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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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若蘭擔憂地看了看丈夫,終於還是走近屋內,把那把丈夫從來不離身的流雲刀取了出來,交到上官無妄手上。


  上官無妄用手輕輕撫摸著流雲刀,用看著情人似的愛憐眼光打量著這把陪伴自己多年的寶刀,輕輕歎了一口氣。“流雲刀啊,你這老家夥,我們都被人害了。今後,不知道是誰,能擁有你。”


  作為一個戰將,他把寶刀視作自己的生命。但是,今晚他知道,很有可能他必須與流雲刀分手了。


  “上官將軍,就請把流雲刀給我們驗一驗吧。”柴朗催促道,眼神裏有一抹奸計得逞的得意。


  “哼,你們還不配。”上官無妄高傲地道,“你們看一看即可。告訴你們,這紙上的花紋,就是流雲刀留下的痕跡。”


  他驀然抽出流雲刀,寒光耀眼,刀身如雪,在清冷的月光下散發出幽幽的光芒,寒氣逼人。這把寶刀上,沾上過多少大夏敵人的鮮血,如今,卻成為名將被誣的罪證,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待眾人看清刀身上鐫刻的精美流雲花紋,他又猛的回刀入鞘,穩穩地那在自己手中。雖然已經身處險境,他仍是傲然抬頭,不減將軍的風姿。


  “這麽,既然這花紋是流雲刀留下的哼唧,你是承認自己就是暖紅軒命案的殺人凶手了。”柴朗大喜過望,陰森森地道。


  “不,我沒有殺人。”上官無妄冷冷地道。他知道,這個陷害的局連環相套,設計精巧,讓他百口莫辯。但是,他是不會屈服的。他沒有做過的事,絕不會承認。正如他犯過的錯,也絕不允許自己忘記一樣。


  “那你怎麽解釋這流雲刀?”郝遒這時跳了出來,乘勝追擊,有意為自己日後在饒士詮麵前邀功。“誰都知道,流雲刀隻有一把,而且你從不離身。難道它還成了精,趁你睡著自己飛出去殺人?真是荒謬。”


  上官無妄看著他們的醜態,內心厭惡不已,道,“這流雲刀可不一定隻有一把。”


  “你這謊編的有點大吧。可難以自圓其啊。”柴朗自以為拿住了上官無妄的把柄,笑道,“隻要你再找的出第二把流雲刀,我們立馬放了你,不再糾纏此事。”


  “我找不出。”上官無妄如實道,“不過我知道,流雲刀確實可能不止一把。罷了,我不想與你們這些。你們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這樣負隅頑抗,也沒有什麽用處。”柴朗冷笑道。他素來對上官無妄並無好感,隻因上官無妄本就瞧不上他,更不會給他好臉色。因此,今逮到了這個機會,如果不落井下石,那就不是柴朗的本色了。


  “來呀!”柴朗高聲叫道,“把上官無妄綁了,帶回刑部牢。”


  一隊全副鎧甲的士兵衝上前來,就要把上官無妄綁縛起來。上官無妄冷冷地看著他們,身形卻是紋絲不動。這久經沙場的將軍,自有一種名將風度。


  繩索剛要碰上上官無妄的身體,隻聽得一聲清亮而威嚴的大喝聲,“住手!”


  眾人一愣,隻見外邊火把通明,幾十名府兵簇擁著一位錦衣玉冠的青年走進內院。看清了那人的麵容,上官無妄嘴唇微微顫抖,溫若蘭激動地喊道,“望兒,你來了!”


  “蘭姨!”陸望沉靜地向溫若蘭點了點頭,道,“上官將軍,你受驚了。”


  柴朗與郝遒吃了一驚,尷尬地站在院子裏,瞧著陸望發愣。跟隨在陸望身邊的賀懷遠瞪著他們,高聲斥道,“你們都瞎了嗎?見到明國公陸大人,還如此倨傲,居心何在!”


