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突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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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冰箭!賀懷遠和緋雪聽到這個詞,都不由得渾身一震。緋雪擰著眉毛,似乎在腦海中回憶著某事。而賀懷遠則是臉色發青,嘴唇微微顫抖,輕聲問道,“真的存在。。那種東西嗎?”
“我也沒有見過。”陸望凝望著前方,歎了一口氣,道,“但是,看這個屍體的體征,他們是被極為霸道的寒凝之氣,在瞬間攻入心邁,氣血不流,急凍而死。我曾在師父的藏書中看過,有一種寒冰箭,采自極陰之地的寒冰,再以特殊手法製成。”
緋雪沉默了半晌,緩緩道,“寒冰箭的確存在。不過,是屬於戎地皇族的秘密武器,中箭者,在瞬間之內氣血凝結,失去生命體征。陸大人果然見多識廣。細細一想,他們的死狀的確是寒冰箭的特征。沒想到,寒冰箭居然又重現人間。”
“戎地皇族?”陸望雙眉微蹙,托著下巴沉思。他輕聲道,“這就對的上了。紮傑正是深受布佳器重的戎族軍官。他身上有寒冰箭,也不足為奇。”
“這麽來,戎地皇族也介入了此事。”緋雪的表情十分沉重。大概,她的身份讓她也對此事感到十分棘手。
陸望點點頭,“沒有內應,他們也沒法子插手。懷遠,這事讓你想起了什麽?”他饒有興趣地看著賀懷遠。
“瘟疫事件。”賀懷遠咬牙切齒地道。不久前的瘟疫,正是由來自戎地的石角蟲散播的。陸望耗費了大量心力,千辛萬苦才把此事平息下去。而這次的暖紅軒連環案,又與戎地皇族的寒冰箭扯上了關係。同樣的是,連接他們的關鍵點,就是饒士詮與饒彌午。
之前的大規模瘟疫,緋雪當然要知曉,但對其中的內情卻不是十分清楚。她聽到賀懷遠如此回答,十分驚訝,問道,“那次瘟疫,也和戎人有關嗎?”
賀懷遠沉重地點點頭,道,“傳播瘟疫的源頭,就是從戎地來的。隻不過,在大夏他們有內應。這次也是一樣。”
他意有所指,而緋雪果然是冰雪聰明,略微一想,便明白賀懷遠所的內應是誰了。她冷笑道,“這種吃裏扒外的貨色,哪裏都有。不過,為了扳倒上官無妄,他們也太殘暴了。”
“他們與戎人牽扯得很深。”陸望若有所思。大夏的政局,越來越複雜了。而他身處這詭譎的情勢中,不得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實現自己的目標。
上官無妄,他一定要力保。否則,不但折損了一個重要的盟友,對完成自己的事業也是個極大的阻礙。
見陸望在沉思,賀懷遠輕聲問道,“大人,我們現在怎麽辦?”緋雪也看著他,等待下一步的指令。看來,她與戎人與饒士詮,也絕不是同路人。抵擋住他們的進攻,似乎對他們也有不的好處。
陸望回頭看看靜靜躺在這裏的屍身,揮了揮手,堅決地道,“我們馬上去大牢!要快!”
他的話就是命令。賀懷遠與緋雪立即跟著出去,翻身上馬,朝關押紮傑的牢飛奔而去。
看守紮傑的牢頭看到陸望帶著隨從深夜來訪,目瞪口呆,吃了一驚,結結巴巴地問道,“大人,這。。似乎不合規矩。會審,是要三位大人一齊在場的。”
賀懷遠立即拔劍出鞘,大聲嗬斥道,“你囉嗦什麽!大人是會審官,要提審一個要犯,還要經過你同意嗎!你若是不識相,我這劍,可不長眼睛,認不得你!”
