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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搜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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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尚書柴朗一臉痛苦地坐在案桌前,看著桌上那張搜查令。那是饒士詮已經擬好,讓人直接交給柴朗的,讓他立刻執行。而這要搜查的地方,不是別處,而是明國公的府邸。


  這讓柴朗感到非常棘手。陸望已經今非昔比,不再是那個罪臣陸顯之子,而是聲名顯赫,位高權重的明國公,內閣次輔。以柴朗的位份,根本無法與陸望相抗衡。就是饒士詮,要動他之前,也要好好考慮考慮。他是可以與饒士詮掰手腕的角色。


  饒士詮讓柴朗去搜查陸望的府邸,柴朗是萬分不情願。他覺得不甘心,自己隻是饒士詮的一塊抹布,用來幹髒活。現在饒彌午因為大婚之事,丟盡了臉麵,便遷怒於陸望,要找他的麻煩。而饒士詮也不顧還在病著,就要為兒子強出頭,讓柴朗衝在前麵,給他們打前鋒。


  他們弄出了一個什麽通緝令,開出了高價賞銀。誰知還真有人來揭榜,聲稱見過飛花,而且還是在欽州與西蜀的邊境上。更離奇的是,那個告密的馮祿自稱看見飛花已經通過欽州關卡出境,去了西蜀。饒士詮大為重視,讓柴朗立即立案,把飛花私逃當成一號大案。


  這真是讓柴朗叫苦不迭。莫什麽突然冒出來的馮祿來告密,就是有個當朝官員站出來聲稱見過飛花,也怎麽牽扯不到陸望身上去。


  飛花確實是從他府中嫁出,然而她上轎時,當朝達官顯貴都在場目睹,達勒的管家雲昭還親自送她上轎。而後,一路都由饒彌午派出的轎夫與官兵沿途護送,直到饒彌午府邸中。


  這其中,陸望並沒有接近過飛花,也沒有旁人看見過她從花轎上下來。就算飛花有了什麽隱身的法術,從花轎中飛走了,按照大夏慣例風俗,眾人在場見證,隻要出了陸府的門,飛花就是饒家的人,與陸望再無關係。


  憑有人告發她在欽州邊境出現這一點,要去攀扯陸望,根本就是無稽之談。而饒士詮卻強行命令柴朗立案,並以此為由去搜查陸望的府邸。要搜查的東西,居然是那頂花轎!

  柴朗聽到這個命令時,簡直要吐血。無奈饒士詮根本不聽,堅持要他按照饒士詮的要求去做,並且惡狠狠地扔下了一句話,“你不做,刑部尚書也別當了。”


  他能幹上刑部尚書,確實是仰仗饒士詮提攜。在朝廷的派係中,他也算是饒士詮的人馬。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柴朗願意徹底得罪陸望。


  以饒士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陰沉性格,柴朗這塊抹布,當髒得洗不清時,也許就被饒士詮順手扔進了陰溝,永不翻身。徹底得罪陸望,就等於把柴朗自己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隻能一心一意為饒士詮效忠。


  但是,現在如果抗命不遵,柴朗就要麵臨立即“下崗”的危險。誰讓他是別人喂養的一條狗呢!主人賞給他骨頭吃,是讓他去咬人了。如果狗不聽話了,無情的主人也許就會舉起鋒利的屠刀,一把宰了他。


  苦惱的柴朗隻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苦思冥想萬全之策。饒士詮讓他去搜查花轎的命令實在荒唐。他要與陸望鬥,卻拿自己當槍使,這讓柴朗十分委屈。他可以肯定,去搜查那頂破花轎,最終隻能是無功而返,但自己卻要狠狠地得罪陸望。這又是何苦呢!


  看著那張搜查令,他心煩意亂地敲擊著桌子。忽然,他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饒士詮命令他去搜查,是不得不去的。而要想不得罪陸望,隻要提前告訴他,讓他們配合自己演一演戲,做做樣子,不就行了嗎?

  想必陸望也是會體諒自己的。這也不是自己腳踩兩隻船,隻是聰明人,總要狡兔三窟,為自己留一點後路。他一拍腦袋,感到豁然開朗,深深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便喚來心腹,寫了一張紙條,讓他偷偷交給陸望的親信,都督賀懷遠。


  很快,賀懷遠就收到了出來煞費苦心傳給自己的訊息。“饒相爺命搜查貴府,目標花轎。午後便到。柴朗。”


  陸望看到這張紙條時,微微一笑,道,“饒士詮養的狗也是三心兩意啊,對主人也不放心,深怕自己有朝一日被宰了。”


  “這柴朗也算是饒士詮的人馬。看來,他也不想太過得罪我們。”賀懷遠沉思道,“他今傳這個紙條來,大概是個示好的意思,讓我們做個準備,等他來了,做個樣子,走走過場意思一下。”


  陸望讚許道,“懷遠,你越來越成熟了。要知道,這世上沒有絕對的敵人和朋友。柴朗雖然是饒士詮那邊一手提拔起來的,但是也想留一條後路,所以向我們示警。我們也給他這個麵子,到時候把戲做足。”


  果然,下午,柴朗親自帶著手下,大張旗鼓地來到陸望府邸。陸寬迎接了他們進府,便去通報陸望。而賀懷遠,這時也施施然走了出來,與柴朗打了個照麵。


  “嗬,柴尚書,真是稀客。今怎麽如此大陣勢,到了我們府裏?你看你,也不事先告訴一聲,我們好準備些著。”賀懷遠一臉吃驚的表情,詢問柴朗的來意。


  柴朗心領神會,暗暗想道,這賀懷遠真是夠上道的,難怪這麽受明國公寵信,升遷的速度飛快。他麵上露出笑容,客氣地道,“不敢勞賀都督。我們也是公事公辦,接到有人報案,是饒尚書府上的逃妾出現了,所以來府上看看有沒有什麽有用的證據。”


  飛花露麵了?這倒是個新情況。賀懷遠心裏暗暗吃驚,麵上一副一驚一乍的樣子,問道,“那個逃妾,可是原本府上的侍女飛花?那她從我們府中出了門,到了饒府卻失蹤了,這不可是咄咄怪事!她露麵了,這是個好消息。饒尚書把她抓回來便是。”


  “哎呀,是個在邊境走私東西的販來告發的。饒相爺很重視,已經讓我們立案了。所以要徹查那飛花失蹤的事情。這不,要從你們府裏查起。還請見諒,見諒。”柴朗唉聲歎氣地解釋道。


  “沒關係,是該好好查一查。”陸望緩緩從內堂走了出來,朗聲道,“饒相爺此舉,正合我意。我也覺著奇怪,怎麽飛花竟然跟長了翅膀似的,居然飛走了,連個影子也沒有。我們也是覺得莫名其妙。別有用心的人,還我們私藏了飛花呢。讓饒尚書平白誤會我們!”


  柴朗恭敬地把搜查令交給陸望,道,“敢問陸大人,那飛花坐的那頂花轎,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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