一篇檄文。”陸望淡淡道,“檄文討伐的對象,是劉義豫、赤月公主,以及那些入侵大夏的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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