牢頭被那雪亮的劍光晃得心頭生寒,連忙彎腰去解鑰匙,抖抖索索地遞給賀懷遠。賀懷遠昂起頭,護送著陸望大步走向牢房。他又要了一份紙筆,親自來做審訊記錄。
正躺在監牢裏的草鋪上的紮傑,看見陸望和賀懷遠深夜來到牢,吃了一驚,一骨碌坐了起來,淩亂的頭發上還沾著草屑。他肮髒的麵孔上,一雙眼睛閃著野獸般的光芒,在陰暗渾濁的監牢中發著幽幽的光。
“陸大人真是好雅興。”紮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似乎在嘲諷陸望在做著無用功。“我知道你想幹什麽?別做夢了。我什麽都不會的。”
陸望似乎具有極大的耐心,聽到紮傑的諷刺,不以為意。他打開監牢的門,慢悠悠地走了進去,居高臨下地看著紮傑。“你是不是打算在這裏待一輩子?”
“這與你無關。”紮傑翻了個白眼,不屑把頭扭到一邊。他似乎已經不關心自己的生死,打定主意絕不開口。“你們僅憑那把流雲刀,也定不了我的罪吧?最多隻能明,我和上官無妄都有嫌疑,但卻沒有實質證據。既然上官無妄死不了,那我也死不了。”
聽到紮傑這番頗有信心的辭,陸望和賀懷遠對視了一眼。看來,已經有人給紮傑透了風,把案件的厲害給他分析得一清二楚。紮傑心裏有明白,隻要他咬定牙關,總歸是死不了。
“單憑流雲刀,當然你死不了。”陸望幹脆一屁股坐下來,在草墊上與紮傑對視。紮傑有些驚訝地看著陸望,問道,“你別廢話了。我什麽都不會的。”
“如果看到這個,你有什麽話呢?”陸望絲毫沒有被惹怒的意思,朝身後的賀懷遠使了個眼神。紮傑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有些警惕地看著他,不由得往牆邊縮去。
賀懷遠點點頭,從袖筒裏拿出了一支細細長長的竹管。竹管的外表已經被磨得光滑,變成褐色,像是一件有點年頭的舊物了。紮傑猛然一見,臉色驟變,又強行按捺下來,瞪著眼睛,怒目而視,道,“就憑這個?”
“怎麽?不認識了?”陸望蹲在他麵前,輕聲問道,眼神裏帶著嘲諷的味道,像一隻正在追著老鼠的貓,享受著追逐的樂趣。
紮傑又往牆角縮了縮,翹起嘴角,道,“不錯,這東西是我身上帶的。不過,這件東西和凶案又什麽關係?你怎麽扯,也扯不到我頭上。”
“你倒是嘴硬。”陸望接過那根竹管,手指在光滑的外壁上來回撫摸著,輕聲道,“這可不是普通的竹管。從外麵看起來,是普通的竹子外壁,裏麵卻是用精工打製的玄鐵做成的內壁包裹。”
紮傑的表情微微一變,有些慌亂。這竹管中大有玄機,光是內壁的玄鐵,就不是普通兵器上能有的。他暗自吃驚,陸望對兵器也如此在行,竟然讓他看破這竹管的玄妙之處。
見紮傑已經有些鬆動,陸望接著道,“這玄鐵,可是用做流雲刀這樣的名器上的。這不起眼的竹管,卻用上了這麽名貴的東西。你,它有什麽用呢?”
這是明知故問,還是故弄玄虛?紮傑的臉色瞬息萬變,在心裏暗自忖度著。他還存著一絲僥幸,甩了甩打結的頭發,道,“是我用來抽煙絲的,沒什麽稀奇的。”
“煙絲?”陸望像聽到了什麽稀奇的事情,連站在身後的賀懷遠也發笑。陸望慢悠悠地問道,“你既然抽的是煙絲,怎麽竹管裏都是水跡呢?”
紮傑脹紅了臉,一時想不出話來。陸望的眼睛裏射出嚴厲的光芒,拍了拍手。賀懷遠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精致的玉壺,在紮傑眼前晃了晃。
陸望冷冷地道,“一片冰心在玉壺。你們的寒冰箭,果然是殺人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