  陸望身份高貴,又是被正式冊封的明國公,官階遠在柴朗之上,更不要郝遒一個的京兆尹了。所以兩人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也隻好期期艾艾地湊上前來,恭敬地行禮,口裏道,“卑職見過陸大人。”


  “你們真是好興致!”陸望冷笑道,“三更半夜,從饒大人府裏出來,便趕到上官府上拿人。要關到哪兒去?刑部牢?看來,刑部是饒大人開的吧。幹脆把六部都奉送給饒大人,我這個內閣次輔也不要幹了。明,我就拉上李琉璃大人一起辭職,把內閣讓給他!”


  兩人聽了,如五雷轟頂,冷汗直冒,撲通一聲雙雙跪倒在陸望跟前,一個勁地往自己臉上甩耳光。“卑職該死!卑職該死!絕無此意。隻是事出匆忙,為免嫌犯逃走,走漏風聲,所以權宜行事,沒來得及報告陸大人。”


  溫若蘭此時見了兩人的醜態,朗聲道,“剛才不是還對我家將軍威逼恐嚇的嗎?原來是饒士詮看我們老爺不順眼,派你們上門砸場子來了!我這兩個狗奴才怎麽如此囂張。這也難怪,有饒家在後麵,腰杆子也硬了,要把我們置於死地,那是易如反掌。”


  “這。。誤會,誤會了。”兩人汗如雨下,偷偷瞄了眼陸望,又不敢多什麽。陸望的話得很重,而且開門見山地把他們和饒士詮的背後交易都擺上了台麵。他們隻是走狗,如果陸望狠了心要對付饒家,殺幾條走狗那倒真是易如反掌。饒士詮也保不住他們,更不會保!


  “聽上官將軍成了暖紅軒命案的嫌犯,你們要拘拿他歸案。陛下有下旨嗎?堂堂一個大將軍,你們想抓就抓。饒士詮的話比聖旨還重?”陸望盯著柴朗和郝遒,厲聲責問道。


  “回稟大人,我們隻是懷疑上官將軍有嫌疑,想請將軍回去問一問。至於聖旨,我們是沒有接到。所以,也不敢貿然行事。”柴朗擦著頭上的汗,心翼翼地答道。他知道陸望在劉義豫那裏還是極具分量的,不敢輕易得罪。


  “饒士詮不是指示你們,疑即是有嗎?”陸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輕輕道,“要是這麽辦案,你這個刑部尚書也不用當了。隻要抓鬮,就可以定罪了。疑即是有嘛!”


  “這個。。這個自然是要以證據定罪的。卑職不敢胡來。”柴朗急忙辯解道,“是郝大人被陛下限期破案,他太心急,所以才拉著卑職和他一起來壯膽。是卑職太輕率了。”


  “你!柴朗你血口噴人!”郝遒見柴朗為了洗脫幹係,居然一股腦推到自己身上,急得跳腳,叉著腰大罵道,“不是東西!明明是饒大人吩咐的。。”


  這兩人不到片刻,便狗咬狗胡亂攀咬,令人不齒。陸望斷喝一聲,“好了!別在這丟人現眼了!你們所的證據,在哪裏?”


  郝遒這才鬆了一口氣,恭恭敬敬地遞上那張拓摩著花紋的紙,道,“這是被害人楊威身上的凶器痕跡。卑職剛才看過,和上官將軍的流雲刀的花紋一模一樣。”


  “是嗎?”陸望的眼睛瞧著上官無妄,露出詢問的表情。如果這個證據坐實了,那對上官無妄是非常不利的。畢竟,誰都知道,上官無妄的流雲刀片刻不離身。而這名滿下的寶刀,又隻有一把。


  上官無妄輕輕撫摩著流雲刀華麗的刀鞘,歎了口氣,道,“是的。是流雲刀的痕跡。但是,流雲刀,不止我這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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